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上過的,倒黴至極。好在迎來了十月份,迎來了身體康復的時間。
所謂金秋十月,整個長安城都渲染在金色之中。天氣轉冷,如今已經不再適合去室外談風說月。
即便披著華貴的狐裘大氅,楊文身邊還放著兩個火爐,站在書桌前抄寫儒家典籍。他還沒有忘記魏子夏給他佈置的處罰,當然,為了準備年底的秀才試他也不得不努力。
“吱嘎——”
房門被推開,長樂公主穿著大紅色的棉裙兒走了進來,雍容華貴的氣息撲面而來,嫵媚氣質不需渲染油然而生。靜靜的站在楊文身邊兒,她探頭來看楊文在寫什麼,素白的脖頸有如天鵝般優雅,帶著絲絲芳香,令人怦然心動。
忽的轉頭,長樂公主便看到了楊文盯著自己的脖子看的呆愣樣子,俏臉通紅,羞惱的伸出手指點著楊文的額頭:“小鬼頭!你在看什麼?”
楊文有些尷尬的摸著鼻子,磕磕巴巴的說道:“沒……沒什麼啊?我就是……就是覺得阿姐……比較漂亮嘛!哈哈哈……”
不知為何,長樂公主幽幽的嘆了口氣,在楊文的注視下,說道:“又有人來拜訪你,要見嗎?”
“哦?這回是哪家的人?”,楊文放下手中的狼毫筆,蹙著眉頭說道:“這些平常素未謀面的人到底什麼意思?”
“誰知道?也許是你楊世子能耐大也說不定呢!”。長樂公主嘟著嘴。嫵媚的容顏多了幾分俏皮可愛。道:“是蒙家的人,還在外邊等著呢!要不要見?”
看著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還有那肉感的唇,楊文在愣神兒中,鬼使神差的就湊過去親了一口。
好久……
長樂公主倒沒什麼反應,楊文卻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個激靈跑到一邊,慘白的臉看起來像是被煮熟的蝦子。紅的可以。
“咯咯咯……”
長樂公主忽然美笑了,看著手足無措的楊文,問道:“味道怎麼樣?”
楊文更加窘迫,連忙道:“我……我不是……故意的,阿姐……”,在長樂公主滿是求知慾的眼神兒中,他不得不說道:“有點甜。”
長樂公主笑了,轉身過去,霞飛雙頰:他終於開始注意我了嗎?這個呆子,居然嚇成那樣!
剛出門。心中正是愉悅的長樂公主猛然被自己身側忽然出現的臉嚇了好大一跳,怒道:“你要做什麼?該死的!你個妖族的磨鏡女!”
龍女敖雪笑眼眯眯猶如月牙。感嘆道:“噢噢噢!剛才那是什麼?一親芳澤嗎?哇哦!真是有意思,沒想到你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兒啊!”
“我有什麼你管不著!離我遠一點!看到你我就覺得噁心!”,長樂公主目光如刀,狠狠的盯著敖雪,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了似的。
事實上,如果目光或心中的想法會變成現實,那龍女敖雪現在早就被長樂公主扒皮抽筋、生吞活剝了。作為楊文的妖寵,敖雪無疑是不合格的,整天不跟在楊文身邊加以保護反而跟著長樂公主身後轉悠個不停,像是隻發/情的母狗……母龍。長樂公主經常在夢中醒來,看到已經躺在自己身邊,對自己上下其手的敖雪,心情可想而知的差。
“嘻嘻嘻……”
敖雪沒皮沒臉的笑著,湊到長樂公主身邊,模仿著楊文的語氣:“有點甜!咯咯咯……怎麼?有了情郎就忘了我?好傷心啊!人都說男人無情,你這女人也好薄情。你就忘記了,是誰,在夜裡安慰你?是誰,終日的陪在你身邊?又是誰那麼認真的扮演著‘文兒’的角色?讓你忘情的喊著‘文兒’……哦!現在有了真人,就忘了我這個扮演者啦?”
“閉嘴!你……你不要再說下去了!”,長樂公主貝齒緊咬紅唇,瞪著敖雪,只覺得崩潰,哀求道:“求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好嗎?咱們是不可能的!”,心煩意亂,長樂公主匆匆向前道:“我還要接待客人,不跟你說了!”
望著長樂公主有些散亂的步伐,敖雪眯著眼睛笑得像一隻偷了腥兒的小狐狸,心忖道:已經不再一味的強硬,開始學會向我求饒了嗎?看來堅持不了多久了呢!我的公主,快點淪陷吧!進入我的懷抱吧!那些齷齪的臭男人有什麼好的?
心中慌亂的長樂公主已經很快的將前來拜訪的人送到楊文所在房間,自己則是跑回閨房,苦惱的很。
楊文面前已經站了個人,這人衣著簡樸,只穿了件青袍,但他的面容極為出彩。俊臉面如表情,身材標杆般筆挺修長,面板略顯得有些黑。眉如刀削,鼻樑挺直,嘴唇兒抿在一起,有神的眼睛時不時的閃過幽光,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