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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生開啟衣櫃,看著裡面那件單薄的衣裳,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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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三年前那樣,所有人都知道王破來了京都,但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
有人去了銀杏樹下的潭柘廟,有人日夜不休在洛水兩岸尋找,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現在的王破,如果不想被人看到,除了商行舟,誰又能看到他?
或者換個角度說,他只願意被商行舟看到。
緊張的氣氛,在某天清晨終於轉化成了真實的畫面。
一夜之間,皇宮裡便收到了數十份奏章。
這些奏章來自王府,來自各部,來自以東驤神將彭十海為代表的軍方少壯派勢力。
他們的請求只有一個,那就是——請誅天海朝餘孽。
把王破歸到天海朝餘孽裡,當然是毫無道理的事情。
這只是陳家王爺們與大臣們終於明確地表明瞭態度。
同時,數十封書信連夜送到了洛陽長春觀裡。
這些書信裡面有真正的血。
滿朝文武泣血上書。
道尊不出,如天下何?
……
……
如果陳長生想見王破,應該能夠見到,但他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那些送往洛陽的書信,也沒能吸引他半分注意力。
除了那天夜裡在國教學院與苟寒食見一面,他依然深居離宮,誰都不見。
司源道人從豐谷郡趕了回來,凌海之王要盯著朝廷與軍方的動靜,累的疲憊至極,戶三十二更是忙的瘦了一圈。
他們站在石室外,看著滿天劍海里的陳長生,很是無奈。
第1073章 再次重逢的世界
不管風波多險惡,陳長生始終不聞不問,在離宮裡練著劍,徐有容也不知道在神將府裡做什麼。
當千道劍終於重新回到藏鋒鞘裡,凌海之王等人再也忍不住,走進了石室。
戶三十二苦著臉說道:“陛下,您與聖女智珠在握,成竹在胸,但問題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該怎麼配合呢?”
陳長生看著他們很認真地說道:“我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聽到這句話,戶三十二傻了眼,凌海之王與司源道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這個答案實在是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他們頓時覺得肩上的壓力變得更大了。
看著他們的表情,陳長生知道終究是要給個說法出來,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我去問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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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時節,天氣轉暖,福綏路的牛骨頭鍋生意變得有些差,靠近巷口那幾家已經開始重新裝修,準備轉做蒸蝦,還有堅守的那幾家也很冷清,但或者是那把黃紙傘的緣故,沒有人注意到桌旁的那對年輕男女。
厚重的鍋蓋壓在汨汨作響的鐵鍋上,不時有白色的蒸汽從邊緣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