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的壽元已經消耗殆盡,就算沒有身受重傷,也很難活過一個月。它已經不是光靠藥物滋補就可以挽救回來的了,因為與它身體同時枯萎的,還有它的靈魂。
狂暴魔熊在跌落地面之後,掙扎片刻,然後勉強的站了起來。它雙眼的血色消退,剩下的只有那無盡的悲傷。它與蔣驚天四目相接,對視良久,誰也不知道這一人一獸心到底做何感想。此時勝負雖然已分,但只要狂暴魔熊沒死,決鬥就沒有結束。眾位地階強者任由陳天嬌跑進鬥獸場,也是想借此試探一下蔣驚天的心意。狂暴魔熊到底是殺是留,還需尊重蔣驚天的意見,在場之人雖都希望蔣驚天能夠高抬貴手,放狂暴魔熊離去,讓其在壽元耗盡之前,迴歸自己的族地,也算是落葉歸根了。但勝利者終究是蔣驚天,而且他的性情又明顯的生了劇烈的變化,變得嗜血嗜殺,恐怕誰的帳都不會買。所以眾人也就只有靜觀其變了,等待蔣驚天的態度。
狂暴魔熊再不理會蔣驚天的目光,踉蹌的轉過身去,向邱葉昌那僅剩下的一條殘肢走去。待它將斷肢銜在嘴裡之後,似乎明顯的鬆下了一口氣,再不將蔣驚天如何對它放在心裡,似乎只要能夠和邱葉昌死在一起,它就今生無憾了。
蔣驚天嗤笑一聲,並用他那被鮮血染得妖豔異常的舌頭,舔了舔乾枯的嘴唇。然後便從儲物戒指取出了九霄雲龍劍,笑吟吟的向狂暴魔熊走去。蔣驚天要殺狂暴魔熊,眾人沒有一點意外,只是略微有些失望而已。畢竟邱葉昌與狂暴魔熊之間的情誼,也深深的感動了他們。更有一些心軟之人,不願看到狂暴魔熊血濺當場的樣子,而閉上了眼睛。
可就在這時,五根纖細如蔥的嫩指從後拽住了蔣驚天的胳膊。他扭頭望去,眼神透露出了痛苦的掙扎之色,對殺戮的渴望與對陳天嬌的憐愛,在他的心激烈的碰撞著。陳天嬌是淚奔而來,情緒異常激動。可在她見到蔣驚天之後,卻由心底升起了一種濃厚的陌生之感,讓她心駭然,更不知道如何與蔣驚天相處。
見陳天嬌錯愕的表情,蔣驚天的心臟便沒有來由的一陣抽痛,並本能的將其攬在了懷。四目相接,其雖然寫盡了迷茫,卻噴射著情誼的火花。蔣驚天此時已入魔道,做事全部由心,更完全被慾望操控,根本就沒有自制力。如今美人在懷,別說是郎情妾意,就算只是蔣驚天偶爾垂涎的陌生之女,他也絕對不會放過。
雙唇相接,兩人瞬間融化為一體。陳天嬌從一開始呆若木雞的驚駭,變成了不停的掙扎反抗,最終則變成了順從、迎合。她將這二十萬的觀眾,全都拋之腦後,什麼女兒家的矜持,什麼封建禮教,在這一刻全都煙消雲散了。蔣驚天更是上下其手,似乎想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與陳天嬌成就好事。
這二十幾萬的觀眾,有人叫好,有人起鬨,全都目光似火。只有陳天傲等人焦急難耐,只要蔣驚天再有進一步動作,任老就會第一時間衝進鬥獸場,出手阻止。並非是他們不希望蔣驚天與陳天嬌在一起,而是此等纏綿之事,決不可顯露人前。否則不但陳天嬌會被人指指點點,背後議論,待蔣驚天清醒過來之後,也會後悔莫及。
鬥獸場上演激情大戲,倒是給了狂暴魔熊離開的機會。它叼著邱葉昌的斷肢,步履蹣跚的走向了鬥獸場的出口,而銀川也在那裡等著它。銀川此次並非是有什麼陰謀,或是私心。他也只是希望能夠幫狂暴魔熊一把,讓其在壽元耗盡之前,不要因傷勢過重而死。畢竟這一人一獸的慘劇是因他而起,能夠幫到狂暴魔熊,也可以讓他心安一些。
就在蔣驚天欲將陳天嬌的衣服撕碎的時候,他的身體突然一滯,然後雙眼透露出了無盡的殺意。他甩手將衣不蔽體的陳天嬌丟了出去,之前的柔情蜜意一掃而空,剩下的只有嗜血的瘋狂。陳天嬌的心似乎都要碎了,她拼命的撕扯著那破碎得不成樣子的衣服,想要將自己完全遮住。在這二十幾萬人前,被當眾像垃圾一般的拋棄,讓她無顏再面對眾人。幸好任老及時趕來,一把就接住了將要落地的陳天嬌,並從儲物戒指取出了一件披風,將其裹上,免其春光乍洩的尷尬。
任老馳騁江湖多年,其察言觀色之術早已經練就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只看陳天嬌面如死灰,他便大致摸透了她的心思。並出言安慰道,“他並不是故意的,只是受到了秦五的影響,再次勾起了他的魔性。”
陳天嬌聞言,面色果然有所好轉。見蔣驚天正目光炯炯的與秦五四目相對,她便乖巧的點了點頭。任由任老將其帶回了觀眾席。任老雖明知陳天嬌與蔣驚天在入魔期間產生瓜葛,源於的只是情慾,其成就的定是孽緣,卻又無可奈何。因為他在陳天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