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這麼多講究了!”,末了,這廝還嘀咕著:“新來的,連老子都不認識。”一看銀票,老鴇頓時眉開眼笑。著實又一種見錢眼開的樣子,笑道:“喲!您別急!您別急!跟我來!這邊兒請了您!”‘‘‘‘‘‘‘‘‘‘‘‘‘‘‘‘‘‘‘‘‘‘‘‘‘‘‘‘‘‘‘‘‘‘‘‘‘‘不得不說的是。單比這勾欄的氣派程度,洛都城的金玉樓還真就比不上,至少在風雅這方面確實比不上。來儀坊的佔地面積就是金玉樓望塵莫及的上百畝,甚至在林立的高樓中間還造了個月牙湖,湖心亭、接連不斷的荷花,漂亮得很。順著抄手遊廊,楊文左顧右盼的走著,嘴上是嘖嘖稱奇、讚歎無比。忽然間,他定住了腳步,目光也凝視在一個地方。楊文停下來的原因不為別的,因為有人正在朝他招手,還一副笑嘻嘻的可恨模樣,不是小瘋子鞠言,又是何人呢?“楊兄!這麼有空啊!哈哈哈!”,鞠言放浪形骸的遙遙舉樽,俊美的臉上因多喝了幾杯而變得酡紅:“過來喝一杯啊!”“哼!我嫌你那邊的酒藏!”,楊文冷哼一聲就要走。“砰!!!”巨響聲瞬時傳來,一道雄壯的身影站了起來。原來房間裡並不僅僅是鞠言一個人,尚有四五個人同桌。那人身高八尺餘,明明年紀不大,偏偏長了臉濃密的大鬍子,雙眸一瞪,煞氣非常,他對著楊文怒道:“給臉不要臉!鞠兄請你進來喝酒,你敢不從?”“哪個沒繫腰帶的把你給露出來了?什麼德行?喝了二兩貓尿就不知自己姓啥!滾一邊去!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北宮伯玉那雙死魚眼頓時瞪了起來,指著相距幾丈遠房間裡的人,道:“孃的!幾個月沒回濰城,什麼時候多了你這麼個東西!”北宮伯玉的嘴相當陰損,把那人頓時得罪個通透,正待他發怒動手時,小瘋子哈哈笑了起來,一巴掌把他甩到一邊去,直接走出了門過來,拱手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北宮……哦!蕭兄!失敬!失敬!你說得對,這裡的確是沒他說話的地兒,管教不嚴,萬望見諒啊!不如我馬上給你們陪個罪?咱喝一杯?”北宮伯玉聳聳肩膀不吭聲,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就是楊文的跟班,主次他分得清。楊文看著鞠言無賴的笑容,看了許久,道:“是敵非友,這酒不喝也罷!北宮,我們走!”“別呀!別呀!”,小瘋子連忙攔在楊文身前,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哪有前幾日要置楊文於死地的猙獰?鞠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嘛!喝杯酒又不能喝死人?再者說,就單純的喝個酒,你要殺我,那也得等去了白骨嶺是不是?”轉過頭,鞠言就指著自己帶來的那幾個人,道:“你們幾個,滾蛋!滾蛋!邊兒玩去!沒看見有貴客嗎?”貴客?算了吧!此時楊文有多想幹掉鞠言,鞠言就有多想做了楊文!只不過小瘋子的腦袋與常人有異,他考慮的東西也與常人有異。見盛情難卻,被無賴似的小瘋子纏住,只怕想走都難,楊文與北宮伯玉對視一眼,走進了房間。小瘋子很高興的對老鴇說道:“叫人!把這桌撤了,換新的!還有你來儀坊的頭牌,通通給我交過來,一個都不許差!聽到沒有?”老鴇有些為難的說道:“將軍……這……這不好吧?”“有什麼不好的?嗯?信不信我砸了你們來儀坊?”,小瘋子可不管那麼多,嗤笑道:“去告訴那些狗屁。他要是不讓人過來。我就親自去請!”“喝酒就是喝酒。不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楊文老神在在的插言。小瘋子面上一滯,拍了拍腦袋笑道:“好!既然楊兄開口了,我怎麼敢不從?你去吧!快點上菜、上酒!”老鴇對楊文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兒,落荒而逃。鞠言的身份她很清楚,雖然明面上只是個六品的奮威將軍,但卻是濰城最不能惹的人之一,那是來儀坊幕後老闆吩咐過千萬不能開罪的人。酒席很快就換了新的。小瘋子好像很巴結楊文似的親自給倒了杯酒,舉起自己的酒杯,笑道:“別管是敵是友,那話怎麼說的來著……前生的五百次回眸,才算來今生的擦肩而過啊!你想,五百次回眸才擦肩而過,咱好歹也打了一場,現在還坐在一起喝酒,那得多大的緣分是不是?”小瘋子口才真心不錯,幾句話說的很讓人舒服。哪怕楊文依舊冷著臉,卻也不得不承認。不得不舉杯與小瘋子喝上一杯。“來來來!吃菜吃菜!蕭兄我就不說了,他從小在這邊長大的,倒是楊兄,不知道吃的慣吃不慣啊!”,小瘋子笑道:“美食,美酒,要是有美女在旁就更好啦!可惜,二位兄臺看起來並不喜歡,嘖!可惜得很……其實,要是把姑娘叫過來,只怕兩位也能把人家嚇到呢!哈哈哈!”小瘋子簡直就像是自娛自樂,而楊文與北宮伯玉因對他很警惕,全都是神情戒備,生怕這貨說不對路便暴起傷人。以小瘋子的實力,楊文與北宮伯玉應付起來還真是吃力,不!應該說是沒底,他們倆綁在一塊兒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