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知道,在他身後的焦應龍眉頭緊蹙,盯著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不放,閃動的目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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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我要做大俠
“三儒之師”魏子夏教匯出三個大儒。論及其中天資最高者非“白衣韓尋”莫屬,畢竟那儒家有史以來最天才不是白叫的,可惜他偏偏走上了與魏子夏截然不同的道路,稱得上是叛道離經。就算如此,魏子夏也不得不承認他目前三個成就最高的弟子,未來最有可能文道封聖的就是韓尋。
相較於不承認是其弟子的韓尋,魏子夏極為欣賞的一個弟子是餘鋒矩,幾十年前,當他見到餘鋒矩的第一眼時,就覺得這個孩子是可以繼承自己衣缽的存在。事實證明,餘鋒矩沒有讓他失望,被他教育的剛正不阿、鐵面無私、注重規矩……勿怪有人說餘鋒矩與他魏子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餘鋒矩對魏子夏也相當的崇敬,崇敬到非要沿著當年魏子夏走過的路再走一遍,他已經在東疆邊線參與抵禦妖族數年時間,直至前不久才回到洛都城,回到大學書院。
被妖族的兩隻妖王潛入帝國的腹地,且是都城不遠處,無疑是一種羞辱,也是一種挑釁。洛都城內的大儒、大將被激怒,只要是有閒暇時間的,全都出動。幾乎將洛河水都掀開,但還是沒有找到那兩隻妖王。
眉頭緊蹙的餘鋒矩搜尋妖王無果,坐在河邊,膝前橫劍,殺氣凝而不散。
韓尋白衣飄飄的從天空上降下來,給餘鋒矩施了一禮,自顧的說道:“師兄殺心為何變得如此之重?當心墜入魔道!”。
沒有去看韓尋,餘鋒矩沉默著,很久,他舒展了眉宇,睜開眼睛目視著遠方的大好風光,緩緩地說道:“我忽然想通了一個道理。”
“哦?不知是何道理?”,韓尋笑著問道。
餘鋒矩站起身,堅定無比、鏗鏘有力的說道:“白首著書,老死窗下,非我願也!我寧願化作一柄長劍。經五百年火烙,五百年鐵打,五百年浴血,只求護佑人族,殺妖滅蠻!”。
韓尋動容,雙手執禮:“師兄大德!”。
餘鋒矩頗有感慨,說道:“我今年四十有五,已不再年輕。十歲前,我懵懵懂懂,不知愁苦滋味。二十歲前,我敬仰魏師,希望也成為他那樣的人。三十歲前,我步入中年,親眼目睹妖族擄掠人族作為牲畜,決心走上與魏師一樣的道路,以殺妖滅蠻為己任。時至今日……我發現我錯了!”。
韓尋沒有說話,他作為一個旁觀者靜靜的聆聽。
餘鋒矩刻板的臉上擠出一絲絲笑容,道:“魏師不是我,我不是魏師,這是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可我足足想了這些年才算想清楚!人們都說你韓尋是個離經叛道的人,但現在來看你遠要比我聰明,知道找尋屬於自己的道路,並且找到了。現在,我也找到了!”。
韓尋還是沒出聲。
餘鋒矩舉起手中的長劍,原本他視若生命的書籍已然被丟棄,凝視那柄劍,目光中盡是光芒:“想當年,侯嬴、朱亥與信陵君結交,與之脫劍橫膝,交相歡飲。三杯熱酒下肚,便慷概許諾,願為知己兩助擂刀。後來,朱亥為信陵君救趙,揮起了金椎。此一壯舉,使趙都邯鄲上下,都先為之震驚。千秋之後,二壯士之美名仍在大梁城為人津津樂道,為世人所認知的俠。如今,我卻要說,真正的俠客,並不是如此,那只是俠義的片面——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他扭過頭,望著韓尋,眼中盡是光彩,豪氣干雲且認真無比的說道:“我要做大俠!”。
韓尋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踟躕了好久,道:“我應該……祝賀你麼?”。
餘鋒矩哈哈大笑,他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如今卻是變了。搖了搖頭,他忽然問道:“你可知有一個叫文楊的人?”。
“文楊?沒有。”,韓尋搖頭。
餘鋒矩有些失望,嘆道:“我之所以有這麼多的感悟,實乃此人點撥,也算是欠了他好大一份情,若是尋覓得他,定當厚報!”。
韓尋好奇地問道:“點撥?師兄乃當是名儒,什麼人竟然能點播的了你?難道是……”。
“你想錯了,不是聖人,想起來……那人的聲音很是稚嫩,極有可能是這一次參加試煉的生員,那些生員中,真的沒有叫文楊的?”,餘鋒矩再次問道。
韓尋還是搖頭:“真的沒有,文姓極為罕見,若是有,我怎會不知?”。
餘鋒矩點了點頭,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