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修為高玄之人,如羅方、銀川之流。他們能夠看清霜霧畢行之那瑰麗而神的身影,更是被這神乎其神的招式,驚得膛目結舌,險些失態驚撥出來。
三道冰寒刺骨的劍罡撲面,蔣驚天方才反應過來,此時正身處險境。他心已經隱隱有些後悔,棄劍不用而改拳腳,確實有些託大。不過蔣驚天也是騎虎難下,他若是此時取劍格擋,便就會更加助漲畢行之的氣勢,讓他本就詭異莫測的攻擊,變得更加難以抵擋。更會對蔣驚天自身產生負面的影響,就算此舉還不能對其道心產生威脅,但至少會使他的氣勢弱上一截。此消彼長,蔣驚天就算是以巨闕還擊,也是凶多吉少。
蔣驚天已經下定決心,此戰就算身死也絕不出劍。霜霧瀰漫,蔣驚天視覺受阻,他只能憑藉自己的感覺來應對畢行之一斬兩刺的刁鑽三劍。就在那先頭一劍刺來之時,蔣驚天突然橫移一步,將其避開,然後沉腰坐馬,急忙舉左臂硬擋。
“當……”一聲擊鳴,震懾全場。在場之人皆是一陣錯愕,以為蔣驚天在畢行之的全力進攻之下,也不得不自食其言,而取出巨闕。不過須臾之後,就有人想起了蔣驚天那袖臂鎧之事,從而對蔣驚天的實力,又有了新的一番評判。
蔣驚天先後避開一劍,格擋一劍,還未等他喘息,這緊接著的第三劍就襲來了。蔣驚天倒是想抽回左臂抵擋,但畢行之卻以白露劍拖住其左臂不放。
“刷……”白露劍劃破了蔣驚天的衣袖,與玄蛇臂鎧摩擦下,產生了一陣難聽至極的聲響。
劍芒已經刺破了蔣驚天左肋處的衣衫,他無奈之下,只能將霸道罡氣聚於右掌,在白露劍刺之未深之際,一把握住了劍身。
劍罡破空之聲從身後響起,蔣驚天獨架兩劍,怎知他避過的那道身影,竟然去而復返,折身攻向了蔣驚天的後心。蔣驚天雖不知白露劍到底是何品階,但至少也應是地階神兵,否則還真配不上畢行之他白露公子的名號。但蔣驚天左臂格擋,與右手抓住的這兩劍,表現的卻絕沒有地階神兵那般強悍,頂多能達到玄階上品的威力。所以蔣驚天就料定,其身後襲來的那道身影,才是畢行之的真身,而他手之劍,也才是真正的白露劍。
蔣驚天怎敢輕敵,若是被這一劍刺,保準是一個透心涼的結局。所以他怒喝一聲,將全身氣力聚於左臂,猛然將仍與其糾纏不放的“白露劍”盪開,然後頭也不回的就回肘擋擊。
“當……”蔣驚天這一記肘擊玄而又玄的擋住了刺向他後心的一劍。他的反應若是慢上半分,這一劍就算刺不重他的後心,也定可從他的鎖骨穿過,將其整條左臂廢掉。
肘劍相碰,蔣驚天的整條左臂都泛起了寒霜。他所料不錯,這以劍刺他後心之人正是畢行之的真身。蔣驚天雖然猜了畢行之的真身,卻還是小覷了白露劍的威力。被完全凍僵之後的玄蛇臂鎧威力大降,原本可以濾去八成力道的它,如今只能消去三成,防禦罡氣的能力也已經摺半。
劍罡與巨力,沿著玄蛇臂鎧侵入蔣驚天體內。畢行之這劍雖然重傷不了蔣驚天,但其狂野的力道,卻使他的身體向前傾去,正好迎上了那已經刺入左肋一寸的“白露劍”。
蔣驚天在心暗呼不妙。怎知這面前的兩人兩劍竟然在這一刻同時潰散,魂歸於這漫天的霜霧之。蔣驚天顧不得左肋的傷痛,借左臂傳來的巨力向前猛衝,以“縮地成寸”的法門一連狂踏三步,直接就閃到這片霜霧之外。
恢復視力,蔣驚天暗呼僥倖。若不是畢行之這分身之術到了時限,那“白露劍”定然可貫穿其左肋。如果第一個照面,蔣驚天就受到如此重創,他恐怕就很難在畢行之接下來的狂攻下,堅持下去。
蔣驚天一邊與霜氣保持著距離,一邊以手捂著左肋的傷口。他這左肋之傷並沒有白受,得一葉而知秋。蔣驚天從這左肋的傷口處,洞悉了畢行之分身之術的玄機。那兩道分身雖然潰散成了霜霧,但已經刺入其左肋的“白露劍尖”,卻仍留在傷口之。那劍尖在失去了畢行之罡氣的支援之後,恢復了它的本來面貌,變成了一塊冰碴。
畢行之那兩道分身,正是由霜霧凝結所成,所以只要能夠驅除這霜霧,那這分身之術也就不攻自破了。而且蔣驚天也由此猜到,畢行之的那兩道分身定然不可以踏出這霜霧一步,否則必將潰散。
蔣驚天時刻與畢行之控制的霜霧保持三丈的距離,他這樣做,一方面是為自己爭取時間,逼出左臂的寒氣,另一方面則是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想,看看畢行之是否會帶著兩道分身從霜霧衝出來。
一個照面,蔣驚天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