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惹事兒?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惹事兒?”
文玉兒聳聳肩膀,攤手道:“我哪敢消遣你?另外,別懷疑!祖奶奶說這話的時候可清醒得很。不是糊里糊塗的說的,我想她不是開玩笑。哦!她還要我告訴你幾個訊息。說你聽完這些訊息會明白為什麼叫你惹事兒。要聽聽不?”
楊文艱難的點了點頭,抻動傷口,齜牙咧嘴:“你說,我聽著呢!”
文玉兒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第一個訊息是太子李珏被廢后,如今已經死在獄中,天后提議立九皇子李舒為太子,大臣們都支援,據說下月初就會舉行大典,昭告天下。”
“李珏死啦?怎麼死的?”
楊文睜著眼睛,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甚至還帶有絲絲的傷感。
誠然,李珏那廝與楊文不大對付,兩人之間宿怨頗深,但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罵到大、打到大的,多多少少楊文都會有些傷感。至於不可思議,楊文想象不到當今聖皇與天后唯一的兒子,怎麼會死……他不敢往遠了想,因為有些想法真的很可怕。
“據說是自縊而亡,誰知道呢!”,文玉兒咧著嘴,滿不在乎的說道:“就在前日,天后葬了他,還為他諡號為‘孝煬’,天曉得什麼意思!”
“《諡法》上說,‘好內遠禮曰煬,去禮遠眾曰煬,逆天虐民曰煬,好大殆政曰煬,薄情寡義曰煬,離德荒國曰煬’,一方面是薄情寡義,一方面又弄出個孝……真是個笑話!”,長樂公主聞言,冷哼一聲,看得出,她對當今天后真的極其不滿。站起身,她收拾了粥碗道:“你們聊,我先看看他們將宮殿修繕的如何了!”
長樂公主畢竟姓李,而楊文與文玉兒談及的東西,有很多都是她不願意聽到的,不如就此規避,也落個省心。
“自縊而亡?自縊而亡!”,楊文蹙著眉頭,嘆了口氣,接道:“還有什麼事情?接著說!”
文玉兒眨著眼睛,道:“第二個訊息是,聖皇命在旦夕,恐怕連下月都撐不過。天后如今已完全控制朝堂權柄,聖皇一死,她必定會為太后攝政。昨日,你們家那點陣圖騰龍正式被調任洛都城千牛衛大將軍,戍守京師,他現在似乎正從東疆戰場撤下來。”
“大兄?千牛衛將軍?”,楊文眉頭蹙得更深。
鎮守洛都城的兵馬有“四衛”,即掌管洛都城防的“監門衛”,負責洛都城巡查的“驍騎衛”,衛戍皇城的“金吾衛”,以及鎮守皇宮、手執御刀宿衛侍從的“千牛衛”。千牛衛歷代都由天家李姓的人執掌,從未有外姓人擔此重任。天后此意為何?楊文想不明白。他才不會相信是因為天后信任他靠山王府楊家人呢。
文玉兒接著說道:“除此之外,祖奶奶還說,鎮江王李彪那個蠢貨恐怕馬上就會授首伏誅,天下會暫時平靜一陣子,要你趁著這個時間多磨礪磨礪,增強下實力。沒了,就這些!”
楊文支著下巴,皺眉不展:“這就是老太太要我惹事兒的原因?這算什麼?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擺脫掉紈絝子的名頭呢!”
“那我可想不懂,你們人族的彎彎繞實在太多!”,文玉兒起身拍了拍小屁股,直接跑掉去玩耍。
“很簡單的問題!”
不知何時,花玲玲站在楊文身邊,眉眼帶笑。
楊文不悅的哼道:“你偷聽了?”
花玲玲光棍兒的承認:“嗯!全聽到了!”,頓了下,她咯咯地笑著道:“若沒聽到,奴家又如何為你排憂解難呢?”
“哦?那你說來聽聽,讓我也好知道知道!”,楊文正色的拱了拱手。
花玲玲清肅嗓子,坐下身,道:“靠山王一脈傳承三百餘年,或許與那些傳承千年乃至數千年的家族相比少了不少歷史底蘊。但,靠山王府每一代都英才輩出,極少有人做出昏聵的決定,也從而導致靠山王府實力穩步增強,成就當今天下勢力最大的之一,威震天下。可如今的局面……需要的可不是英明啊!靠山王府做錯事情的人實在太少了!”
楊文眉頭舒展,聽懂了。
局面不同,所應該採取的手段也許不盡相同。聖皇即將駕崩,掌控朝堂的換成了天后。聖皇致力於削藩,並且對唯一的外姓王楊家非常忌憚,天后則不然,為了對付那些天家李姓的正統,她勢必要拉攏靠山王府。老太太的意思是楊雄恐怕已經決定暫時依附天后的麾下,而掌握西涼鐵騎三十萬的楊家無論那個掌權者都不會很放心。那麼,作為下一代的靠山王,楊文就要讓人“放心”!怎麼才能讓人放心呢?當然是惹是生非,要別人覺得靠山王世子是個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