裡到處是灰頭土臉的破屋爛牆,雖然工程兵很努力了,也沒有弄出一個像樣的酒吧來。”林賽橫了董成一眼,“有你這個‘謝’字就行了。”
“對了,你現在帶的這個團叫什麼暴雪團,我覺得不恰當。”董成一臉正經的說道。
“為什麼?”林賽·澤維爾不解。
“應該叫摺紙團才對呀。”董成壞壞的說道,“那才是你最拿手的招牌技藝嘛。”
“哈哈哈哈。”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裡的情況怎麼樣?”董成問道。
“有幾天了,就是你們剛開始向地面派人的時候。”林賽答道,“你是問我遠征軍司令部的情況吧,整天鬧哄哄的。來這裡的都是大爺,很快你就能見識到了。”
兩個同為軍中佼佼者的年輕指揮官都為能再次相逢而高興,他們也不知道,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那種互相不服氣,事事要較個高低的競爭對手,現在的關係相處的很輕鬆了。董成和林賽坐在沙發上,隨意的交流著彼此對目前的戰爭局勢的看法。
事情真像林賽·澤維爾說的,很快的,董成就見識到了他說的那些“大爺”們。
在一次作戰會議上,遠征軍參謀長恩裡克准將向眾位與會者介紹了董成。而董成作為後生晚輩也見識了目前指揮部高層軍官的眾生相。
赫爾海姆第126‘懶熊’步兵師的師長韋恩斯坦,陸軍准將,一名不修邊幅的中年人。即使是這樣的高階別的作戰會議,他也是一副慵慵懶懶,心不在焉的樣子。董成看到,不管是誰在發言,他的注意力都只是集中在自己的手上,十指相對,做著各種擊打的花式,好像他的一雙手就是一種獨特的樂器似的,隨時在彈奏這他自己的心曲。
另一個師長的表現和韋恩斯坦截然不同。他就是赫爾海姆第132‘鬚鯨’裝甲師的師長姚夏,一個少壯派,遠征軍內最年輕的准將。他軍容整潔,腰板筆挺,時時做出一副精明能幹的架勢。每一個人說話的時候,他都堅持把頭偏向說話人的一方,似乎在側耳傾聽著,並始終認真的做著記錄。
出席會議的還有約頓海姆第503空降師的師長,陸軍上校馮·克洛普。相傳他是出身高門,軍人世家。董成觀察到,在整個會議期間,他的透視中向上仰著,好像在這間屋子裡,只有天花板才是最吸引他目光的地方。孃胎裡帶出來的高傲,讓他對所有的人都是愛答不理的,就連對董成這樣的軍中後輩也帶出一些不屑甚至是敵視。
作為陸軍眾將的指揮者,陸軍准將希拉剋·斯皮克曼似乎更像是一個很圓滑的政客。在個兵種雲集的指揮部裡,他和將領們相處的很是融洽。每一個將軍說的意見他都隨聲附和,表現出發自內心的贊同,唯獨和司令部的參謀長恩裡克處處擰勁,每每提出針鋒相對的意見。
三名准將和一名上校有著各自不同的樣式。恩裡克參謀長組織的各種軍情討論會和作戰計劃研究會,經常以各種意見分歧太大,空耗時間,總是得不出一個統一的結論來。
董成參加了第一次會議,就看出了他的老長官現在有多難。他現在面對的,可不是一個個嗷嗷叫的敢打敢拼的惡徒,而是,一個個代表各方利益的軍種高層。恩裡克准將的日子不好過。
作為一直在基層帶兵征戰的中層軍官,董成也知道,遠征軍內部是星區高層的延伸,來這裡的也有各個不同的派系。遠征軍最高指揮官老爺子的嫡系自然以恩裡克等人為首,但其他陸軍的軍官和海軍的軍官,都各有所屬,平時調動他們非常困難。
前兩次對斯利德的作戰失利,當然有戰略戰術方面的欠缺,但是,各軍種在作戰是都在保護自己本位利益,不肯全力出擊和相互配合,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作為上司,恩裡克當然無法向老部下董成細說這裡面的種種矛盾。這次,他為了推動平叛戰役的進展,只好動用了自己原來的惡業軍團作為突擊力量,這樣才一舉扭轉了戰爭的不利局面。
他把董成招來指揮部,一方面希望頭腦靈活,敢於提出創新打法的董成能給這些空談爭論的將領們帶來一些戰略戰術思路上的衝擊,另一方面,他也是栽培董成,希望他能瞭解更高層次的工作運作,為自己將來的發展增添見識。
恩裡克准將對老部下董成是一片愛護之心,但他也把董成帶進了高層紛爭的漩渦。
剛剛在惡業團長職位上立足未穩的董成,又面臨著一個前所未有的考驗。
第393章補給危機
白銀紀元394年7月27日,從機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