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神通手的是一對子母劍,先前被蔣驚天折斷是母劍,這又取出來的則是子劍。
這一對子母劍,本是一長一短,如今母劍已折,變成了兩隻斷刃,使用起來雖少了幾分詭異莫測的變化,卻又多了幾分靈巧多變的險。於這狹小的暗道施展,正好能揮出其短小精悍的威力。
蔣驚天所戴的這副擎天手套,雖然也是地階品神兵,並懼怕子母劍的鋒銳,但其本身的修為,與羅神通相差卻不止一籌。所以蔣驚天只敢以有玄蛇臂鎧增幅的左臂,與羅神通硬碰,右手則只能在一旁見縫插針的幫輔一二。如此一來,蔣驚天又怎會是羅神通的對手,幾個照面下來,身上就已經落下了七八處傷痕。
羅神通是越戰越勇,雙劍連環而出,劈、刺、削、砍、割、刮、勾、斬。雙劍舞動如風,招式急如閃電,每三招兩式之間,必有血光閃現。
蔣驚天雖然只守不攻,但仍是岌岌可危。他將羅神通的招式大致分為三類,採取不同的方法應對。對於那些劍擊要害之招,蔣驚天則用左手抵擋,次之的則用右手,剩下那些無關緊要,只傷毛皮之式,蔣驚天干脆置之不理,任其砍刺。
羅神通見蔣驚天已成久守必輸之勢,劍來劍往之間,便更加的不留餘力,招式一會兒如怒海驚濤,一會兒又如暴雨傾盆。但無論羅神通將招式施展出什麼花樣來,蔣驚天都以固守營盤破之,不退不進,不攻只守。
時間一久,羅神通便現了問題。一開始蔣驚天確實不敵他手雙兵,連連失招。但隨著其對子母劍術的熟悉,便已經漸漸搬回了這種劣勢,可他還是隻守不攻,也不尋機後撤,明顯是另有圖謀。
顯而易見,蔣驚天是在拖延時間,但羅神通卻實在是想不通,拖延時間,對其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好處。師落雪的呼吸之聲,就在丈許之外靜止不動,很顯然這暗道只挖通了玄重石層,並沒有直通地面。所以蔣驚天不可能是在為,師落雪爭取逃生的時間。
羅神通百思不得其解,但師落雪忽急忽緩的呼吸之聲,卻為他解開了疑惑。那驟然屏息,而後如釋重負的呼吸聲,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才能產生。那就是在氣竭之後,猛的吸上一口空氣。
想到這兒,羅神通便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其實早已氣竭,全憑著地階的修為,在硬撐著,準備耗死蔣驚天。但如此看來,師落雪有辦法呼吸,蔣驚天自然也攜帶著空氣。那他在暗道與蔣驚天苦耗,與自己找死又有何兩異。
想通了其的原委,羅神通心再無貪念。或者是說,他對神兵繞指柔的貪念,暫時被其對死亡的畏懼所取代了。
羅神通招式漸收,欲往後退。蔣驚天知其氣竭,又哪肯放其離開,急忙改守為攻,屈身揮掌,與羅神通近身肉搏。羅神通心思已亂,雙劍之間便失去了之前的神韻,再加上其呼吸衰竭,力量大打折扣,便反而讓修為不及自己的蔣驚天,佔據了上風。
蔣驚天雖然佔據優勢,但卻仍然採用保守的打法,目的只是纏住羅神通,不讓其後退,至於貪功冒進,以險斃敵之招,卻絕不施展。
以羅神通現在的狀態,仍可在暗道苦撐一盞茶的工夫,若是以命相拼,他也並非沒有克敵制勝的機會。只可惜他歸根結底,還是豁不出去這條老命,“請蔣少停手,老夫有話要說。”
蔣驚天聞聲,一收雙掌,退後半步,冷聲道,“羅前輩有何指教,就請說吧。”
羅神通有心立馬趁機後撤,但其一現蔣驚天保持著弓步前傾的姿勢,便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他只要一有異動,蔣驚天便可立馬攻上前來,將其纏住。這段時間,他也就只夠他後撤一步,於面前的危局來說,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羅某今日就唸在,武大師昔日的贈兵之情,放你二人離去。快走吧,等我改變了主意,可就晚了。”
羅神通說的是有模有樣,但蔣驚天又怎會信他。羅神通若與武大師真有舊交,那在得知他身份之時,便應該放他二人離去,又怎會等到現在。
蔣驚天輕“噢!”一聲,然後故意放慢語速道,“不知家師贈予羅前輩的是哪件兵器,能夠借小子參謀一下。到時我將此事稟明家師,也算是承了羅前輩你的情。”
羅神通聞言面容一僵,斟酌一二,便開口道,“武大師所贈兵器,乃是一柄地階品的寶刀。被我收藏在暗室之,蔣少若是想見,我盡將其取來。”
羅神通想要趁機撤走,蔣驚天又怎會如他所願,“不急,這兵器之事,改日再說。眼下,還是請羅前輩指點一下小子的武藝吧。”
聞言,羅神通厲色道,“你今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