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驚得眾人紛紛退步。玄蛇紋身悄然迴歸左臂,蔣驚天緩緩的站了起來,罡氣微吐,炎火的屍體轟然破碎,化作了漫天的碎肉。六道殺戮劍氣沖天而起,在眾位獸武間呼嘯一圈後,回射進蔣驚天的體內。蔣驚天此舉,挑釁的意味頗濃,讓一眾一直保持冷靜的獸武,心生震怒。若不是帶頭之人舉手製止,此時就已經有人衝向了蔣驚天。
早在炎火突襲的那一刻,蔣驚天就將五道殺戮劍氣擰成了一股,潛伏在自己身後一步之處。蔣驚天本想以此作伏,突擊炎火,將其逼退。卻未想到炎火一心想著報仇,竟然忽略了腳下的異動,這讓蔣驚天臨時改變了計劃。炎火剛一踏在伏擊之處,蔣驚天就暗自控制殺戮劍氣鑽入了他的體內。
殺戮劍氣由足少陰腎經入,經橫骨轉入任脈,在此一分為五,上堵神闕,下塞曲骨,將罡氣困於丹田。其餘三道劍氣,一道入手少陰心經,橫亙於神門,將炎火掌罡氣瓦解。另外兩道則潛入督脈,一襲神庭,一襲百會。炎火最後全身無法動彈,正是因為蔣驚天制住了這兩個穴位,截斷了他的樞神經。蔣驚天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殺戮劍氣遊走於炎火的經脈之,一方面是因為炎火自己大意,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蔣驚天修為提升後,靈魂之力大增,對殺戮劍氣的掌握如臂使指。
經過炎火精血的滋養,蔣驚天的傷勢已經痊癒。敵人雖然勢大,但此時讓他棄權離開,心多少有些不甘。
蔣驚天取出巨闕,傲然而立,雙眼精芒四射,大喝一聲,“誰敢來戰!”
整片崖頂鴉雀無聲,蔣驚天再喝一聲,“誰敢來戰!”
領頭之人心道不好,本是敵寡我眾之勢,卻反被將蔣驚天以兩聲斷喝,將己方積聚起來計程車氣全部擊潰。蔣驚天霸道偉岸的身影,已深深的印刻在眾人的道心之,今日若不能將其殺死,以後修為將再難精進。領頭之人正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率先出手。
蔣驚天雙目如電,斜身向前一跨,揮劍斬出。領頭之人心頭巨震,因為兩人相距十丈,蔣驚天竟然一步就到。蔣驚天看似只邁了一步,實則是借邁步之力將身體帶出,形成了縮地成寸的假象。這一劍來的十分突然,與領頭之人相配合的青面獅虎獸還沒有趕至,他現在只能靠自己的能力擋住蔣驚天的神來一擊。
領頭之人立馬氣沉丹田,騎馬蹲襠,將手獸骨橫架在胸前,準備硬擋這一劍。蔣驚天此劍威勢嚇人,攜“霍、霍”風聲斜斬而來。劍棍相觸,領頭之人猛然睜大了眼睛。蔣驚天這看似開天裂地的一擊竟然輕若浮雲,斬在獸骨之上,絲毫沒有著力感,實乃達到了收自如、舉輕若重的境界。領頭之人心知計,但為時已晚。蔣驚天回身肘擊,意在從側面襲來的青面獅虎獸。
肘與爪碰,青面獅虎獸被震得頭昏腦漲,被迫退半丈。而蔣驚天則趁著後震之力,鬆開巨闕。罡氣舒展,蔣驚天速度猛增,他以腳尖輕點地面,折閃向領頭之人。領頭之人本想去馳援青面獅虎獸,但蔣驚天突然改變了目標,攻向了自己,他也就只能隨之變化。蔣驚天的拳勢籠罩了下來,一種無處躲閃的感覺由心底滋生。他感覺只要自己稍一移動,就會被蔣驚天的驚天一拳一擊斃命,為今之計只有硬拼一途。現在他只期盼青面獅虎獸早一步趕到,與自己合擊對敵。
蔣驚天拳勢如電,即將攻到,領頭之人瞅準時進,揮棒迎擊。可出人意料的是,蔣驚天的速度再次暴漲,竟然趕在領頭之人蓄力未足之前轟在了獸骨之上。為了先機,蔣驚天凝聚了玄蛇臂鎧,他如山似嶽的力量沿著獸骨,摧枯拉朽的侵入領頭之人的雙臂。與那方凝聚一半的力量在雙臂相撞,轟然爆開,僅此一拳,就險些將領頭之人的雙臂震斷。再加上洶湧侵入的霸道罡氣,領頭之人頓時吐血飛退,與輾轉馳援的青面獅虎獸撞了一個滿懷。他為求自保,自得把侵入體內的罡氣與力量向身後的青面獅虎獸卸去,使得它也重傷吐血。
這一切都生在剎那之間,等一眾獸武反應過來,領頭之人已然落敗。蔣驚天巧妙的迴旋於領頭之人與青面獅虎獸之間,在他們還沒有施展出最拿手的合擊之術之前,就以雷霆萬鈞的手段,取得了勝利,一下就震懾了眾人。
蔣驚天雙手拄劍,環顧四野,萬丈豪情從心底滋生,身形似乎在一瞬間高大了萬倍,讓周圍的一眾獸武不敢直視。
“誰敢來戰!”
蔣驚天第三次斷喝,在場之人無不噤若寒蟬。領頭之人本已重傷,依靠在青面獅虎獸身上,經此一喝,一口鮮血湧上咽喉,噴湧出來,當場氣絕。一眾獸武皆已肝膽俱裂,但他們卻與塞北十七姓的那些紈絝子弟有本質的區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