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將一旁的書櫃和箱子劈開,以蠻橫的手段避開了箱子櫃子上的防盜措施。
不愧是盜賊王子,還是挺有錢的。維尼戈將戰利品一股腦捲起揹包,丟給蘇菲,然後四下打量。
“在床下。”維尼戈提醒道。
蘇菲點點頭,一劍將那張與周圍陳設顯得格格不入的豪華大床劈個粉碎,一個肥胖的身體便從床下滾了出來。
維尼戈上次一把扣住胖子的頭,將他用力一掀,便讓這胖子四腳朝天的重重摔落在地。
“原來你並不擅長戰鬥啊。”維尼戈笑道。
“我我我……”
“讓我想想……你擅長的是佈局和排程,對吧,所以說你並不是幕後黑手,只是一枚有用的棋子而已。哦對了,你的盜竊水平還是很不錯的。”維尼戈說到這裡,便檢查了下自己的隨身物品,向胖子伸手道,“拿來。”
“習慣了……”盜賊王子伸出手,不知何時,他已將維尼戈腰間的一隻魔法口袋摸了去。
“羊鳴教?”維尼戈一把抓住盜賊王子伸出的右手,露出其上不起眼的紋身。
BAA,像徵初生羊犢叫聲的單字,羊鳴教之名正是因此而來。
“羊鳴教……”蘇菲微微皺著眉頭,“下層貧民和奴隸願意相信的教派,號稱只要苦修,就能在死後進入神國,獲得衣食無憂的永恆幸福 。”
“愚民的教義,不過,很吸引衣食無著的窮苦民眾啊。”維尼戈冷笑道,“可惜,只是掩蓋其邪惡目的的幌子。”
“你知道他們?”蘇菲看著維尼戈問道。
“下層教徒也許有不少人心懷美好的理想而奮鬥,但上層……不過是在借用眾多下層貧民的龐大數量而已。他們濫用了這股力量,為自己的私利而服務。”維尼戈解釋道,“蘇菲,你只看到中下層的教眾在努力為美好的理想奮鬥,卻沒有看到隱藏在他們之後,所謂的高層暗地裡的陰暗。”
蘇菲默然不語。
“羊鳴教接收教徒來者不拒,良莠不齊,這樣下去,只會迅速墜落成一件失控的武器。那樣,它的結局必然只有毀滅。”維尼戈說道,“盜賊王子,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吧。”
“不,說出來我會死的。”胖盜賊面露驚恐之色。
“不說出來,你現在就會死。”維尼戈現在的阿頓形像的確很適合唬人,那張陰狠的臉,肌肉隆起的強壯身體,無處不透露出“我是惡人千萬別給我機會傷害你”的意味。
“好吧好吧,我說就是了。”盜賊王子顯然也沒有忠誠這項品質,權衡之後,他便痛快的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當然,只是最不重要的部分。
維尼戈靠著牆,抱著雙臂默不作聲的聽著,時不時追問幾句。他每次追問,都能讓盜賊王子心生震顫。
在維尼戈的追擊下,很多盜賊王子不想說,但不得不說的秘密,便被一件一件擺在日 光之下。盜賊王子當然也試過說謊、誤導之類的伎倆,但無一例外,他失敗了。
維尼戈只用了幾個看似毫無關係的問題,就扯出了其中的矛盾之處。有時候維尼戈會讓盜賊王子將事件倒序描述一遍,於是,盜賊王子編排得合情合理的一連串事件,便被維尼戈這個要求堵說啞口無言。
倒著編故事,比順著編要難得多,更難的是,還要和原先說的一模一樣。
維尼戈也不難為盜賊王子,不過,只要他看穿對手一次,便踢他一腳。阿頓的踢腿是何等強度?不要說盜賊王子,就是他的保鏢大漢,也禁不住,一腳下去,盜賊王子至少要斷一根骨頭,吐一口血。
這就是阿頓,殘暴的殺手。
如此一來,盜賊王子越發的有問必答,不敢出錯了。
也許,他還隱藏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但維尼戈沒有看出來,也沒有深究。
他只是個小人物。
盜賊王子也是。雖然盜賊王子掌握了自由天堂大多數的夜盜、扒手和部分走私者,但若是高階議會中的任何一個貴族不嫌麻煩的話,這個地下勢力不過是反手間灰飛煙滅的下場。
之所以存活下來……只是因為高階議會對他們不感興趣,僅此而已。
“把他交給安冬尼·斯通吧。”維尼戈指了指盜賊王子,懶洋洋的說道。
“我該告辭了。”大貓仰起頭,輕聲道。
“下一次,我會想辦法解除掉那個忠誠烙印的。”維尼戈說道,“不會讓哈妮等太久的。”
“我可沒答應她。”大貓伏低身體,作勢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