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回任何訊息。
“他們可能是遇到麻煩了。”沈雷每隔一個小時,都會彙報一次作戰的準備情況,他也每次都不忘說一句關於偵查小隊的事情。
“而且可能不是一般的麻煩。”董成同意沈雷的看法。那支小分隊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下去之後,就再沒有任何訊息了。
沈雷提醒著他的團長,說道:“你應該知道,自己是在賭博,帶隊的那兩個可算得上來歷不明的人員……”
董成立刻開口,堵住了沈雷的話:“還記得嗎,連黑妖精都不曾辜負我的信任。”
雖然阻止了沈雷悲觀的猜測,可董成自己其實也無法安心,無論怎麼看,始終沒進行聯絡的偵查小隊,都有點不尋常。
沒有偵查小隊發回的訊息,惡業軍團唯一的能夠做的是依靠海拉號在低位軌道監視,以及利用艦上僅有的一個配備了特殊裝置的偵查機小隊實施高空航空偵察。這兩種方式都不會打草驚蛇,讓守軍感到到臨近的危險。但是,無論是低軌道的監視鏡頭,還是高空拍攝,只能提供目標地區的地形外貌圖片。即使可以改繪為作戰地圖,但卻無法提供駐軍的細節。
敵軍兵力在戰鬥開始之前將一直是個迷。可是,遠征軍地面部隊的生存狀況,又不能等待這個迷解開後在行動。董成的心始終是糾結的。
要相信自己的戰士,富有戰鬥經驗和戰鬥勇氣惡徒們能夠摧毀任何敢於阻攔在他們面前的敵人。團長董成決定親自帶隊下去,在危險和困難的時候,他要和他計程車兵們同甘苦共命運。
作戰會議的三天之後,參謀部的正式行文也終於到了。董成召集起自己麾下的連長蝦米、達夫、屈誠、趙拓、沈雷、韓越,和林賽·澤維爾派來的兩名連長,向他們宣佈了參謀部對作戰準備的評估結果。
最終結果真的如同空降二連的連長屈誠預料的那樣,兩個方案同時採納,定名為“飛蛾行動”,空降師和惡業團同時執行,分別襲擊冰封市南部的煉油廠區和北面的機場。
董成知道,這樣一個看似簡單的命令背後,不知道藏著怎麼樣的鬥爭和妥協。
“飛蛾行動……聽上去相當的不吉利嘛。”沈雷說道。
蝦米卻像是故意抬槓一樣,說道:“我卻覺得名字不錯。老沈,我們本來就是惡徒嘛,投入地獄業火,是我們宿命。”
“那也要先把真正的惡人一起送下去。”達夫說道,“化工廠那邊,由於飛機不足,必須採用兩次投放。而馮·克洛普也準備在第一次投放時,就親自帶隊。”
“看來,那個鼻孔朝天的世家子弟也做好了飛蛾撲火破釜沉舟的決心,真讓我刮目相看。”空降三連連長趙拓說道。
就在進攻的各個細節仍在緊鑼密鼓的推敲之時,此次進攻的軍官們接到了遠征軍司令部準備出擊的命令。
考慮到突降作戰後撤出的難度,董成將初期作戰的人數不斷壓縮。最終確定由兩個老兵連,空降一連和空降三連,和支援連的兩個排擔任主攻,惡業的其餘三個連和林賽調過來的兩個連擔任後援。
空降時間將在克洛普的空降發動後一個小時開始。首要目標是航站樓、機庫和燃料站。
次要目標是機場其他的大型設施,這些目標都要在第一波攻擊中佔領,以便在空曠的地域建立防禦陣地。如果無法在完成任務後撤出,機動步兵們必須圍繞整個機場建立一個防禦圈,來迎擊預計中叛軍反擊。
在戰術實施上,藉助友軍攻勢,先假作佯攻,再轉入實際進攻。不考慮陣地的佔領,而是不顧一切的破壞、實行摧毀性的打擊。
董成大膽的進攻計劃,突破常規,充滿風險。遠征軍參謀部裡,對這份計劃持否定和批評的意見一直都不在少數。內憂外患中的遠征軍參謀長何塞·恩裡克的壓力巨大。他不斷點燃他的玉米菸斗,讓整個辦公室都籠罩在煙霧繚繞之中。
惡徒們沒有海軍飛機的支援,降落後戰士們立刻被置於絕地,他們的情緒和信念會不會受到影響?董成作為最年輕的軍團指揮官,萬一作戰失敗對他的軍旅生涯也將是一次嚴重的打擊,他會不會因此一蹶不振,讓軍中損失一個帥才呢?同時執行的兩個作戰方案是否會分散遠征軍的力量?最大的問題是,兩邊空降下去計程車兵們,在缺乏支援的情況下,能否頂住叛軍的反撲?遠征軍參謀長比任何人考慮困難和失利的情況都要更多些。
整個行動也缺少良好的偵察和情報資訊。另一處風險在於,援救部隊突破冰封市的地峽時是否會遭到襲擾,引起遲滯和圍困,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