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上抬,呈託天之勢,以一股慢速柔罡,將空嬰孩送上了更高之處。
蔣驚天這兩者兼顧之法,明顯超出了行刺之人的意料,令其張口稱讚,“漂亮!就是不知道,我這下一招,你又將如何應對?”
聞言,蔣驚天眉頭的溝壑,再度加深,因為這行刺之人的招式,只有“殺勢”而無“殺意”,根本就不像是來刺殺的,反倒像是專程來試探一下,他的深淺。疑慮一起,蔣驚天便想開口詢問,但當前的第一要務,還是將這行刺男子的攻勢化解。
蔣驚天戴有擎天手套,所以並不懼怕對方兵器的鋒芒,可就在掌、劍即將擊撞之際,那行刺之人竟然手腕一番,劍尖一晃,化劍法為槍招,來了一個“金雞亂點頭”。以劍代槍,使用出來的招式,多少會有些不倫不類,攻擊力也會大幅度削弱,但在此刻,這似是而非的招式,卻反倒揮出了更為強悍的威力。
其原因也很簡單,劍鋒輕靈,所點顫出來的“槍花”,要使槍之時,多出數倍,雖然攻擊力大幅度銳減,但配上見血封喉的劇毒之後,其威力便會成倍激增,達到極其恐怖的地步。
劍花翻滾,如雨點一般傾灑而下,或劈或斬,或點或刺,盡數攻向了蔣驚天的胸前。蔣驚天的掌勢,雖然也同樣迅捷,但在長度上卻有所不及,憑藉單掌根本不能與之相抗。但若是使雙掌應對,蔣驚天又勢必無暇顧及,剛剛逃離飛鏢屠戮,再次下墜的嬰孩。
誰生,誰死,兩難抉擇之間,蔣驚天再生妙想。只見他晃動左臂,以食、二指,向那最前方的劍芒兇猛一點,然後藉著兩者相碰之力,後踏一步,暫時閃出了那偷襲之人的攻擊範圍。
行刺之人見此情景,也不追擊,而是劍芒上挑,衝著天空的襁褓,陰陽怪氣的道,“小傢伙,殺你的雖然是我,但你的死,也是因為蔣驚天沒有執意救你。等你到了九幽地獄之後,若是有人詢問,你為何枉死,你可別把一切罪責,都推卸到我一個人的身上哦。”
那年女子撲倒在地,望著那即將墜入劍花之的襁褓,撕心裂肺的喊道,“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蔣驚天的目光,在那悲痛的女子身上,匆匆掠過,再一次兇狠的鎖定在了,那刺客的身上,“我勸你還是抓緊時間,考慮一下自己到了九幽地獄之後,應該如何交代,你犯下的滔天罪行吧!”
話音未落,蔣驚天已經遙控土元素,形成一道道地刺,攻向那名刺客的下盤。那行刺之人見之,先是嗤之以鼻的一笑,然後便腳尖微點,向上躍起,暫時避開了地刺的突襲。但他的劍勢,卻並沒有更改,仍然以請君入甕之姿,靜待那襁褓自己落入劍芒之。
蔣驚天目光如電,以雙手同時操控,地刺的長度頓時徒增一倍。假若那名刺客執意將此劍施展下去,其便勢必會遭到地刺的重擊。
不過就算如此,那刺客仍沒有退意,而是頗為輕蔑的道,“蔣驚天,不用假惺惺的故作姿態了。你不管這閒事,沒人會說你的閒話!”
聞言,蔣驚天冷哼一聲,然後立馬一展右臂,揮手將小型飛爪甩向了正在墜落的襁褓。那刺客明顯沒有料到,蔣驚天會出此招,所以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並無法阻止他,將距劍芒一尺之遙的嬰孩救走。如此一來,那刺客也就只剩下立即向後飛退,這一條路,因為此時他的腳下,已經地刺滿布了。
“好小子,看來四哥沒有看錯人。這次就算平局,你我就此罷手如何?”
聞言,蔣驚天冷哼一聲,十分鄙夷的譏諷道,“平局?你有些太高估自己了吧!”
那刺客聞言,面容一僵,然後大怒道,“小子,你別給臉不要……”
可還未等那刺客將最後一個“臉”字說出來,蔣驚天的後招便到了。只見那拋向嬰孩的飛爪,在襁褓之下,輕輕一託,便改變了方向,折返攻向了那行刺之人。
那刺客根本就沒有,將這明顯沒有多少力道的一爪,放在眼裡,其甚至還打著借力後撤的主意。但當劍、爪相碰之時,他便立馬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麼的幼稚,但此時後悔,也為時已晚了。
其實,蔣驚天這一招,早在他與那刺客第一次的劍、指相撼時,便埋下了伏筆。蔣驚天就是趁著那次機會,將一道旋轉速度飆升到極致的正轉霸道罡氣,打入了他的體內。
在霸道罡氣入體之時,那刺客雖然略露驚容,但他卻因不想放棄,這進攻蔣驚天的絕佳機會,而選擇了以體內罡氣,暫時將其壓制,打算在招式用盡之時,再設法盡數化解。只可惜,還未等他將招數用盡,蔣驚天的後招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