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了過去。
蔣驚天一直沒有動用這道殺戮劍氣,也是因為運用地階殺戮劍氣所需要的靈魂之力過於龐大。以他巔峰狀態下的靈魂之力,也僅能出一擊。像如今這樣,動用之前靈魂之力並不充盈,其結果便是直接暈闕過去。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蔣驚天手下留情,是打算重傷曹瘋子之後,立馬棄權離開。他認為自己能堅持一瞬,將棄權戒指開啟,怎料殺戮劍氣瞬間就抽空了他的靈魂之力,並沒給他留下一分動手的時間。
蔣驚天的生死,現在完全取決於他是否能在曹瘋子恢復行動能力之前,甦醒過來。鬥獸場上的觀眾全都屏住了呼吸,深深的融入到了河畔寂靜無聲的環境之,在萬眾矚目之下,曹瘋子的身體略微的抖動了一下,引起的卻是數萬人的驚呼。其也不乏妖族之人,妖族向來強者為尊,而且極重信譽,有恩必報,有仇亦必報。像曹瘋子這般,被人饒過之後,竟然反手突襲,已經使一部分妖族之人反感,轉而希望蔣驚天率先甦醒。但對於銀川這個幕後黑手,兩族之人的態度卻出的一致,皆是唾棄至極。
在數萬人的掩面驚呼,曹瘋子緩緩的坐了起來,雙眼忽明忽暗,充滿了迷茫。他根本沒有顧及自己的重傷,齜牙掙扎了幾下,便勉強的站了起來。曹瘋子步履蹣跚的走向蔣驚天,身上的毛皮與利爪,也隨著他這一步一步的前行,轉而恢復了人形。
三步。
兩步。
一步。
曹瘋子那迷惑不解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澈了起來,裡面凝聚的淡淡殺機,也由虛轉實,最終變得冰冷異常。鬥獸場上的十幾萬人皆心一寒,感受到了曹瘋子眼神彌散出的殺意。就連事先在曹瘋子身上下了重注之人,此時都開始大罵他忘恩負義,陳天嬌更是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曹瘋子在蔣驚天的身前,伏下了身形,然後將那纖細如女子般的右手,高舉過頂,果斷拍下。可就在這時,一聲斷喝卻從不遠處的亂石堆傳來。
“曹兄,請住手。”
曹瘋子的右掌在距蔣驚天額頭不足一寸之處,驟然而止。他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殺意與決心,在這一聲斷喝四散而去。三輕一重,四縷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曹瘋子瞥眼觀去,來人正是那被蔣驚天殺得潰不成軍的三名獸武,和僅剩下的那隻妖獸。
對於這三人一獸,曹瘋子嗤之以鼻,之前他若是願意和他們合作,蔣驚天估計已經活不到現在了。
三人一獸在距離曹瘋子五丈之處,停了下來。縱使曹瘋子已經傷成了現在這個模樣,他們仍然不敢掉以輕心。此足見曹瘋子這些年來,在妖域積攢下來的威勢。
“你們想救他?”曹瘋子冰寒刺骨的聲音,緩緩的傳入這三人一獸的耳,讓這三人皆脊背寒,為自己的唐突之舉,而感到後悔。不過仍是故作鎮定,朗聲應答,只是略有些氣不足。妖獸自然不會如三人一般,善於隱藏心的恐懼,所在曹瘋子出聲的第一時間,它就驚恐的後退。等到與曹瘋子四目相對之時,更是倉惶而逃。
“曹兄,不要誤會。我們的立場一致,都是想將蔣驚天殺死。只是我們三人希望你能夠將他交給我們處置,他殺了我們不少兄弟,這個仇不可不報。”
這三人說的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而且要求也合情合理。若換做是別人,也許會被其矇混過關,但曹瘋子自小在陰謀詭計之長大,這三人所思所想,一眼就被他看得通透。為同伴報仇,只是他們打的幌子,其真實的目的,其實是想將蔣驚天騙到手,好向銀川邀功。
曹瘋子輕笑一聲,恢復了在見到蔣驚天之前,那揮灑自如的氣質,然後調笑道,“這倒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三人原本以為要大打出手才可將事情解決,沒想到曹瘋子竟然如此好說話。這樣雖然可能會少分得一分利益,卻也少承擔一分風險。三人以眼神互相溝通了一番,決定只要曹瘋子的要求不過分,就答應他。哪怕是他要獨佔大頭。
“曹兄請明示。”
曹瘋子嗤笑一聲,“別人都管我叫曹瘋子或者是‘瘋狗’,像你這曹兄前曹兄後的,我聽著倒是有些不習慣。”
那人一愣,然後面色古怪的將這毫不恭敬的話語,用恭敬異常的語氣講出。“曹瘋子,還請明示。”
曹瘋子哈哈一樂,笑道,“這就對了,聽著多親切。我的要求很簡單,人歸你們,不過你們分得的彩頭要通通給我。想要手刃仇人,總得要付出一些代價。”
三人沒想到曹瘋子竟然獅子大開口,這樣的條件他們怎能答應。冒險前來,一絲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