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自己喜歡的方式很體面的退出吧’。”董成說道,“你說對吧,翟潁川少校。”
“雖然我是被強迫調離,但機動部隊倒是有這個傳統。”翟潁川說道,“可你怎麼會知道?”
董成聳了聳肩,說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別看我現在帶著海軍的肩章,我可是在機動部隊混了好幾年吶。”他停頓了一下,說道,“接下來,就讓精通心理學的羅莎琳·卡爾德女士,為小阿爾巴尼先生診斷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得了恐高症吧。”
“就是現在了,用你說的那招吧。”董成小聲對羅莎琳說道。
羅莎琳點了點頭,向小阿爾巴尼走了過去,並向他伸出了手。
小阿爾巴尼只是慌慌張張的看了一眼,就神色大變。他突然起身,在天台上奪路飛奔。可天台的大門已經封死了,他居然身手敏捷的翻越了天台的欄杆,一下子就跳到臨近走廊的窗臺上。
“這是怎麼回事?”穆丁加也臉色微變。
“可別讓他跑了!”翟潁川則急切的說道。
“放心他跑不了。”董成說著,帶著穆丁加和翟潁川也從另外一條路追過去,堵住了小阿爾巴尼去路。
“不愧受過機動部隊的訓練,身手不錯啊。不過,在這麼高的天台上,像猴子一樣跳來跳去的,怎麼也不能說是有恐高症吧。”董成志得意滿的笑著說道。一切盡在掌握,真兇自己露出了馬腳。
“你們給他看了什麼,他嚇成這個樣子?”翟潁川問道。
“也沒有什麼了,只是一枚普通的紐扣,他誤以為是他自己從父親制服揪下來的。這就是怯弱的人犯了事後的精神狀態。”羅莎琳說道,攤開了手,展示著手心裡的東西,“我之前構思的一個小把戲,沒想到還挺有效果的。”
“他的恐高症又怎麼回事?”穆丁加皺眉說道。
“所謂恐高症呢,其實是一種需要心理輔導的精神疾病。只是實際生活中,大部分恐高症都是當事人自己宣稱的,讓周圍的人單方面接受的一種錯覺。”董成接著說道,“而小阿爾巴尼先生的宣稱,差不多持續了好幾年的時間,造成了身邊的人,一邊倒的信以為真,可謂是處心積慮吶。”
董成看著小阿爾巴尼說道,“難道這些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殺死自己的父親而謀劃的?我們都很想知道,作為兒子,你為什麼要殺害自己的父親!”
第280章案中之案
聽到董成的問題,小阿爾巴尼一下子狂笑了起來,他就站在視窗,很肆意的望著天台下面的地面,說道:“你們想尋求答案,哈哈,我自己其實也很想知道,我到底是為什麼要殺掉他啊。”
他承認自己就是殺害特勤局局長助理恩斯特·阿爾巴尼少將的兇手了。董成緩緩的出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發現穆丁加、翟潁川,甚至羅莎琳·卡爾德,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小阿爾巴尼的身上。
在場的幾個人都沒有繼續發問,只有小阿爾巴尼不管不顧的說著自話,像是要把心中積累的東西都宣洩出來似的說道:“也許,是因為受夠了,受夠了這種父親,受夠了這裡的一切。”
“我一直在向著他希望的方向努力著,可我怎麼也達不到。我當不成機動步兵,連在其他部隊服役的機會,也被他一概剝奪了。”小阿爾巴尼訴說著他的委屈。
“可是,你的父親還是幫你安排了在特勤局的工作呀。”翟潁川在一旁小聲的替他不能出現的長官說了一句話。
“沒錯,是他動用了自己的關係。但是,也是他把我攆出了軍隊,害我只能在這裡當個平民辦事員。”
“我記得早上有人跟我說過,‘軍人和平民都是為聯邦服務’之類的啊。”董成帶著些許戲謔的說道。
“你沒有一名當將軍的父親,你怎麼會明白。”小阿爾巴尼激憤起來,他梗起了脖子嚷道。
“在軍人的家裡,從小我就知道,只要當不了軍人,或者說當不上優秀的軍人,就不配是他的兒子。”他的眼裡一下子充滿淚水,“我一直在努力呀,他……”停頓了一下,他才說出來,“他從來不看你努力的過程,只……只問你要他想看到的結果。”
“那天,他把我叫上來,什麼也不解釋,就讓我離開特勤局。我請他給我一個解釋,他卻一言不發,只是向天臺下面看去,連個正臉都不肯給我。”小阿爾巴尼說著又氣憤起來,“既然,連夜晚的地面都比我能吸引他的注意,那他就直接到那裡去好了。”
就這麼簡單嗎?一個忽視兒子感受,不關注兒子成長的父親,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