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依言走了進去,還沒有等他轉身,房門便關閉了,然後門外傳來一道清楚的掌聲。
應該是羅布在門上或者是牆壁上拍打了一下某個機關,一根粗壯的橫木把門封死,同時數塊結實的木板落了下來,把窗戶擋了個嚴嚴實實,同時桌上的一盞油燈無火而亮。
陳長生沒有誤會,所以不會驚慌,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屋子裡的機關,發現構造很是簡單又極為精緻,哪怕是最普通的民眾也可以操作,想來整個馬場的營房都有相似的佈置,於是完全放下了心來。
下一刻他的視線被書桌上的事物吸引住了。
微黃的燈光落在桌上,照明亮了那些紙張。
那是非常名貴的施州紙,不要說這樣偏遠的馬場,就算是松山軍府也沒有多少。
有的紙上面寫著墨字,有的紙上面則是圖畫。
陳長生不擅詩詞書畫,但通讀道藏,眼光自長。
那字寫的極好,風骨隱於看似肥腴的外表之下,不屑給人看。
那畫也極好,一幅大潑墨寫意春秋,一幅工筆花鳥鏡映天地。
這是誰的房間?這是誰的字與畫?
如此荒僻的馬場,怎會有人能如此奢華地用施州紙,寫得這樣一手好字,畫得這樣一筆好畫?
陳長生的心裡隱約有了答案。
然後,他看到了那兩幅畫的落款。
第792章 年輕人因何發笑?
兩幅畫的落款是相同的五個字。
阪崖一大將。
看到這五個字,陳長生的第一反應是好氣魄,片刻後卻又覺得好生孤單。
吾乃大將,何其顧盼自豪。
奈何卻是偏遠阪崖馬場的大將。
而且是一大將。
氣魄與孤單這兩種很難合在一起的感覺,就這樣相攜而出,躍然於紙。
陳長生望向書桌後方,只見牆架上到處都是書,有深奧的道門釋義,也有普通的話本小說,共同的特點是非常乾淨,在一個常年風沙不斷的地方能夠做到這一點非常困難,他卻能明白這是為什麼。
——他以前經常用那個方法清理國教學院藏書樓裡的書籍。
他已經猜到這裡就是羅布的房間,想到此人居然隨身帶著罕見的空間法器,更增好奇,就在這時忽然聞到一股香味,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