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好下場。小的昨日清晨快馬趕來長安的時候就聽說了,聖皇昏厥不醒後,天后掌權,直接從東疆戰場文成侯麾下調集兵馬三萬,由陰陽家的日、月、星三魂護法為先驅,一戰便將鎮江王的人馬趕到汝南。鎮江王七萬兵馬被打散一半,如今岌岌可危。估計都撐不到月底。”
“又是陰陽家?有意思!有意思!”。楊文咂著嘴。笑道:“你們墨家機關學院倒也厲害,感覺事情不對,便早早的將學院從南方搬到這邊。也別說,儒家大學書院也是如此,剛從洛都搬到長安,洛都那邊兒便風雨漫天。這些個文道學說,沒有一家簡單啊!”
錢三多不知怎麼搭話,沒吱聲。
楊文也沉默著不知想些什麼。好半天后問道:“洛都那邊的王府怎麼樣了?”
錢三多兩撇鼠須直晃悠,齜牙咧嘴的說道:“您的那位‘女兒’,現在已經繼承了您的光榮傳統,整日帶著那條青毛狗崽子游逛洛都玩耍。上月還因為一丁點小事兒,把人家東坊戲圓打砸了一遍,儼然……儼然又是一個女惡霸。”
錢三多雖然不知文玉兒為什麼自稱是楊文的女兒,但他敢肯定的是,那絕不是楊文的親生女兒,所以在說話間很有深意的來了個“您那位女兒”。
“噗嗤——!”
楊文哈哈的笑出聲兒來,道:“還真是有意思!有意思!”。笑了好一會兒,楊文咳嗽著問道:“你呢?最近有什麼打算?”
錢三多抿著嘴唇兒。堅定的咬牙道:“小的想要去西涼!”
“理由?”
錢三多沉吟一番,說道:“西涼王爺那裡有優秀的機關大師,小的準備跟他們好好學學。您遲早要繼承王位,前往西涼,小的想過去先幫您看看!”
“有心啦!”,楊文點了點頭,嘆道:“想去那就去,你我如今已經過了胡鬧的年紀了,也是時候開始學會打拼。什麼時候走?”
“如果可以,今天!”,錢三多堅定的說道。
楊文咧咧嘴,沉吟了好半天,道:“那就去吧!我累了……”
錢三多起身躬身行禮,腳步輕巧的向外走去。望著天外的陽光明媚,他眯著小眼睛,滿臉的笑意……很小的時候,靠山王楊雄便告訴他跟著楊文,讓他聽楊文的話。多年來,錢三多也忠心耿耿,楊文叫他打狗他絕對不會去攆雞。
當所有人還沒有如現在這般對楊文刮目相看的時候,錢三多便覺得自己沒有跟錯人。也許當年的楊文很紈絝、很混蛋、很瘋狂,有著諸多諸多的缺點,但錢三多始終認為楊文將來必定成事兒,因為,他早早的就發現楊文具備一樣王侯子弟少有的特質——心善。
心善並不一定是忠厚老實,也並不一定是乖巧聽話,楊文的心善是對自己身邊人的善良、維護、厚待。王侯貴胄天性涼薄者不知凡幾,心善,尤為難得。
長樂公主的香閨。
長樂公主被對面敖雪那毫不掩飾的侵略性目光看的柳眉緊皺,覺得在敖雪的注視下自己的身上沒有穿衣服一樣。悶哼一聲,終於忍受不住的長樂公主怒道:“不要亂看!你這個磨鏡女!該死的妖族畜生!”
“嘻嘻!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敖雪沒皮沒臉的拄著尖尖的下頦兒,迷戀的盯著長樂公主,彷彿怎麼看都不覺得夠。忽然,她神情詭異的說道:“你喜歡他?對麼?”
長樂公主心中一驚,忍不住的緊張,臉上紅霞一閃而逝,怒道:“胡說!我怎麼會……我是他阿姐。”
說這話的時候,長樂公主都覺得自己底氣不足。
“咯咯咯咯……”
敖雪詭異的笑著,身體緩緩的湊向長樂公主,貼近她的粉戀,口吐幽蘭:“是嗎?你說我是磨鏡女,那你是什麼?那塊兒鏡子?你不喜歡他?那為什麼我穿著他的衣服,會讓你情難自禁……”
“住口!”
長樂公主氣的鳳釵亂顫,胸脯起起伏伏,美眸怒睜,狠狠的盯著敖雪,氣急敗壞的叫道:“我不許你再提這件事情!永遠也不許!你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沒有!”
“別那麼生氣嘛!”,敖雪伸手撫著長樂公主的臉蛋兒,說道:“你們人族的那首唱詞怎麼說的來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你跟我那位主人真是頗為應景兒,哦!位置應該調換一下,這首唱詞應該他對你說才合適!”
長樂公主好像洩了氣似的,坐在原地,貝齒緊咬紅唇,神色複雜。
“所以說呀,你和他,不合適!”,敖雪那隻賊手又不老實起來,一路向下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