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失效,那牧師還在嘗試進攻。蘇慕想到了一個很無聊的傳說。據說上古時期,狗血是能辟邪的。道人被灑上狗血的話,好多道術都無法施展。
難道這個傳說是真的不成?犬十郎的狗血,竟然抵禦住了牧師的詛咒。
犬十郎早就沒了金錘,身體變大之後,他的撕咬就變得恐怖起來。衝入敵人的重甲步兵之中,犬十郎一口下去,什麼鎧甲都是稀爛。
因為恐懼,犬十郎咬的力度特別的大,他還不知道,背後那個黑色的腫瘤因為無法鑽進他的身體,已經在膨脹,像是個巨大的尿脬,已經變得半透明瞭。那肉瘤內,一個頭頂雙角的人型生物,正在拼命掙扎。
甬道的另外一邊,施展詛咒的牧師從鼻子裡狂噴出紫色的鮮血,這一下反噬,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他都不明白,為什麼如此弱小的一個目標。自己的詛咒術會被反噬。對方擁有的規則力量,難道在死神之上?
這是絕不可能的!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血液熾熱,就像是地獄中的岩漿。
犬十郎抵擋片刻,身上被重甲步兵砍了不知道多少刀,毛髮亂飛,凡是被他咬中的目標,基本上都是變成兩截。
他沒吃人,一是味道不好。有種濃郁的死氣。二是這些人都帶著殼呢,他沒時間剝殼。除非修煉成妖王,那個時候,他就可以整個的將敵人吞下,在肚子裡慢慢熔鍊雜誌。吸收營養。
犬十郎發現,圍攻自己計程車兵,忽然間就退開了。
他們遠遠的看著自己,眼中露出恐懼。
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強大了?哈哈!
犬十郎從來都沒這麼得意過,以一敵百,當者辟易。鷹揚那傢伙。可有這本事?
不對,自己還帶著二十幾個僧兵呢。哼哼,他們也沒出什麼力,這次自己算是露臉了。犬十郎本來想要逃。發現對方的詛咒術對自己無用,那些士兵又怕了自己,犬十郎忽然站住,仰天狂嚎起來。
嗷嗚嗚……
砰!
甬道盡頭的牧師。一顆頭直接炸開來,被犬十郎造成的反噬秒殺。
這個結果。讓所有人吃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佛門戰塔的十層內,蘇鏡等人徹底無語。犬十郎這是天賦異能啊,免疫詛咒?
這個力量看起來無用,不過麼,這傢伙的血脈,肯定有趣的很,不知道他的狗血,能不能製造一些抵禦詛咒的符籙。
本體這麼大,每天放點血似乎不會有什麼糟糕的影響吧?
犬十郎一邊狂嚎,四肢一邊打顫。蘇鏡的念頭他不知道,可生出感應來,覺得事情不太妙。正在狐疑,他背後那個黑色肉瘤砰的一聲炸開,將他震得翻了幾個跟頭。
那些退出十幾丈遠的重步兵,被炸開的肉瘤內飛出的黑色汁液淋到,身上直接被腐蝕出密密麻麻的窟窿,冒著白煙,慘叫著倒了下去。
犬十郎感覺後背劇痛,那黑色的汁液倒是沒殺死他,可也燒灼得他皮焦肉爛。
僧兵中有人摘下鉤鎖,向前一拋,勾住了犬十郎,拼命的向回逃。甬道的另外一邊,那範隆已經帶著騎士衝了過來,那速度看起來相當驚人,幾乎沒受到甬道的影響。
對於僧兵來說,甬道是沒有減速作用的,反而冰面光滑,拖著犬十郎逃走,也沒費什麼力氣。
範隆震怒,死了一個強大的牧師,他就算打下折塔來,也是身負重罪。他自己沒死,牧師先死了,身為騎士,他無論如何也無法交代。
所以他根本不在乎了,帶著身邊的騎士猛衝過來。牧師們紛紛加持神術給他,他的身上的鎧甲,出現了一根一根尖銳的骨刺,整個人黑氣繚繞,面具也變得猙獰可怖起來。彷彿是地獄中的什麼生物,降臨在他的鎧甲上一樣。
犬十郎迷迷糊糊,被拖著跑,心中大怒。
我犬十郎大爺正威風八面,一騎當千,爽的很呢,怎麼就……
我草,真他孃的疼啊!
犬十郎完全忘記了自己已經變化妖身,大叫的時候,全是嗷嗷的聲音,一句人話都沒有。
後背上的腐蝕,深可見骨,傷口處還好,是鮮紅的,那黑色的氣息,被犬十郎的鮮血直接衝散,化為虛無,要不是有這好狗血的話,犬十郎的脊柱都已經被溶解了,要是那樣,也只有金丹六重之上的人,才可能救活犬十郎。
可是金丹六重之上的人物,又怎麼會為這一個小妖動手呢。
蘇鏡從椅子上站起來,犬十郎和君無邪雙雙受傷,那君無邪傷勢最重,有可能失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