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竟然賴我?走!我們到皇太后面前去評評理。”
“你瘋了嗎?這樣的小事兒,也敢去驚動皇太后?”
聽到這裡,王嬤嬤轉眸瞧著蘇嵐,道,“此乃良機。”
蘇嵐極上道,王嬤嬤話音方落,她便禮了一禮,自暗處走出去,上前敲門。
“張嬤嬤,奴婢是新來的宮女蘇嵐。王嬤嬤經過此處,聽聞爭吵聲,叫奴婢來瞧瞧出了何事。”
☆、第四十回 幕後,迷霧重重(上)
裡面驀然靜了一靜,片刻後,一名四十來歲、只著裡衣的婦人開了門,笑道,“有勞王嬤嬤掛心了。&無甚大事,不過是在教訓不懂規矩的奴婢罷了。”
張嬤嬤說話間,王嬤嬤便到了門前,“大半夜,吵吵鬧鬧成何體統?也罷!我既是來了,便幫你們斷斷這是非對錯吧。”
“王嬤嬤諸事繁忙,此等小事豈敢勞煩?奴婢自行處理便是。”
張嬤嬤將話說的滴水不漏,王嬤嬤若再執意橫加干涉,反倒不妥。誰也不知此次是否能一舉拿住興風作浪之人的犯案證據,若太過冒進,唯恐打草驚蛇。
就在王嬤嬤思索著接下來要如何行事,卻見一名生得憨厚、壯實的女子推開張嬤嬤走了出來,“王嬤嬤,您是皇太后身邊的人,最公正不過了,您來給我們評評理。分明是她吩咐我……”
“青兒!王嬤嬤面前,豈能胡言亂語?”
張嬤嬤聲疾厲色,狠狠瞪著趙青兒,警告之意再明白不過了。只是在皇宮中,但凡能活下去的人,必然有其過人之處,比如趙青兒。
趙青兒雖是不夠聰明,卻做事踏實,為人忠厚,從不試圖為任何人隱瞞任何事。身為一名粗使宮女,這份憨厚、直白反而成了她最好的保身武器。
皇宮裡的貴人皆是日理萬機,需要費心思的地方太多,自是沒有人願意將心思耗費在一名無甚威脅的宮女身上。就連李玥也對趙青兒比旁人寬厚幾分,在一些小事上,從不多加苛責。
王嬤嬤深知趙青兒秉性,知此乃破案良機,便道,“無妨。既是遇上了,便說來聽聽吧。”
趙青兒見王嬤嬤願意替她做主,自是越發無所顧忌,“嬤嬤,方才分明是張嬤嬤叫我將東西放到今個兒被處決的那宮女房中,說是物歸原主。我將東西放入行李中,回來後,張嬤嬤卻說我辦事不力,應當將東西放在桌兒上。我分明是一片好心,想著日後有人去收拾那宮女的東西,不必再整理,她卻說我辦事不力。嬤嬤,您來評評理。”
張嬤嬤阻攔不及,趙青兒此話一出,她便知要遭殃,悔恨當初不該挑中趙青兒當替罪羔羊。
“張嬤嬤讓你放回去的,是什麼物什?”
趙青兒還未來得及回答,張嬤嬤便驀然抬手給了她一巴掌。
趙青兒白白胖胖的面上,登時浮現一片紅印子,“你這奴婢!若非你不慎摘了皇太后心愛的金鳳花,而我見著那被冤枉的宮女已然殞命,沒得再搭上你一條命,才答應替你隱瞞此事。如今可好,你反倒在嬤嬤面前告我一狀。”
趙青兒捂著臉,反駁道,“你胡說!我沒有……”
張嬤嬤驀然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哭道,“嬤嬤,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一時糊塗,答應替她隱瞞罪責。請嬤嬤看在奴婢在安和宮伺候多年的份兒上,饒奴婢一命吧。”
趙青兒急得直跳腳,分辨道,“嬤嬤,她是胡說的。我根本沒有摘什麼金鳳花,那枝花分明是她給我的。嬤嬤,你要為我做主啊!”
☆、第四十一回 幕後,迷霧重重(中)
“你二人各執一詞,真假難辨。&既是如此,趙青兒,你可能說出張嬤嬤在將金鳳花交給你之前,放在何處?”
張嬤嬤哭道,“嬤嬤,奴婢是冤枉的……”
王嬤嬤抬手止住張嬤嬤後面的話,“清者自清,我自會秉公處置、辨別真假。”
張嬤嬤再想制止,卻已是來之不及了,“金鳳花先前放在張嬤嬤的首飾匣中。”
王嬤嬤吩咐道,“蘇嵐,去將張嬤嬤的首飾匣取來。”
張嬤嬤心思電轉,反倒鎮定了下來。今個兒交給趙青兒的,已是最後一枝金鳳花了,即便取來首飾匣,也再找不出半朵來。
蘇嵐將首飾匣取來,王嬤嬤轉眸瞧著趙青兒,問道,“這可是你所說的首飾匣?”
“回嬤嬤的話,正是。”
王嬤嬤頷了頷首,“自華國進貢來的金鳳花與梁國土生土長的不同,華國培育出的金鳳花不禁顏色呈赤金色,花粉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