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曾志遠的馬車,並將曾志遠的屍體,藏於錦被之,佯裝體力不支,沉沉睡去的周慧蘭。
“曾喜,你進來一下,我有事吩咐你。”
聞言,曾喜心頭頓時一喜,其以為曾志遠改變了主意,又想他進入車廂,提槍上陣,插上一槓子呢。
但其卻沒有想到,這車簾一掀開,映入他眼簾的卻是一張十分陌生,而且分外嚴肅的面孔。
不過在曾喜心,曾志遠的相貌,早就已經被蔣驚天抹去了。所以在此等先入為主的情況下,曾喜便順理成章的,將蔣驚天這張胡亂拼湊的臉,當成了曾志遠。
“老爺,有什麼吩咐。”
曾喜的聲音,多少有些失望,但卻並不明顯。蔣驚天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自然不會與他計較。
“雨現在雖然停了,不過等會兒估計還得下。這樣吧,不等了,咱們進城。”
曾喜聞言頓時一愣,更忍不住出言問道,“老爺,你這一路都在叮囑我們要低調,不要聲張,我們也都堅持下來了。
如今蛟龍城近在眼前,再排會兒隊,咱們就能進城了。真的不再等等了嗎?既不暴露身份,又不排隊,那是不可能的,還請老爺你三思而後行。”
曾志遠平時對勸諫之人,只要言之有理,都會進行或多或少的封賞,而且就算是說錯了,也絕不追究責任。否則曾喜。也不會敢在接到命令之後,公然頂撞蔣驚天。
“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不要廢話。咱們現在就進城,凡是敢攔路的,全都給我抽他孃的,怎麼高調怎麼來。”
曾喜雖然覺得今天的“曾志遠”有些反常,但這卻讓其想當然的認為,是“曾志遠”想要在周慧蘭面前,耍一耍威風的原因。
“好咧,咱們這就走。”
說實話,對於蔣驚天的這個決定,曾喜也十分興奮,尤其是那句“抽他孃的”,更是直接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曾喜雖說只是區區一個馬伕,但他卻是曾志遠的心腹。其平日裡在蛟龍城,也是一個作威作福、欺男霸女的主兒。
這往返飛龍城的一路,曾志遠要求低調行事,所以曾喜是到處給別人裝孫子。
如此蔣驚天給了他一個揚眉吐氣,挺直腰桿的機會,其又怎能不為之而感到興奮。
所以曾喜在退出車廂之後,立馬就招呼馬車左右的隨從道,“都別閒著了,到前面開路去。”
說罷,曾喜一揮手馬鞭,便抽在了馬車前面,正在排隊等待守兵檢查的客商身上。
“讓開!”
被抽的那名客商,雖不能說是大富大貴,但在漠北群嶺,也頗有些地位。如今其被人沒有來由的抽了一鞭,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幹什麼你?找死嗎?你當我宋福是好惹的嗎?”
這名為宋福之人,說話也相當的不客氣,可惜他話音剛落,曾喜便照著他的臉,又來上了一鞭子。
宋福的修為雖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一個練家子。曾喜之前偷襲打了一個正著,如今他有備而來,自然不會再被抽到。
“宋福?哪個山溝裡出來的野漢子,也敢在爺爺面前耀武揚威。來人,把他按住,讓爺爺再給他幾鞭子,讓他知道知道,誰才是這蛟龍城的主人。”
宋福之前的那一鞭,雖然被打了,但其畢竟沒有報出名號,完全可以稱之為誤傷。
因為他在趕車的時候,也有用鞭子抽打擋路貧民的習慣,所以對於曾喜這突然的一鞭子,其雖說震怒,但也在理解的範疇之內。
只要曾喜主動道歉,說上幾句軟話,這事情也就算是過去了。
但曾喜抽搐的第二鞭子,可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在宋福報出名號之後抽的,其雖然沒有抽,但卻直接抽在他臉上,還要讓宋福感到難受。
怎麼說,宋福也是漠北群嶺商隊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要是被人狠抽兩鞭,連個屁都不敢放,那他以後,也就沒法在這漠北群嶺的商道上混了。
所以這宋福在躲開了曾喜的第二鞭後,立馬身形一閃,便對其身後的夥計們命令道,“都給我上,每人五十枚橙晶幣,往死裡打,打出事了算老子的!”
宋福手下這些夥計,走商走上一個月,也只不過能拿到三十枚橙晶幣的工錢而已。如今只要打上一架,便可獲得五十枚橙晶幣,他們又怎會不如狼似虎的衝殺上去。
只可惜這些夥計都不會武功,打架憑的全都是一把子力氣,對付一些市井之徒,潑皮無賴還行,一碰到曾志遠的這些隨從,便全都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