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它便不會捨近求遠了。
狂暴魔熊沉重的腳步聲,由遠處傳來,蔣驚天心懊悔難當。他若是走遠一些,在下風口的位置取出木桶,便可躲過這無妄之災。但事情已經生,後悔也毫無用處。為今之計,蔣驚天只有全力吞噬精血,看看能否再施展出一招“霸道一拳”,以作困獸之鬥。
狂暴魔熊雖是順著氣味而來,但那藥香卻只飄出了一縷,而且已經隨著風向消失殫盡。所以它剛邁出兩步,就失去了藥香這塊路標。不過整個鬥獸場上,只有那兩個木桶最為扎眼,就算沒有藥香指引,狂暴魔熊也仍然向那木桶尋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戮神劍尖的真意
全場之人都屏住了呼吸,銀川都更是忘了那倍讓他頭痛的罡氣護壁,直到羅方在旁提點,他才從全神貫注驚醒過來,將罡氣散去。狂暴魔熊先來到了蔣驚天藏身的那個木桶,然後低頭向桶內望去,映入眼簾的則是那蠟黃色的油封。狂暴魔熊深吸了一口氣,那猙獰的面孔上,明顯浮現出了疑惑的神采。然後便將目光投向了距這不遠的另一個木桶之上。
狂暴魔熊轉身而去,二十幾萬觀眾在同一時間鬆了一口氣。如果狂暴魔熊意識清醒,它一定可以從觀眾的反應與神情上判斷出來,蔣驚天就在此桶之,只可惜這世界上,並沒有如果的存在。狂暴魔熊走向了那個空木桶,氣的銀川是咬牙切齒,他恨不得立馬就衝下鬥獸場,然後拎著狂暴魔熊的脖子,將它的腦袋按進蔣驚天藏身的木桶之。但這也只是銀川的臆想罷了,他若真的如此之做,那十位人族執法者必然會插手阻止。到時候的結果,也就只能是蔣驚天被人救走,決鬥就此作罷。而他的名聲將一落再落,被天下人所不恥。
狂暴魔熊來到了空木桶的前面,再次低下了頭。其情況與上一個一般無二,只是其液體少了三分之二而已。狂暴魔熊再次嗅了嗅,然後怒吼一聲,揮掌就將木桶擊碎了。裡面的封油和殘留下的藥液,全都傾灑了出來,濺了狂暴魔熊一身。它再次緊了緊鼻子,那因氣憤而緊抽的面容,終於在此刻施展了一些。
嗅著隨風飄來的藥香,銀川暗道不好。這殘留藥液同樣可以散出藥香,雖然味道淡了一些,但也只有如他這般修為之人,才可以判斷出來。狂暴魔熊已經誤以為,方才的藥香就是從此桶散出來的,使蔣驚天僥倖逃過了一劫。
狂暴魔熊又用目光掃了掃蔣驚天藏身的那個木桶,然後再次向附近的觀眾席爬去。銀川長嘆一聲,急忙飈射而出,在狂暴魔熊趕至之前,將那處的觀眾護在身後,再次充當起了苦力。就在眾人為蔣驚天的幸運,而議論紛紛的時候,在場的地階強者卻皆輕詫一聲,銀川更是將苦相一掃而去,露出了笑容。只見狂暴魔熊突然停住了身形,然後轉過身去,停頓片刻之後,全速奔向蔣驚天藏身的那個木桶。
蔣驚天躲在木桶之提心吊膽,在狂暴魔熊向這邊走來之時,他就屏住呼吸,潛入了藥液之。這樣雖然避過了狂暴魔熊的探查,但有一個問題卻是他不得不面對的。蔣驚天此時尚不能使用罡氣,也就進入不了內息之境,不可能在藥液當長時間閉氣。他潛入藥液之時,可做到無聲無息,不被任何人覺。但當他將頭浮出來時,就很難避過狂暴魔熊的感知了。皆是因為他頭上沾染的藥液和部分精血,藥香和血腥味被風一吹,只要嗅覺稍微靈敏之人,就可以清晰的聞到,更別說是善於追蹤味道的熊類妖獸了。
蔣驚天知道自己暴露了,便急忙從木桶躍出,然後回手將其收入儲物戒指。蔣驚天身上那些麻油浸過的衣物,都已經燒焦,所以上面沾染了不少的妖獸精血。他一從木桶跳出來,血腥味四處瀰漫,身上更是血跡斑斑。其他人倒是沒有在意,只有銀川暗呼失算。蔣驚天剛一跳出來,就立即將木桶收入了儲物戒指。現在銀川就是強行衝進去,也是死無對證。以他對蔣驚天行事作風的瞭解,蔣驚天的儲物戒指,定然還放著幾個只裝著藥液的木桶,用來應付自己的質問。
蔣驚天現在的狀況雖然有所好轉,但仍無法使用罡氣,若是選取守勢,他恐怕很難擋住狂暴魔熊連續不斷的瘋狂進攻。那若是選擇逃跑、躲閃的手段,以身法在丈餘之地與狂暴魔熊周旋呢?以蔣驚天目前不足巔峰狀態下五成的移動速度,在狂暴魔熊的追捕下苦撐十息,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蔣驚天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以攻對攻,而且只有一擊的機會。就如“獅王”說過的一般,“最好防守,就是進攻。”
蔣驚天此時必須想盡辦法,來提升自己的氣勢,以此來增強“霸道一拳”的威力。可他此時卻偏偏深陷在今生最大的逆境之,縱然他不停的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