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這兩個人究竟為何要動手,但是戚風卻隱隱約約感覺到,任花兒似乎誠心想要把自己拖下水,因此便加快了腳步。然而就在這時,身後卻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嘯聲,似乎是有一樣重物正向他高速飛來。
戚風腳下輕移,頭也不回,伸出右手,一道濃郁的青色光芒便籠罩了他的右臂,而後他將手看似隨意的一揮,右手就已經抓住了身後的物件。伴隨著一聲羞憤交加的輕呼,他瞬間就石化了,手臂上的青色光芒頓時湮滅。
“咦?什麼東西這麼軟?”戚風嘀咕著,心中似乎已隱隱知道答案,他手一鬆,就聽“撲通”一聲,“物件”已然摔落在地。
戚風轉身,同時腦袋瓜裡也在飛速地盤算著,待會究竟該怎麼應付。這時“物件”已經氣急敗壞的爬起來了,戚風感覺一陣清香撲鼻而至,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粉白的巴掌。
“你抓哪裡?”“物件”竟開口說話了。
戚風臉上一紅,伸手一架,已經將這巴掌格擋開來,同時看清楚了這個‘物件’——沙莎。他撓了撓頭皮,有些愧疚地說道:“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沙莎怒目圓睜,臉色緋紅,胸脯劇烈起伏著,模樣煞是可人。她想要開口罵人,然而卻又顧及著街上眾多的看客,最終只是憤然的跺了跺腳,身子騰空而起,再度飛上二樓與任花兒糾纏在一處。
二樓,任花兒一邊應付沙莎,一邊衝街上的戚風做了個鬼臉,哈哈笑道:“戚風,不行啊!”
戚風的臉通紅一片,雖然不知剛剛自己究竟抓到了沙莎什麼部位,但是那舒適的手感和軟軟的感覺,讓他情不自禁的聯想到了某處。雖然已經十六歲了,可是戚風卻從未跟女孩子如此親密接觸過,沒想到第一次竟這樣失去了。
任花兒剛剛不過是想要捉弄人,卻沒想到賠了夫人又折兵,心中不住的懊悔:“賠了賠了!我自己還沒上手呢,到讓他先佔了便宜!”
砰的一聲悶響過後,沙莎和任花兒身形分開,她怒道:“姓任的,你究竟想要怎樣?佔了我婢女的便宜不說,你還……”她瞥了一眼街心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戚風,將下面那句話嚥了下去。
“沙小姐!”任花兒也收了手,畢恭畢敬的向她拱手道,“實不相瞞,在下對你一見傾心,今日本是想要約你一同進餐,沒想到她會來,一時間玩心大起,所以就……”說完他將荷包雙手奉上。
“這是那位小妹妹的荷包,請查收。”任花兒的臉如同是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就連沙莎也愣住了。
“你早這樣不就行了?”沙莎劈手奪過荷包,嘟噥著,“何必費這麼多口舌?”
“呵呵,實在是因為任某玩心太盛,剛剛冒犯了。”任花兒難得的正經起來,其陰柔的聲音也變雄渾了許多,“既然都來了,沙小姐不如一同進餐如何?”
沙莎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這明州城內追求她的世家子弟不計其數,但是她生性好強,爽性如男兒,對這些兒女之事從來都沒考慮過,倒是朋友交了不少。她見任花兒這樣說,怒氣也消了一半,事實上,現在她的憤怒已經從最初的任花兒身上轉移到了戚風身上。
“這個傢伙,居然敢……”坐在席間,沙莎猶自惱怒的想著,臉上紅雲一片接著一片,給她的美貌又增加了幾分韻味。
坐定之後,任花兒便招呼小二上酒上菜。
沙莎笑道:“任公子,這樣的美味我們兩個獨用似乎有些可惜,不如再請個朋友上來如何?”
“哦?”任花兒笑了笑,“沙小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說請便請吧!”
沙莎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對著街心道:“你上來!”
街上,戚風腦袋正懵著,忽聽樓上有人喊話,便抬起頭來去看,卻見沙莎正怒視著自己,心裡不由得開始泛苦:“唉,這下可真的是捅了馬蜂窩,怎麼惹了她呢?”他鐵定了心假裝沒聽見,準備趕緊離開,這時任花兒的臉孔又出現在窗戶旁。
“哈,戚風,快來吧!”任花兒臉上笑靨如花,一副熱情洋溢的樣子,但是那深邃的眼瞳卻讓人心中生寒,根本就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哦,原來是任公子和沙小姐?”沒有辦法,戚風也只好裝傻充愣,他硬著頭皮來到樓上,在沙莎的“盛情相邀”下加入了宴席。
席間雖然任花兒竭力的製造氣氛,可是沙莎和戚風之間卻始終瀰漫著火藥味。
“沒想到任公子居然和戚門主是朋友。”沙莎說道。
任花兒很優雅的拿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雖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