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繼續說道,“筆跡對照無誤,之後若再能在張德立的住處,搜到了屍體。那……”
王元深吸了一口氣,接茬道,“那明天的城主就職大典,便不會遇到絲毫的阻力,還可以將所有的罪過,都推脫到張德立的身上,那我豈不就成了共犯!”
見王元面色驚駭,宋世仁便繼續分析道,“假若這屍體,不是羅子軒的人盜走的,而是張德立,那又如何?”
聞言,王元本能的吞嚥了一口唾沫,“你是說,張德立要反過來陷害羅子軒,賊喊捉賊?”
“假若將羅子軒為了推卸責任,栽贓張德立的事情披露出來。那羅子軒的城主之位,便算是徹底無望了。到時候張德立這個受害者,便會成為整個事件最大的受益者,就算是登上城主之位,也未必不可。”
聽宋世仁這麼一分析,王元頓時面色慘白,“按你這麼說,這屍體無論是羅子軒盜走的,還是張德立盜走的,我都不會有好下場!”
聞言,宋世仁凝重的點了點頭,“事實就是這樣,無論是羅子軒與張德立,誰鬥過了誰,我們都只是被犧牲的棋子。依我之見,我們還是儘快離開萬獸城吧,興許還能保住一命。”
王元長出一口氣,整個人的精氣神,在這一刻全部耗盡,“唉,事到如今,也就只好聽你的,離開這萬獸城了。”
蔣驚天聽到此處,也算是放下心來,於是便帶著屍體,火急火燎的回正陽殿去了。事實上,就連始作俑者的蔣驚天,都沒有將事情考慮的這麼清楚,他也只是想嚇唬一下王元,讓其放棄這冒險的行為而已。豈不知,他的好心非但沒有嚇住王元,反還讓其鋌而走險,對情同手足的宋世仁,斷然下手。
蔣驚天剛土遁而去,頹然而立的王元,雙目之便又現出了神采。他面露瘋狂之色,趁著宋世仁彎腰,妄圖抹去暗格的字跡之時,突然出手將其制住。
“王元,你要幹什麼?”
王元揮手點住了宋世仁的啞穴,然後伏在他的耳畔,輕聲道,“世仁,這輩子是兄弟對不住你,若是有下輩子,我一定還。你也知道,我自幼家貧,更受盡了世家子弟的欺凌,如今好不容易飛黃騰達,你卻讓我放棄這一切,與你一起離開。我捨不得,我也放不下。
若是讓我像原來一般的生活,那還不如讓我去死!你就讓我再拼一次,最後一次。世仁,我現在就送你出城,你身上的穴道,六個時辰後便會自動解開,屆時我要是沒有去找你,你就自己逃走吧。切記,不要回來找我!”
說罷,王元抓起床上的被子,將宋世仁卷吧卷吧,然後便扛著他,推門而出,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之。
……
蔣驚天火急火燎的回到了正陽殿,時間不算早,也不算晚,正巧碰到了剛剛起來的師落雪。
“落雪,醒了呀。”
師落雪沒想到會在走廊之,與蔣驚天相遇,所以明顯有些慌亂,“嗯……啊……剛睡醒。”
師落雪吱吱唔唔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但其一定下神來,見到蔣驚天此時的狼狽模樣,便立馬驚呼了一聲,“你這是怎麼了啊?”
蔣驚天的傷勢非但沒好,還一夜沒睡,換做是誰,見到他糟糕的臉色,都會被嚇一跳。“我昨晚到羅府去辦了點事情,剛回來。”
聞言,師落雪急切的道,“那你……你的傷怎麼辦?你不是說去療傷嗎?怎麼去羅府了?走,咱們去找爹,讓他今天和你一起去。”
師落雪不由蔣驚天分說,拉著他便向司馬蝕玄休息的那間屋子走去。蔣驚天與師落雪有言在先,今早要是療傷未果,便讓司馬蝕玄陪他一起赴約。此時他被師落雪逮個正著,想抵賴都難。
……
“當……”
“進來吧。”
司馬蝕玄的聲音傳了出來,但師落雪卻並沒有推門進去,而是隔著門說道,“爹,驚天的傷還沒好,今天你就陪著他一起去吧。”
師落雪沒有推門而入,自然是為了蔣驚天著想,屋內司馬蝕玄與石嫣然何種情景,誰也不知道,若是讓蔣驚天見到什麼曖昧之舉,必會十分尷尬。
師落雪話音未落,司馬蝕玄的靈魂之力,便從屋內激盪而出。他起初見蔣驚天的狼狽之像,也是一愣,準備隨其一同上玄重山。不過等他感受到,蔣驚天渾身上下的那股自信之後,便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落雪你不用擔心,今天的約戰,他自己能夠應付。”
“可是爹……”
還未等師落雪將話說完,司馬蝕玄便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