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豈能如他心意?”
懷仁平靜說道:“若不是你我道心不靜,又豈能被他利用?”
聽著師姐說話,懷恕斂了怒容,望向徐有容,帶著欣賞與佩服的神情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今日南溪齋數百名弟子入京,引發極大震動,從來沒有這般風光過,對懷恕這樣的老人來說,自然極感欣慰。
換作往年,如果南溪齋擺出這等陣勢,不待大周朝廷說什麼,只怕離宮便要出手。
好在現在離宮與大周朝廷正處於對峙之中,南方教派的重要性更加突顯,南溪齋才能找到這樣的機會。
當然,能夠營造出這種局勢,抓住這種機會,本就是極困難的事。
徐有容還很年輕,沒有進入神聖領域,無法像前代聖女那樣,對大周朝廷形成足夠的威懾力。但她與離宮的關係,卻是歷代聖女裡最密切的,而且她在此事上表現出來的行動力以及果決的氣質,更是令人感到敬畏。
王府後門裡有一座假山,裡面夾著幾株青翠的植物。
寒風乍起,那幾株植物的葉片上結了層淺淺的霜。
“薛家沒有問題,我要不要去告訴陳長生一聲?”
一名黑衣少女出現在場間,對徐有容說道。
感受王府裡急劇降低的溫度,懷恕很快便猜到了這名黑衣少女的身份,微微色變,下意識裡向後退了一步。
這些年她隨著師姐雲遊四海,見過很多奇觀異人,按道理來說,半步神聖境界的強者不至於讓她生出驚懼之感。
但是玄霜巨龍是最高階的神聖生物,對人族強者的神魂本來就先天壓制。
小黑龍見慣了這樣的反應,也不以為意,反而是另外那名道姑引起了她的很大興趣。
懷仁的神情很平靜,沒有因為她的出現而動容,就像是不知道她的來歷般。
小黑龍打量了她一番,說道:“你很強啊。”
能讓她感覺到強大,這片大陸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當初南溪齋內亂,懷壁暴起,用天下溪神指封住了懷仁最重要的幾處氣竅。在這樣被動的情況下,懷仁依然輕而易舉地完成了反制,當時陳長生就覺得這位道姑的境界實力有些深不可測。
小黑龍望向徐有容,有些吃驚,也有些不解。
她讓這樣的強者留在婁陽王舊府裡,究竟是準備做什麼?
徐有容看著不遠處的某座王府,沒有說話。
那座王府被高牆遮擋,無法看見裡面華美的建築,只能看到高聳入雲的簷角。
那些簷角上盤著一些簷獸,身披金鱗,似龍非龍。
……
……
看著簷角上那些在陽光下閃著金光的龍獸,相王的臉微微抽搐起來,肥肉生波。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收回了視線,扶著擠出腰帶的肥肉,感嘆說道:“這下事情就弄大了。”
陳留王苦笑說道:“我沒想到有容行事,還是像小時候那般簡單粗暴。”
相王看著陳留王的眼睛,緩慢而認真地說道:“為父侍奉道尊大人多年,只要不妄動,必能保住現在的榮華富貴,讓我再問你一次,到現在你是否還是堅持我們應該向前再走一步?”
他現在是大周朝廷權勢最大、地位最高的親王,同時還是一位神聖領域的強者,若再往前走一步,能夠到哪裡?
“如果我們不走這一步,大周朝究竟是陳氏的天下,還是西寧的天下?”
陳留王平靜說道:“這是我最在意的事情。”
相王的手指陷進了腹部的肥肉裡,不停地嘆著氣,沒有再說什麼。
……
……
陳留王剛剛成親,但他的心思沒有辦法放在如花嬌妻的身上,因為徐有容弄出來的動靜太大了。
相對應,他那位如花似玉的嬌妻也沒有心思放在他身上,甚至直接離開了王府,回到天海家。
天海勝雪站在府門前,看著已經換作婦人打扮、但神情依然嬌縱的平國,勸說道:“妹夫雖然性情寡淡,心思深刻,但他性情不錯,又向來注重風評,待你不會差,但你也要注意些,怎麼能剛成親便總往家裡跑?”
“我回來是談正事,又不是要鬧那些吃醋之類的無趣把戲。”
平國往府裡走去,冷笑說道:“再不趕緊應對,難道就看著那個女人風光嗎?”
天海勝雪知道從小到大平國對徐有容的怨念極深,只是沒有想到聖後孃娘都已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