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還有那麼點氣勢,我之前叫了三遍沒有回應的人。自己去領五十軍棍。繞著軍營二十圈!其餘的人。喝酒吃肉!”,楊文冷笑迭迭,看了眼身前的黑頭,問道:“叫什麼名字?”
黑頭連忙道:“小的黑頭,沒有大名,這是小名,一直叫到現在……”
“黑頭是嗎?好!帶幾個人先把那七個不聽號令被斬首的人吊起來!警示所有人不要再犯!”,楊文交代一聲。轉身向軍營外走去,道:“明天我會正式的上任!希望你們不要如此不堪!”
“瘋了!瘋了……”
軍營裡幾乎癱倒一片。這些人可是號稱最惡之人啊!可他們再惡,也不過是普通人,而楊文是文人,是能夠掌握他們生死的文人!
黑頭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對著周圍幾個倒在地上的人一頓悶踹,怒罵道:“叫你們不要攪事!不要攪事!你們他孃的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連累著死了七個兄弟!該死!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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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曼成審視著堂下的楊文,從三日前典白熊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此楊文就是彼楊文,靠山王世子楊文。他很聰明。不露聲色。之所以現在審視楊文,是因為有人稟報說楊文在死士營裡大開殺戒。死士營那些混球什麼德行張曼成自然知曉的不能再知曉。但那畢竟是有功將士,楊文如此做,會寒了將士們的心。
“楊伯長……那些人看起來是很不堪,但實際上他們都是悍不畏死的好漢子,與蠻族作戰很拼命,”,張曼成斟酌著說道:“你可以稍微寬容些。”
楊文拱手致禮,有些生硬的說道:“令則行,禁則止,憲之所及,俗之所被。如百體之從心,政之所期也。統兵之道與《管子。立政》中的這句話頗有相似之處。張將軍!正因為你對他們太過寬容,所以才會讓他們如此有恃無恐,不聽號令。我若不能痛下狠手,只怕就算他們從前是好漢子,今後也不過是一堆廢材、一堆壞了鷹揚軍這鍋好湯的老鼠屎!”
“《將宛》,為將五德,智、信、仁、勇、嚴,”,張曼成嘆了口氣,道:“嚴,威嚴。將領必須在軍中樹立起自己的威信,這樣手下才願意服從命令,做人時,要有威信,但絕不能飛揚跋扈或是靠恐嚇、威脅來使得別人服從自己吶!”
楊文想了想,說道:“可您也忘記了《將宛》習練篇有言:即戎之不可不教,教之以禮義,誨之以忠信,誡之以典刑,威之以賞罰。我想,今天的事情一次就足夠讓他們今後不敢再犯不是?”
張曼成被駁斥的啞口無言,只能搖頭失笑道:“好吧!好吧!說不過你行了吧?但你只能有這一次,一次就夠了!七個人,好傢伙,想想都覺得令人膽寒啊!人嘛,哪能說像是墨家機關獸那麼聽話對不對?該耐心的時候還是耐心一點的好!”
“謝將軍教誨!”,楊文拱手,算是答應了張曼成的話。
拍了拍胸甲,張曼成笑道:“叫你來還有件事兒,蕭伯玉!進來!”
北宮伯玉笑嘻嘻的從門外走了進來,給張曼成行了一禮,又裝模作樣的給楊文行了一禮,道:“見過張將軍,見過楊伯長!”
“蕭伯玉強烈要求要跟隨你,原本我還想讓他幫我好好操練一下那些弓箭手呢!”,張曼成笑了笑道:“你們是故友,今後也是搭檔,就自己去商議吧!”
“屬下告退!”
楊文帶著北宮伯玉走出大帳,訝然道:“真看不出,你小子在濰城好像認識的人還挺多的嘛!”
“當然啦!我是地頭蛇啊!”,北宮伯玉嘟嘟囔囔的說道:“就算從前做強盜的時候,不也沒少跟他們打交道不是?誰是誰,誰啥樣啥樣,誰不清楚?嘁!哎!我可是聽外邊計程車卒都在議論你,你下手可真夠狠的,上去就殺人?也不考慮這事兒完了後,誰還敢跟著你。”
“為將之道,恩威並施,恩,我現在力有不逮,只能提高威!”,楊文面無表情的說道:“只有這一次而已,你不用擔心我會殺人成癮,想來這次以後,沒有人敢不聽我的話啦!”
“也是!誰敢不聽啊!”,北宮伯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道:“但願今後不會被你割了腦袋。”
聞言,楊文一個錯愕後,很認真的說道:“割了誰的腦袋,也不會是你的,你且放心便是。”
聽起來,這是個承諾,是楊文對北宮伯玉的承諾。
北宮伯玉咧嘴一笑,道:“但願你今後能夠想起這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