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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去毗鄰的落風苑伺候一個人,你若將他哄高興了,自是少不了你的好處。你若伺候不好,便莫怪本公子翻臉無情。”

林南話已至此,眼下之計,珠瑾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珠瑾禮了一禮,跟在林南身後去了落風苑,然而,當瞧見庭院中烹茶的男子時,她不禁僵在了原地。直至此時,珠瑾方才曉得命運當真是無時無刻不再執行,它的平靜、隱忍只是為了鋪墊即將到來的滔天巨浪。

那張早已銘記於心的臉上盡是漠然,他抬眸打量她幾眼,只淡淡地道,“瞧著倒似是個靈秀的丫鬟,有勞林公子了”

不知是不是珠瑾的錯覺,林南瞧著那人冷淡的反應,竟似暗自鬆了口氣,笑著上前道,“你喜歡便好,左右不過一個下人。”

珠瑾不禁抬手撫了撫自己的眼睛,暗自輕嘆:歲月無痕。對於有些人來說,兩年,已經太久太久了,久到足以忘記最初的一切。唯一剩下的,只是那殘存在記憶夾縫裡的、不值一提的所謂緬懷。

舊愛永遠抵不過新歡,這是萬年不變的定律。

林南在那人的對面坐下,笑意盈盈的說著嶺南的趣事兒。那人雖冷漠以對,卻絲毫不影響林南的溫柔、熱情。

“林公子,時辰不早了,在下累了。”

直到那人不悅的聲音傳來,林南這才收了聲兒,悻悻的起了身。

這逐客令下的不給半分面子,林南卻絲毫不生氣,就那麼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珠瑾瞧著那依然悠閒的男子,她心中不禁鬱結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難受得她幾欲窒息。

然而,她還未說話,他卻先開了口,“明城別院不好嗎?為何要到嶺南來?”

珠瑾沉默良久,就在那人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驀然抬眸道,“那麼你呢?為何也會在嶺南?”

迎上那人驚詫的眼神,珠瑾冷冷的笑了,她知道自己變了,再也不是那個逆來順受、順其自然的葉赫那拉珠瑾了。倘若她未變,或許她早就死在梁國皇宮或者風門關了。

這世間有太多物是人非的境況,珠瑾早已體會到了箇中滋味。命運太過強悍,容不得世人生出半分違拗。生與死之間,沒有人願意選擇死,那麼,想要活下來,便要付出代價。

正是因為想要活下來的人太多,所有的代價交織在一起,才成就了這世間的“物是人非”。

☆、二王子:琉璃金簷,煙雨昔年

自出生以來,我的聲名雖說不上天下皆知,在牧族卻已是赫赫有名。因為我有一個霸主父親,他是草原上的主人,是牧族的汗王——阿克佔·巴圖魯。

他曾征戰四方,統一了百年的南北割據。他是草原上的英雄,卻終其一生只的兩子,而我則是二子。

按照道理來說,通常是大王子名聲要更盛些,然而我卻與唯一的的兄長不同。牧族並不重視什麼嫡庶出身,我乃父汗嫡妃所生之事自可不提。唯一賦予我傳奇色彩的是,我出生那天,牧族草原上開出一朵金色的蓮花,巫師譽此為祥瑞之兆。

正是因了這祥瑞之兆,自我出生以來,父汗便對我寄予厚望。肩上的重擔雖是將我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與此同時,未來汗王的的聲名也早已在牧族傳開。

我從未辜負過父汗的厚望,在牧族百姓眼裡,我也是個能承擔大任的王子。然而我唯一對不住的只有日日操心的母親,與似水般流年。無論是兒時還是長大後,我從未有幾天是快活的。

父汗常說,我是草原上傲視眾生的雄鷹,有著健壯的翅膀與銳利的爪牙,總有一天會帶領牧族走上更加繁盛的時代。

牧族的臣民也是如此以為的。然而,我卻在巴彥的口中聽到有人說,比起翱翔天際的雄鷹,我更似一匹馳騁草原的孤狼。

這樣的說法,我讓覺得很新奇,以至於想知道說此話之人的根據。

當我在葉赫那拉巴彥的帶領下,見到那個人的時候,我不禁有些怔忪。只因,我從未想過這樣的話出竟自於一名柔弱纖細得不似牧族人的女子。

後來,我知道她的名字,叫做葉赫那拉珠瑾。是牧族第一美人葉赫那拉明珠的侄女,亦是牧族第一首富葉赫那拉府中唯一的女兒。

於我來說,這些所謂的名頭並不重要,唯一讓我難以忘記的,只是立於碧草悠悠的土坡上仰望夕陽餘暉的纖細背影。徐徐晚風揚起她如墨的青絲,那單薄的身影似有魔力般,讓他移不開眼。

隨著巴彥的呼喚聲,她轉過身來,那張清麗消瘦的臉掩映在半明半暗之間。而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