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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驚天見她眼神之,出現了幾縷清明,便漸漸鬆開了她的嘴巴,示意其說話,將那馬伕應付過去。
“不要……曾……大人,你不能這樣,不可以的,不要……”
要說,周慧蘭還真是聰明,其斷斷續續的幾句話,便使車轅上的馬伕心生誤會,以為曾志遠忍不急了,想要在路上把周慧蘭就地正法。
其實這馬伕有如此想法,也是因為其並不知道曾志遠此行的具體目的。
假如這馬伕要是知道,曾志遠將周慧蘭擄來,是要獻給曾長生的。恐怕就算是給他一萬個膽子,其也不敢相信曾志遠會捷足先登。
不過有一點,還是值得一說的。九陰之女,與九陽之男,雖然都是所謂的武道廢物,但這兩者的身上,卻全都有著一股對異性與生俱來的吸引力,其與相貌無關。
但九陰之男,和九陽之女,便截然相反了。他們雖然是武道的天才,但一個娘娘腔,一個男人婆,著實沒什麼異性緣。
所以那坐在車轅之上的馬伕,也對周慧蘭有著不小的想法。甚至是蔣驚天,都不能免俗。
其在聽到周慧蘭脫口而出的欲拒還迎之言時,在心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並不應該出現的酸意。
……
將馬伕矇混過去之後,周慧蘭便壓低了聲音,對蔣驚天道,“恩公,你一定是弄錯了,我夫君絕對沒有死。這一路,我已經找到了七八個他留下的暗號。”
聞言,蔣驚天哀嘆一聲,然後抓住了周慧蘭那如玉似脂的纖纖素手,在其掌心畫了一個樹葉狀的徽記。
只不過,蔣驚天剛將這個徽記畫到一半,周慧蘭的淚水便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他……真的……死了。”
蔣驚天所畫的,就是周慧蘭夫君,在路上為她留下的暗號。
“你看到的前兩個暗號,都是你夫君留下的。但之後的就不是他了,是曾志遠派別人刻畫的。目的就是要給你希望,讓你乖乖的和他回曾府去。
還有你逃走的那幾次,也是曾志遠故意安排的。”
周慧蘭聞言之後,先是沉寂了少許,然後便聲音顫抖的道,“他是怎麼……暴露的,是不是因為……我?”
周慧蘭想的一點都不差,她夫君之所以會被抓到,就是因為她。
周慧蘭自以為行動隱蔽,但在她找到第一個暗號的時候,卻被曾志遠悄悄的現了。
此後,曾志遠就是憑藉著這個暗號,在周慧蘭夫君剛剛刻下第二個的時候,將其給逮捕了。
但這個現實,對周慧蘭來說,卻實在是太殘酷了。殘酷到就連蔣驚天,都忍不住撒謊隱瞞道,“曾志遠是先現的你夫君,然後才知曉的暗號,從而將此事將計就計的進行了下去。”
周慧蘭聞言之後,那充滿了死寂的眼神,終於恢復了一絲生的契機。
“那我公公婆婆呢?恩公,你知道他們的情況嗎?”
暴風雨已經過去了,對於這小雨淅瀝瀝,就算周慧蘭不張口詢問,蔣驚天也想要主動告訴她,“將你夫君逮捕之後,曾志遠便派人去抓捕他們老兩口了。只不過你夫君在臨行之前,將一切都安排好了,讓曾志遠的人撲了一個空。
不過你公公、婆婆,現在到底藏身在哪裡,可就不是我能夠知道的了。我只知道一些,曾志遠所知道的資訊。”
聞言,周慧蘭沉思了少許,然後義正詞嚴的道,“恩公,我不打算走了,我要留下來為我夫君報仇!”
蔣驚天就怕周慧蘭有如此打算,沒想到其還真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周姑娘,你可以親手殺了周志遠,然後我就送你走。”
蔣驚天這辦法雖好,但周慧蘭想要報仇的心,卻並沒有止步於此。
“恩公,慧蘭已經決定了。我要進入曾家,殺了罪魁禍的曾長生,好為我亡夫報仇。”
聽了周慧蘭此言,蔣驚天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然後盡力去勸說道,“慧蘭姑娘,曾長生修為高玄,有能力殺他的人,恐怕整個漠北群嶺,都不超過五指之數。你去找他報仇,無異於以卵擊石。
要我看,你還是回去找你的公公、婆婆吧。至於報仇的事情,你就交給我。我雖不敢說,能夠幫你將曾長生殺死,但在能力範圍之內,我卻絕對可以幫你多斬殺幾位曾家之人。”
聽蔣驚天這麼一說,周慧蘭的嬌軀徒然一震,其待情緒穩定下來之後,才緩緩的出言道,“恩公說的對,之前是小女子不自量力。至於報仇的事情,就不勞煩恩公代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