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兄弟,這樣的人,早已沒有必要存活在這個世上。”
“九長老!”尤濤急切喊道,同時雙膝一彎,撲通一聲直愣愣的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說道,“還望九長老念在已經去世的夫人的份上,能夠網開一面,為少宗主留下這一脈骨血,這無論如何也是宗主的後代啊!”
“放肆!”九長老抬頭四望,看到其他的人都在好奇地看向這邊,便是雙手一揮,一股絕大的力量將兩人籠罩起來,與外界隔絕開來,氤氳的靈力氣息如靈蛇一般若隱若現,形成一個半球形籠罩下來。一股旋風在這半球形內部形成,繞著尤濤旋轉著,如猛獸伺機捕獵一般,窺探著他的破綻。
此刻的尤濤身子雖然是跪在地上,身上卻是散發出一股凜然之氣,他雙目中透出堅定和決絕,似乎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眼前這九長老,正是眾神宗宗主的小舅子,姓麥名文安,在眾神宗任九長老之職,實力卻不在大長老之下,在這彼蒼大陸,也算是前十號的強者,一手修羅奪魄棍法精妙絕倫,橫掃天下。
麥文安怒目而視,瞪住尤濤,他面上雖然是極怒難耐,可心中卻是波濤洶湧,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頭——死去的姐姐,被囚禁不知生死的外甥,以及那個襁褓中的小嬰兒,一張張面孔浮現在臉上,令他的面部肌肉極度扭曲,竟有猙獰之色,此刻誰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想什麼。
一道道紅色靈力之蛇在尤濤身邊遊走吞吐著,不時還要“咬”上一口,令他渾身冷汗直冒,可那救人的念頭卻依舊是不斷。
“當年,宗主安排屬下呆在亓國棟身邊,也是因為亓國棟得到了蘇紅崖,而少宗主之子正是被他抱走不知所終,雖然宗主的目的是要殺死那個孩子,可是屬下的目的卻是想要保護他……”尤濤垂淚道,“這麼多年來,蘇紅崖一直昏睡不醒,屬下也無可奈何,如今宗主已經按捺不住,另闢他途,似已知道一些事,如今大難臨頭,九長老身為少宗主舅父,總該為孩子做點什麼吧?”
面對實力高出自己不知多少的麥文安以及其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逼人氣勢,尤濤居然是克服了內心的恐慌,直言不諱,嚴詞厲色。
“夫人膝下只有少宗主一人,而少宗主則只得那孩子。”尤濤道,“屬下猶記得,當年少宗主是何等的平易近人,夫人是何等的慈眉善目,待人做事都是如此的公道,在眾神宗諸弟子的心目中,他們有著無比崇高的地位,在屬下心裡更是如此。”
“不要說了。”麥文安咬住牙,冷冷地命令道。
“不!”尤濤道,“無論如何,今日屬下都要勸阻九長老,就算您做不到伸出援手,至少也別落井下石了。那孩子機緣深厚,日後定非池中之物,就饒過他這一場,讓他去吧!”
“你真是天真的很!”麥文安道,“你以為我不去,他就能繼續存活了麼?宗主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正因為他的父親是我的外甥,我才要親手殺了他,總比讓他死在別人手裡來的好!”
他拳頭緊緊捏起,青筋突出在外,如同蚯蚓一般攀爬在手臂上,一根青灰色的七尺長棍被他握住,棍子上覆蓋著一層紅色的光芒,凜凜殺氣被這紅芒控制住,不能外洩。
尤濤有些絕望了,他從麥文安身上沒有感受到半點仁慈,倒是感受到了無邊的殺意和決絕。他低頭思忖片刻,又道:“九長老。”
“你說!”麥文安道。
“不知少宗主可好?”尤濤問道。
“我怎會知道……”麥文安一句話尚未說完,就見一道灰色身影如閃電一般衝了過來,竟是尤濤拼死一搏,一手提著葫蘆,一手捏著印訣,向自己殺過來了。
“找死!”麥文安素來都是被人愛戴尊敬,何曾被手下這樣衝撞過?當下便是盛怒難耐,雙手一抓,那長棍便是在空中劃過一道精妙絕倫的弧線,圓罩內,頓時被肅殺之氣充塞住。棍子在罩內飛速的砸向尤濤的頭頂,罩外的人紛紛趕來,都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既然九長老已經盛怒,他們自然也是劍拔弩張,時刻提防著尤濤逃竄出來。
“這尤濤,死定了!”
“居然惹怒了九長老,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別說那麼多,小心提防他逃出來!”
眾人在言語之間,麥文安的棍風已經掃到尤濤的頭頂,砰的一聲將他的念力護罩擊碎。尤濤大驚,連忙再度凝聚念力形成護罩,將頭頂牢牢護住。同時手裡捏訣,口中大喝一聲:“得罪了!”
就聽轟隆一聲,一道驚雷從天而降,直指麥文安。尤濤的幻雷訣已經至化境,同等階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