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鼠蠻,他卻發出老虎一樣的吼叫,那雙小眼睛滿是狡詐的光彩。伸手將一個逃竄回來的鼠蠻一爪子宰掉,鼠蠻首領憤怒的盯著身邊的其他鼠蠻,這一幕,若是叫熟悉軍伍的人來看,必然會叫出來——督戰隊!蠻族居然也學會督戰了?
至少在此時此刻,蠻族出現了督戰隊對鷹揚衛是個不利的訊息,因為,這代表著向來代表膽小的鼠蠻這一次竟是下定了決心,要吞掉鷹揚衛!
“嗖——!”
忽然間,一支白色的羽箭破雨而來,鼠蠻首領驚叫一聲,連忙向地下竄去。
鼠蠻首領修為並不強,甚至連蠻兵都不是,他感覺到了危險,所以要逃。
跳到了地道里,鼠蠻首領鬆了口氣,張口準備咆哮,繼續指揮蠻族攻擊,就在這時,天空向下降落的雨,竟然出現了一支白色的文力羽箭!
“噔——!”
羽箭尾翼輕顫,白色文力逐漸消散,鼠蠻首領的腦袋被射穿,他的眼睛中滿是疑惑——箭,會轉彎兒的箭?
“怎麼回事兒?蠻族居然亂起來了!”,張曼成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一幕,雖然覺得很詭異,卻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道理,怒吼道:“徐如林!攻如火!殺——!”
失去了鼠蠻首領的指揮,饒是虎蠻、豹蠻依舊驍勇善戰,但他們畢竟是少數,膽小的鼠蠻開始逃竄,並且裹挾著他們無法前進。有道是兵敗如山倒,便是如此道理。
雨,漸漸停了下來,天地間尚存水霧,卻比從前視線清晰。
血,流淌不停,融入水裡,分不清是水還是血。
受傷的蠻族被一個又一個的補刀殺死,而受傷的人族戰士也在哀嚎,輕傷的或許還可以有救,重傷的……只能被同袍含淚殺死。
遍地都是愁雲慘淡,戰爭的殘酷性被展露無遺。
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張曼成本就黑的臉更黑,因為手下的報告——“斬首一千三,死了五百,餘者皆掛傷,羽箭回收的很少,多數都沒射中被水流沖走了,鋼甲戰車能動的只有十輛,其餘的要麼陷入地下,要麼……”
“夠了!”,張曼成眉頭緊蹙,嘆了口氣,道:“派幾個弟兄跟上蠻族潰軍,其餘的埋鍋造飯。”
親衛囁嚅嘴唇兒,好一會兒道:“下雨,柴溼,造不了飯……”
張曼成苦惱的摘下頭盔,道:“那就啃乾糧!喝雨水!”
楊文沒有去管死士營,而是漫步在戰場上,能夠轉彎兒的箭,楊文自己也沒想到居然會弄出來這麼個東西。
順著自己射出弓箭的方向,楊文走了過去,尋了很久,然後在地洞裡提出來一個鼠蠻人,咧嘴笑了起來——軍功啊!
比起其他計程車卒,死士營的人看起來明顯有些……癲狂!
荊棘絞殺陣初戰告捷,死士營無一傷亡,但這些殺紅了眼的傢伙完全停不下來,桀桀怪笑著收割蠻族的腦袋,擺成京觀。當然,他們也不忘記收集能賣銀子的東西,比如鼠蠻的牙齒與爪子,虎蠻人的皮等等,也不嫌惡心。
“提回來這麼一怪物作甚?”,北宮伯玉懶洋洋的躺在鋼甲戰車上,道:“燒著吃?”
“吃個蛋,這是軍功!”,楊文笑著將鼠蠻頭領的屍體扔到一邊,道:“這個就是那個指揮鼠蠻的傢伙,還挺狡猾的,居然學老虎叫,可無論怎麼叫,老鼠,終究是老鼠!”
“楊伯長!將軍叫你們過去!”,親衛前來傳訊。
楊文看了眼北宮伯玉,拎著鼠蠻頭領的屍體走了過去。
張曼成神情嚴肅,看著周圍聚集過來的伯長、營長道:“此戰我們很被動啊!傷亡了五百弟兄……”,頓了下,張曼成不知該怎樣說下去,扭頭道:“把弟兄們的屍首斂了,把骨灰帶回去吧。”
“嘭!”
楊文將鼠蠻頭領的屍體扔到張曼成的面前,道:“將軍,這就是那個指揮蠻族攻擊的蠻族頭領。”
“胡說!指揮這些蠻族的明明是虎蠻人!”,校尉伯屈冷哼一聲,很是不屑的嘀咕:“想軍功想瘋了吧!”
張曼成看著楊文,略一思索後,點了點頭,道:“然後呢?”
楊文無視伯屈,說道:“剛才我檢視了下戰場上死的蠻族屍首,一千多蠻族中只有一百多虎蠻、豹蠻,剩下的全都是鼠蠻。我們都知道,如果這次攻擊的蠻族中虎蠻與豹蠻再多一點,做主的也不會是鼠蠻人。”
蠻族中有等級,比如站在蠻族金字塔最高的龍蠻人,向下來的虎蠻、熊蠻、牛蠻等蠻族,再有就是鹿蠻、羊蠻、兔蠻等等,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