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魚人依然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得了寶刀的符文師嘿嘿的怪笑起來,提著金針,示意控制魚人的兩個女官把魚人按在床上。
那魚人被按在鐵床上,面向下趴著,符文師就在她的腦後,開始用金針刺下陣法。
這是個高難度的活兒,製造這樣一幅陣法,比繪製上百張符籙類的陣法還要辛苦,人體是活的,面板本身也是會有伸縮性的。想要讓陣法一直維持著能夠運轉的狀態,刺入金針的手法就複雜得多了。
儘管這個能力如此的特殊,符文師還是不太被重視。因為大家族中的煉氣士,不需要在自己的身上刺什麼陣法,那反而會影響修行。小家族的煉氣士,卻請不起這樣的符文師。別看蘇慕的這個手下有築基期的實力,出去刺一副陣法在人的身體上,收入比金丹強者還要高的多。
蘇慕能招募到這個煉氣士,還是因為蘇家真的不需要這種能力。蘇家的天才弟子數量足夠維持家族傳承,而天資略差的弟子,也沒必要強行提升實力,那樣的話,會堵塞其他弟子的進階之路。
比如某個長老的兒子,資質差,如果家族允許使用這種手段提升實力,那這個長老的兒子,很可能只是築基巔峰,就擁有了金丹的戰力,這樣的話,就會佔用很多家族資源。普通的弟子中出現資質更好的,會被這種人頂替下去。
所以蘇家,是不許家族中人在自己身上刺陣法的。除非這個陣法,不是用來提高實力。這種東西,只會給絕對沒有出頭之日的死士使用。而死士之中的大部分人,也不會用這樣的手段。
損傷性命,是必須付出的代價。有權有錢的人,還能花大價錢,來避免這種損失。而死士呢,根本沒這樣的底氣。
這符文師用金針蘸著狗血,在那漁人的腦後刺上控制陣法。他倒也省心,蘇鏡修煉的是蘇家的青溟真解,控制道術沒有學過都沒關係,只要看一次口訣,差不多就可以施展了。畢竟只是築基期的東西,也沒什麼難的。
那魚人這才開始有些恐懼,她不知道蘇鏡這些人在做什麼。可是有無念在一旁死死壓制著她,她的身體內,半點真炁都運轉不起來,只能任憑符文師在她頭頂一針一針的刺著。
這場面說不出的妖豔殘忍,蘇鏡卻知道,這只是表象。
其中的根本,就是魚人的態度。這個魚人,一上來就要威脅自己,足以說明對方對人類是什麼態度了。
而且魚人的身體,竟然不是半人半魚,這更加麻煩。如果魚人有個魚尾巴,而不是雙腿,蘇鏡也不會擔心。那樣的話,魚人最多順著河流入侵,不會上陸找死。
魚人發出的聲音,符文師根本不為所動,周圍的人,實力又足夠高強,就算天賦血脈中有什麼誘惑技能,現在也是釋放不出來的。
壓制,無念的壓制是最為致命的東西。
加入道門之後,無念的實力突飛猛進,境界還是金丹四重的樣子,可是戰鬥力比原來強了何止十倍。
原來他們一群和尚,都不能圍毆掉一個武道強者,現在的話,無念一人就可以進行壓制了。大多數原因,固然是無念透過蘇鏡,接觸到了很多的道門和佛門典籍。更大的原因,卻是心意宗加入道門,憑空得到的氣運太多,而心意宗的人數又太少,直接讓他這個掌門獲益匪淺。
蘇鏡也不理會那魚人的掙扎,耐心等待符文師將陣法刺完,用棉布擦去魚人腦後的血跡,這才低下頭問:“你為什麼會說東秦語?”
“你……”魚人的腦子一痛,罵人的話說不出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聽說過一句話,人心即是地獄。在這個有地獄的世界,你應該現實一點,配合我,告訴我我想要知道的一切。”
“有什麼用麼?”魚人慘笑道:“就算你知道魚人帝國的一切,也無力阻擋。”
“只少我可以知道怎麼逃跑,當然,肯定會帶著你的。”蘇鏡笑得讓那魚人心驚肉跳,她嘗試過自殺,可是真炁根本就不聽她的調遣。而且那腦後生出的東西,力量直接刺入識海之中,將她的行為控制。
只要她起一個不良的念頭,就要遭受懲罰。
人心即是地獄?
那自己將永遠的生活在地獄之中,不得解脫了!
魚人的恐懼,讓她身上浮現出一層層的鱗片,蘇鏡這才發現,魚人不是沒有鱗片,只是隱藏在面板之下。
如果不是蘇慕的攻擊恰好剋制她,用別的方法和她戰鬥的話,很難說可以捕獲得到這條魚人。
“你會……”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