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萬計程車兵。
想到兩國都是一般的境地,同是國主大薨,同是皇子爭權奪利,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這裡都要比其他兩個帝國顯得有趣的多。
身為大軍隊統帥,黃猛日子過的並不舒服,手下三支強行融合在一起的三千萬大軍有著太多的派系鬥爭,有著太多的權貴充作刺頭,給著他無窮無盡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的噁心感。
而如今,在大齊帝國弔詭的將樂家軍拋在外面,這一支超級軍隊看似即將隕落覆滅的時候,大軍之中的一切切矛盾全都尖銳了起來。
所為的,無非是摘桃子而已!
一幫子鼠目寸光的蠢貨要是等到你們看著這塊肥肉大剌剌的探出爪子,以為自己就要吃到肉團的時候,卻發現那根本不是肥肉,而是穿腸毒藥,而是烙燙掉你們爪子的火堆,你們還會不會笑得出來!
因為惱怒,黃猛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看著滿手的渣滓,這位位極人臣的大帥顯得十分痛心,這是他最愛喝的冰玉茶,這是他夫人臨行之前為他親手烤制的杯子,這是他每日賴以度日的消遣,可是今日全都碎了。
“唉,國事家事不濟,匹夫苟安即可!”
從神級的修為,從僅次於三公的超絕身份,黃猛和匹夫這個帶著濃濃貶抑色彩的詞語似乎都沒有太大的關聯,然而這位被稱作戰熊的猛將卻苦澀而又欣然的為自己扣上了這一頂最特殊的帽子。
一句匹夫出口,黃猛稍稍平息了幾分鬱悶,然而當那一雙虎眸看向了身前几案上擺放著的華麗卷軸,面色不由再一次陰沉了下來。
“華玄義,這已經是你第三次拉攏本帥,如此堂而皇之的施為,你是不將本帥放在眼裡、覺得本帥任你擺佈,還是覺得整個大無人能治得了你?哼,你太放肆了,有勇無謀,匹夫而已,本帥臣服於你豈不等於自尋絕境!”
黃猛冷哼一聲,眼眸中盡是冷笑。
華玄義,大大皇子,第一順位繼承人,目前看來最有希望的下任大之主!
揉了揉眉心,黃猛站起身來,惱怒的看了桌上的卷軸一眼,大袖一揮,一道無形氣勁勃發而出,瞬間席捲卷軸,悄無聲息之中,用最名貴蠶絲製作的卷軸偏偏碎裂,一點點瓦解,變成了一灘微塵,隨著微風拂來,隱入空氣,消散了個乾乾淨淨。
“想要收服本帥,你們先把虎視眈眈的大武天王這一關過了吧,哼,一群蠢物,覆卵在即卻還窩裡橫!”
黃猛轉身就要離去。
大武天王吳奇賢,這個名字在大的響亮程度,甚至還要超過樂毅在大齊帝國的赫赫,此人能文能武,霸絕天下,簡直相當於青風陽和樂毅的合體,若非是如此,豈能成為大帝國惟一一個外姓王爵!
大武湯湯,凜若天王!
步伐已經邁出,黃猛卻沒有離開。
軍帳之外走進來一道身影,他微微皺眉,卻沒有發出一聲大帥固有的威嚴呵斥,甚至不需要抬頭,他知道來人是誰,更知道壞事又上門了!
事實上,敢悄無聲息不需通報就闖進來的人整個軍營都不曾有一個,而剩下的惟一一個選擇便是那位令他恨不得一拳打殺的憎惡存在!
來人是一個偉岸中年人,並沒有穿戴鎧甲,甚至沒有流露出半分軍人的氣度,若是宿雲在這裡,看到此人的一身裝束依稀紫金袍子,凜然鐫刻著三個金色小字應當能猜的出來什麼。
不錯,這是至尊盟的至尊使!
而且此人渾身氣息極度凝練,甚至要超出當初被傀儡分身捶殺的那兩位至尊使,幾乎只差一步,此人就要凝聚元胎,晉升尊者境!
此人叫做閻破峰,已經在軍營中呆了一個月。
憎惡歸憎惡,至尊盟這座大山遠不是黃猛可以忽略無視,他沒有強迫自己擠出一絲連白痴都能看得出來的假笑,只是平靜看向閻破峰,淡淡味道:“不知道至尊使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可是有什麼指教?”
走到近處,閻破峰的面貌越發清晰。
很沒有強者氣度的是,這位強絕的至尊使看上去白白淨淨,好似從蜜罐子里長大的書生大少爺,清秀的臉上五官柔和,一雙柳葉般的細長眼睛更是微微彎曲,染上了幾分女性特有的柔態,至於那一雙可謂是芊芊的白淨素手捏著一柄扇子,微微搖晃,流露著一絲似是而非的陰柔詭異。
他聽到了黃猛的話語,完全無視掉了其中的淡淡譏諷,露出一抹淺淺笑意,道:“黃將軍戰無不勝,可謂是戰神,我有什麼本事能指教您,今兒來這裡,是想要告訴黃大將軍一個並不算好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