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除了城主府與蔣驚天的住處安靜得能讓死人感到不安以外,萬獸城的大街小巷都沸騰了起來,蔣驚天一躍成為了人、妖兩族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也成為了萬獸試煉最熱門的奪冠之人。
夜黑如墨,天空突然烏雲密佈,遮擋了高懸的明月,讓這本已漆黑難視的夜晚,變得伸手不見五指。城主府老管家蒼老的身影,匆匆的從府內出來,直奔蔣驚天的住處而去。除他以外,街上雖然一個人影都沒有,但他前去蔣驚天住處的訊息,卻他迅捷的步伐還要快,先一步傳入了大街小巷。
“當、當、當”一段清脆而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蔣驚天緩步而來,將門開啟。映入眼簾的則是一位躬身駝背、滿臉褶皺的老者,他身著長衫、頭頂烏帽,穿著十分講究,只是蔣驚天在這方面的經驗不足,只能看出其穿著打扮皆是價格不菲之物,若是陳天嬌在此,定可看出其玄機,斷出字號。
老者彬彬有禮,行為舉止錯落大方,蔣驚天剛想將其讓進客廳,就被他委婉拒絕。只見那老者微微一笑,恭敬的道,“老朽銀富貴,是城主府的大管家,深夜前來叨擾,實乃是有要事相告。”
知其身份,蔣驚天心頓時一愣,因為他在這個老者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的敵意,再觀其高鼓的太陽穴,那雙渾濁不堪的老眼,也突然間變得深邃而神秘了起來。蔣驚天敢斷定,此人的修為縱然不及銀川,也不逞多讓,甚至任長秋老爺子還要強上一線。讓蔣驚天不得不在心感嘆,“城主府真可謂是藏龍臥虎。”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蔣驚天就算是想打,也沒有這分本事,便也恭恭敬敬的道,“不知何事,老先生名言即可,不用有所顧慮。”
見蔣驚天如此謙卑,銀富貴明顯露出了讚賞之意,衝著蔣驚天點了點頭,然後沉聲道,“老朽此次是代表邱葉昌,前來向蔣公子下戰書的。”
蔣驚天皺起了眉頭,邱葉昌這個人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更不知道對方的修為如何,與自己有什麼仇怨,所以蔣驚天便直言不諱的道,“一來,小子並不認識什麼邱葉昌。二來,這事擺明了有銀川在後操控。我又何必以身犯險呢?”
銀富貴手捋鬚髯,笑呵呵的道,“此事可容不得蔣公子不應戰,因為這邱葉昌與你有殺子之仇,而且找你尋仇完全合乎規矩。”
蔣驚天雙眉緊鎖,沉思片刻,突然舒展開來,駭然道,“今天試煉我最後殺死的那名獸武!”
“正是邱葉昌之子邱東順,你倆傳送出來之時,他還未死,是你將九霄雲龍劍從他心口拔出,才使得他當場氣絕。雖然心口劍生機渺茫,但只要我家主子願意消耗元氣,為其療傷,還是可以保下他一條性命的。只要我家主子放出口風,說當時已經答應為邱東順療傷,那邱葉昌就有足夠的理由向你約戰。若是蔣公子不應承,那他就會請出我家主子為其主持公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乃是千古至理,到時候再加上我家主子,這個偏幫的主事之人,蔣公子與邱葉昌的一戰便在所難免了。”
銀富貴言畢,蔣驚天不由得長嘆一聲,“銀城主這是赤裸裸的陽謀啊,逼得我不得不戰。那就勞煩老先生轉告銀城主一聲,這一戰我應下了。”
銀富貴贊然道,“蔣公子尚未清楚邱葉昌修為,就應允了下來,果然好氣魄。”
蔣驚天搖頭嘆道,“事情既然無法改變,我也只能欣然接受了。”
銀富貴點了點頭,接著道,“老夫可以向你吐露一點,邱葉昌修為應在玄階巔峰。以蔣公子的手段,並非沒有取勝的機會。至於約戰時間則由蔣公子決定,到時候派人將信兒送到城主府即可。地點則設立在鬥獸場,萬眾矚目之下,對蔣公子也公平一些。”
聞言蔣驚天好的道,“老先生至此對小子都毫無殺意,而且又處處為小子著想。最讓人難以理解的就是,老先生此言此舉似乎都是自內心,這與老先生的身份立場皆不相符,不知何解。若是被銀城主知道了,恐怕要種下禍根。”
銀富貴苦笑道,“公子感覺不到老朽的殺意,是因為老朽對你根本就沒有殺心。而且我此次的所言所語,也都是在城主的授意之下,才敢言出的。”
蔣驚天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銀富貴並沒有直接解釋,而是問起了其他,“請問蔣公子的那柄巨劍,是否名曰巨闕?”
蔣驚天殺機驟起,卻被銀富貴輕鬆擊散,“老夫也是妄加猜測而已,看公子如此表現,應該是被老夫僥倖言了。”
銀富貴的雙眼突然變得清澈無,似乎從其瞳孔,就可窺探出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老夫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