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還當鬼市地下城是個用來郊遊踏青的玩處呢吧?
北宮伯玉一臉嚴肅的盯著青毛狗崽子,說道:“咱們還是繼續探討一下這個小傢伙吧!它是能夠暴露你身份的存在,陰陽家不好惹,你若是劫了那兩個姑娘的色可能還不會怎麼樣,但你要知道,你現在劫走的可是半聖文寶!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一個世家,哪怕是你靠山王世家這等龐然大物,在面對陰陽家整個學說的時候,也會很吃力吧?”
楊文沉默不語,忽然轉頭道:“看樣子,你小子早就明白半聖文寶是個燙手山芋,即便武威候府拿了也保不住,所以才痛快的給我?夠奸詐的啊!”
北宮伯玉轉了轉呆呆的死魚眼,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也沒吭聲。
楊文伸手摸了一下懷裡的半聖文寶,抿著嘴唇兒道:“放心吧!我吃下去的東西還沒有吐出來的時候!只要家裡有人能夠迅速的將這支半聖文寶融合成為自己的文器,就算陰陽家想追討也難。更何況,鬼市內的東西本就是無主之物,誰拿到手就是誰的,他陰陽家憑啥追討?”
“啊——!”
“你在幹什麼?”
“曲封!你瘋了嗎?”
正在楊文與北宮伯玉交談的時候,鬼市地下城風雲變幻,淒厲的慘叫聲傳蕩四周,聽的人頭皮發麻。
楊文與北宮伯玉連忙轉頭順牆縫兒向外望去,卻見他們之前看到的幾個“驚弓鳥”全都倒在了地上,屍體抽搐不已,竟是有人殺了他們!
那個有著超出年齡的雄壯身軀,披頭散髮,幼獅一樣的少年,手中提刀,滿面猙獰,絲毫不顧忌身上被迸濺的血液,甚至還咧嘴露出森寒的牙齒笑。
“曲封?”,北宮伯玉嘀咕了一句,面露沉思之色。
“你認識他?”,楊文問道。
北宮伯玉冷笑迭迭道:“聽說過,這廝就是個瘋子,加上姓名裡有個封字,所以很多人都叫他曲瘋子。荊州那邊的人,去年被收錄到兵家的戰神學院,實力不容小覷!”
楊文瞟了一眼北宮伯玉臉上的表情,總感覺他在說謊,就他那表情,透露出來的肯定不僅僅是聽說過曲封,怕是二人有過什麼恩怨也說不定呢!
“咦?一個兵家的人,居然帶著六個儒家的人,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楊文忽然看到了曲封身後的幾個人,訝然不已。
“誰他孃的知道呢!”,北宮伯玉冷曬,轉身靠著牆壁閉目養神。
遠處,幾個儒家學子戰戰兢兢的瞧著曲封,其中一個膽子稍微大點兒的說道:“沒有發現楊文的蹤跡,怎麼辦?”
曲封也不看他,自顧的蹲在地上從剛被自己殺掉的人背囊中找些乾糧吃,那乾糧已經被鮮血浸染,他卻吃的津津有味兒。好一會他才慢吞吞的說道:“還有一個半時辰鬼市入口就要開啟,不需要殺他,只需要攔住他不讓他出去就好,任他在此自生自滅不是更暢快些?呵呵呵……”
如此笑聲,聽的儒家學子心神俱顫,只覺得好像被一盆涼水兜頭澆下似的。忍不住悄悄地離那個瘋子遠了一點。
由於離的較遠,楊文並未能夠聽清楚對方在說些什麼。觀察了許久,見那些人沒有過來的跡象,楊文也鬆了口氣,閉目養神,默唸《論語》恢復文力。他心中隱隱的已經覺察到一絲不安,那是一種微妙的感覺,無論如何,他也要做好充足準備。有句話說的好,“不打無準備之仗”。
隨著鬼市之行的時間將至,鬼市出入口聚集的人愈來愈多,但這些人全都是三三倆倆的佔據一角,將任何人都當做敵人,目光警惕到了極致。
趕回來的人不少,但與進來時將近兩百人的大隊伍相比,就要少得多,可能連五十人都沒有。大浪淘沙,留下來的都是真金,誰也不敢小覷誰。大家暫時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無事。
躲在隱蔽處的雲師姐忽然從昏沉睡意中驚醒,站起身來,手握短劍,她聽見了腳步聲逐漸的靠近。文力所剩無幾,還要護著受了傷的小師妹,她由不得心裡不緊張。
順著牆垣翻上來一個人。那人蹲在殘壁上,滿面淫/穢的笑意,喉結不停的聳/動,笑嘻嘻的對雲師姐說道:“我可是觀察你很久了,沒想到你警惕性還挺高的!”,話鋒一轉,那男子笑容更盛:“不過,我也看得出來,你的文力所剩無幾,已經是被拔掉爪牙的母老虎……不足畏懼呢!”
雲師姐的臉白了幾分,怒道:“你想做什麼?”
那男子笑嘻嘻的搓了搓手,道:“也沒什麼,不過是想跟你稍微的……快活一下!正如你們陰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