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很像一個人?”,見那女子一臉的迷惘,九尺大漢擊手道:“靠山王世子啊!”
裝暈的楊文登時亡魂直冒!本來這些人就跟自家老子有仇,自己還送上門兒來了……不對啊!聽這些人之前說話,他們好像從來沒來過中原,我也沒去過自家封地西涼州,他們怎麼可能認識我?一念至此,楊文沒有妄動。
那女子捏著楊文的臉頰,又是仔細的瞧了一陣子,嘖嘖稱奇道:“沒錯!真的很像,就是眉毛稍微粗了點兒,多了些陽剛氣。比半月前與‘止戈郡主’同行、破了咱山寨的那個靠山王世子順眼多了!”
裝暈的楊文忽然腦袋裡冒出個想法,那個所謂的“靠山王世子”恐怕是自己雙胞胎的三姐啊!自己這些年雖然沒有在西涼出現過,但實際上“自己”一直都在,都在西涼百姓的視野中!楊文忽然覺得有些愧疚,對家人、對王府的愧疚。因為自己的原因,三姐不能做自己,她要成為自己的替身。因為自己,靠山王楊雄處心積慮……
九尺大漢摩挲著下巴上的大鬍子,眼睛一亮,嘿嘿笑道:“小姐……你覺不覺得這時可能是靠山王楊雄的私生子?那些王侯哪個不是風/流無度的,只怕生了個兒子不見得知道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呢!”
那女子捏著楊文的臉蛋兒彷彿上了癮,沉吟了下,說道:“嗯!說的有道理!沒準兒他就是楊雄的私生子,等他醒了好好盤問下!”
又裝了半個多時辰,被抬到帳篷裡的楊文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從羊皮毯子上掙扎著起身,呻/吟著:“餓……好餓……”
在他身邊同樣看了半個多小時的女子叫道:“醒了醒了!去!弄點吃的過來!”
很快,被削成肉片兒的金黃/色烤肉被端到楊文面前,還有一囊香醇的馬奶酒。
楊文騰地一下竄了起來,毫無吃相的大吃大喝,他本來也是想要搞點吃的才來的。
那女子長長的嘆了口氣,嘀咕道:“這是誰家的小相公,居然被餓成這樣,還走在這種荒山峻嶺……真是可憐啊!慢點吃!慢點吃!”
楊文這時才看清楚那女子的全貌,看起來有二十**歲,很是成熟,猶如美味的水蜜/桃兒。明明氣質清雅,卻偏偏廁身在這群莽漢當中。令人不解。不過,她的脾氣也算可以嘛!
待楊文吃的差不多了,那女子說道:“喂!小相公!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可有婚配……”
他身邊的九尺大漢連忙小聲的咳嗽一下,插言道:“小姐,咱們要問的不是這個!就算你想找個讀過書的斯文人嫁了,也不能這麼湊合,抓來一個就行吧?”
那女子臉上紅暈一閃而逝,伸手點了點自己眉心上紋繡的梅花印記,對楊文說道:“把自己的身世說一遍,不然……”,她哪裡有原本打罵眾人時的潑辣勁兒,完全像是羞怯的懷春少女,側臉求救:“我說不出口!”
九尺大漢無奈的嘆了口氣,鬱悶不已:“小姐,還是我來吧!咱能不能看到俊美的男人就這幅模樣?當初要不是你看那‘靠山王世子’長的英俊,非得想要擄到山上做壓寨相公,咱也不會招惹麻煩,被平了山寨好吧?咋就不能長點心呢!”
“咳咳咳……”
楊文猛然劇烈的咳嗽起來,這群人實在是有點兒……太奇葩了吧?一個女人當馬匪頭子也就夠奇怪了,偏偏這位女頭領還是個花痴,她的手下還這麼忠心的跟著他,真是奇葩的不能再奇葩啦!
九尺大漢大馬金刀的盤坐在楊文面前,披散的頭髮與亂糟的鬍鬚將他的完整面容遮蔽,倒是那一雙兇狠的眸子頗為兇戾。他瞪著楊文,砰的一下拍了下地面,地面上頓時出現一個巨大的手掌印兒。
可惜,還沒等說啥威脅楊文,旁邊那位女頭領就忍不住開腔道:“翁立!溫柔點兒!別嚇著小相公!”
九尺高的漢子翁立氣勢一散,半死不活的說道:“小子,快點說你的名字,還有,你獨自一人為何出現在這種地方?否則……否則就讓你嫁個小姐!”
這算是威脅麼?楊文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搞不清楚情況,再看那女頭領,她居然好害羞的樣子!咂了咂嘴兒,楊文轉著眼睛說道:“我姓文,名揚,家裡……家裡是當官的……別激動別激動!”,見那些大漢全都緊張的要拔刀的樣子,楊文連忙做出一副傷心的表情:“但卻被奸臣陷害,被滅滿門,此時此刻,尚在逃亡啊!唉!世道艱辛,佞臣誤國!嗚呼哀哉!”
“嗚嗚嗚~~~”
那女子眼淚都流出來了,嗚咽著說道:“好可憐!”
眾人齊齊的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