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經脈與神魂的傷痛,雖然難醫,但以天魔宮漠北第一宗門的地位,還是拿得出這點天材地寶、靈丹妙藥的。最關鍵的是,趙斬玄在此戰之,道心被破。他以“高傲”入道,這一戰卻被蔣驚天打得慘敗而歸,險些喪命,使其心那股天下英雄,捨我其誰的自傲,蕩然無存。假若趙斬玄不能從此次戰敗的陰影之走出來,正視自己的失敗,其就算是傷勢盡復,今生在武學的道路上,也算走到了盡頭,止步於地階一品了。
……
蔣驚天拖著疲憊、傷痛的身軀,舉目四望,想要看看是否有人被這一戰,吸引了過來。只不過他的目光,剛剛掃了半圈,其整個人,便愕然呆立在了那裡。因為他看到了,正在那裡悠閒自得,吃著嫩草的老驢。
“你……到底是誰?”
聞聲,那頭老驢瞥了一眼蔣驚天,然後晃了晃耳朵,繼續低頭吃草。
遠處馬蹄聲響起,是從八營長所說的那個山谷的方向傳來的。如此看來,這聞聲趕來之人,定然是被孫思危派去抓馬的衛兵,而且孫思危本人,也十有八九就在馬隊之。因為假若是一般的小頭目,其在執行任務見到了什麼異象,絕對不會去冒險查探。況且趙斬玄逃離之時,已經報出了兩人的名號,在這蛟龍嶺的邊界,明知蔣驚天在此,還敢冒險前來查探的,也就只有孫思危一人了。
馬蹄聲越來越近,蔣驚天並沒有時間去深思,到底這頭老驢是什麼來頭,其只能將巨闕收入儲物戒指,然後強忍著四肢百骸傳來的鑽心疼痛,一個“縮地成寸”便來到了那頭老驢的面前,並抱著它遁入土。當然,在攜驢入土的同時,蔣驚天還不忘順手將那碎土亂石的最後一塊世外桃源,轟擊得粉碎,使這戰鬥後的廢墟,變得和諧了起來。
蔣驚天一開始,還擔心這頭老驢不會閉氣,但他轉念一想,那麼劇烈的爆炸都沒能傷其分毫,它又豈能會被活活憋死。地面的土層只有三尺,而且大部分地段都已經開裂破碎,蔣驚天只能牽著驢、貓著腰,左轉、右轉,挑一些不會暴露其身形的地方,向樹林深處潛去。不過好在,地面的崩塌,也成為了馬隊前進的障礙,這便使蔣驚天,在孫思危等人趕來之前,潛逃到了數百丈之外。
……
半個時辰之後,密林深處的某個石洞之,蔣驚天依靠在一隻黑熊的屍身上,與那頭灰驢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對方。
“前輩,你到底是誰?”
面對蔣驚天的好聲詢問,那頭毛驢就好像是什麼也沒聽見一樣,仍舊睜著它那雙深邃的大眼睛,不錯眼珠的盯著蔣驚天。
“晚輩之前實在不知道前輩乃世外高……驢,一路騎了您這麼長時間,還希望您大驢有大量,不要和晚輩計較。既然前輩不願透露姓名,晚輩也就不強求了。不過小子現在有要事在身,不能再相伴前輩左右了,咱們有緣再會。”
說罷,蔣驚天便站起身來,將熊屍收入了儲物戒指,打算立馬離開。他此時的想法便是,惹不起,咱躲得起,管它到底是世外高驢,還是趙斬玄善心大,只要能離其遠遠的,不破壞他盜取蔽天棺的大計,便萬事大吉。不過問題是,蔣驚天想走,這頭老驢卻並不想放他離開,一口便咬住了他的衣衫。
蔣驚天見此情況之後,便想要將衣服扯斷,可令其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剛換上的這件衣衫,卻牢固的有些詭異,就連銅元劍的鋒芒,都沒能將其斬斷。事情很明顯,一定是這頭老驢,在暗搗的鬼。
對這頭老驢,蔣驚天現在除了震驚以外,便是深深的無奈了,其實在是猜不透,它跟著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若是弄不清這老驢的底細與目的,蔣驚天實在無法安心的讓其跟在自己的身旁,畢竟他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稍有洩露,後果不堪設想。
蔣驚天努著嘴唇,皺著眉頭,死死的盯著不肯松嘴的老驢,其眼珠一轉,便決定軟的不行,來硬的。
“你這頭死驢,到底想要幹什麼?你要是再不鬆口,可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對於蔣驚天的威脅,那頭老驢譏諷的打了一個響鼻,然後便將眼皮向上一挑,一扭脖子,把蔣驚天甩到了洞穴深處。蔣驚天根本就沒有想到,這老驢會突然難,事實上就算其事先有所準備,也一樣會被這一下,摔得灰頭土臉。
“你到底想怎麼樣?別逼我對你不客氣!”
說罷,心有餘悸的蔣驚天,便一個“縮地成寸”,想要衝出洞穴,但沒想到那老驢後腿猛然一抬,便將正飛身在半空的蔣驚天,一腳給蹬飛了出去。
先是“轟隆”一聲巨響,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