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驚天身體一滯,倒飛而出,狂噴出的鮮血,已經濺到一丈之高。曹瘋子攻向蔣驚天路的一爪,瞄準的是他的下陰,這一擊原本是可以一爪刺穿,直接讓蔣驚天入宮去伺候皇帝老兒的妃嬪妻妾。不過為了避開心口的一劍,曹瘋子不得不改刺為拍,將蔣驚天硬推了出去。
曹瘋子的三擊,蔣驚天只看到了兩擊,否則至少可以稍微扭轉一下腰胯,不至於被曹瘋子拍個正著。這一掌雖然並沒有讓他斷子絕孫,但也疼得他原地打滾,蜷縮不起。曹瘋子一掌之後,便隨之撲殺而來,蔣驚天似乎是毫無反抗能力,尖牙利爪只需一個照面,就可以將他撕成粉碎。
蔣驚天也知道自己正處在生死一線,他現在也並非像表現的那般,絲毫沒有還手之力,至少還可用“霸道一拳”應對一二,只是沒有氣勢的積攢,光靠他不多的靈魂之力,恐怕難以擋住曹瘋子的必殺一擊。蔣驚天滿地打滾只是為了示敵以弱,迷惑敵人,好為自己近乎為零的勝率,增添一絲希望。他雖然明知道曹瘋子不會掉以輕心,但他還是忍不住這樣做了,這也許就是盡人事,聽天命吧。蔣驚天的兩腿已經暫時失去了知覺,只能憑藉雙拳來應對面前的危局。他將自己的畢生所學,全都在腦海回放了一遍,以此來作為生命之的最後一次掙扎。
在這一刻,“獅王”揮拳的畫面出現在了蔣驚天的腦海之,讓他在無限的黑暗之看到了一絲光明。只可惜此拳他只看過一遍,也從未練習過,其的玄妙,只能依靠自己的胡亂猜測,能夠順利擊出與否,全看天意。
就在曹瘋子爪風襲體之際,蔣驚天回身猛然出拳。此拳無聲無息,看似沒有一點力量,卻讓曹瘋子的神情一愣,雙眼深邃了起來。曹瘋子前衝之勢不止,栽倒在蔣驚天的身上,砸得他是齜牙咧嘴。伴隨疼痛而來的還有大量的畫面,從曹瘋子呱呱墜地,一直到現在的玄重山對決,所有記憶,無論鉅細,全都湧入了蔣驚天的腦海之。
曹瘋子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而蔣驚天也不好過。海量的資訊在一瞬間湧入了他的腦海,讓他深深陷入曹瘋子的回憶之,而不能自拔。蔣驚天使用的自然是“獅王”的第二拳,“今生路”。而他如此反應,正是靈魂之力不足的表現。幸好曹瘋子目前的靈魂之力只蔣驚天多上一絲,否則蔣驚天必將重傷咳血,當場暈闕。若是差距再大一些,更可能導致他靈魂枯竭,從此變成活死人。
“獅王”這一拳乃他畢生智慧的結晶,當然不是蔣驚天說模仿就能模仿的。那是因為“獅王”在出拳之時有意將其的奧秘吐露了給他,再加上蔣驚天天資聰慧,此拳擊出,雖有些似驢非馬,但應付曹瘋子已經足夠了。蔣驚天目前的這拳,只能讓對方以第三者的角度,陷入過往的記憶當。而非像“獅王”的那拳一般霸道,能讓拳者重活一遍。雖說威力有所不及,不過卻有獨到之處。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曹瘋子出生在帝都三十里外的一個茅草屋。雨水淅瀝瀝的落下,使這本就陰冷的屋子,又新增了幾分寒意。曹瘋子的母親名為曹妃婷,是帝都曹氏的二小姐,生的美豔動人、端莊賢淑,是帝都有名的美人,慕名前來提親者更是數不勝數。曹家雖不是什麼高族門閥,卻也是名門望族,其父親曹正為當世大儒,剛正不阿。曹妃婷從小受其影響,皆不把那些紈絝子弟放在眼裡,所以直到十九歲才尋得一如意郎君,名為陳聞達,是曹正新收的弟子。
這年也就是曹瘋子出生的前一年,正值妖族“犬王”付子明出使帝都,慕曹正之名,前去參加其女的婚宴。初見曹妃婷,付子明便呆立當場,驚為天人。他此舉雖然無心,卻被一心想要飛黃騰飛的陳聞達看在眼。付子明一見傾心,只可惜晚來一步,美人已成他婦。當然以他的修為和權勢,只要將自己的意思傳達給當今聖上,自然會有人來當這個惡人,使他抱得美人歸。
付子明也沒有想到,僅此一眼,他就已經深陷其,不能自拔。按妖族強者為尊的行事作風,遇到自己心儀的女子,當時是強搶過來。只不過付子明卻現,自己卻不忍心讓其受到一絲委屈,所以只能將自己的傾慕深埋心。況且曹正是他頗為尊敬之人,就是衝著他老人家的面子,付子明也不可如此胡作非為。
婚宴上喜慶異常,除了當今聖上不便親身前來,帝都的上層名流盡數到場。曹正老先生更是親自撫琴,將婚宴的氣氛烘托到了高潮。曲意悠揚、歡愉,其又透露著淡淡情絲,使喜慶又不失雅,足見其大家風範。曹正之後,曹妃婷又獻上一曲,以表達心的喜悅。眾人聽得是如此如醉,而付子明卻聽得一曲一肝腸,曲盡淚沾裳。
付子明望著曹妃婷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