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還可以得到覲見天后的機會!”
不等眾人驚歎,禮部官員大手一揮,道:“開始!”
“咚咚咚……噹噹噹……”
鑼鼓霎時喧天,響徹雲霄。
無數的文人士子開始揮毫灑墨,場面頗為壯觀。
北宮伯玉好像來了興致,忽然問道:“這十幾萬人一起參加,怎麼評定優劣?”
楊文笑了笑,在自己身處的酒樓座位上,拿出筆墨,思索一番,寫了首詩。詩寫罷,慢慢的放出光彩,柔和的光芒託著楊文寫的詩,直奔遠處天空。本來只有空無一物的天空上,虛幻的出現一顆枯乾的樹木,楊文寫詩的紙張在接近那顆樹的時候化為樹葉,掛在那棵樹的下端偏上的位置。
北宮伯玉看的目瞪口呆,就像是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這啥東西?”
楊文笑道:“那是‘文辭枯木’,據說是三國時那才高八斗的曹子建死後所化,只要有好的詩詞歌賦現世,都會將它引動出來。我還以為你知曉,前些日子寫出那首《俠客行》的時候,沒指給你看。”稍頓一下,楊文繼續道:“也就是說,它可以判別詩詞歌賦的優劣,十幾萬人參加的中秋詩文會,也是靠它來擇優去劣,評判好壞。不過,已經好多年沒有人能夠寫出掛在樹木頂端的詩文啦!”
“文辭枯木現身了!”
看熱鬧的人不禁大叫起來,氣氛為之一熱。
當然,更多的人則是對著文辭枯木禮拜祈福,希望自家的孩子將來也可以沾點才氣,走入文道。
文人士子們停下手中的筆,遠望文辭枯木,像是在等些什麼。
萬眾矚目下,文辭枯木晃動枝條,一縷純白的的氣體從樹身中飛出,逐漸的形成字跡,那就是楊文寫的詩,上邊還標註著他的名字。
不少人失望的嘆息了一聲,對自己沒能拔得頭籌感到惋惜。也有人在想楊文是哪個楊文……畢竟,叫楊文這個名字的人不少。
見到這一幕,楊文笑了笑,有些得意,更多的是對文辭枯木的感嘆:“天下才共一石,曹子建獨佔八斗,此絕非虛言,他死了有千年時間,文力卻凝而不散,形成了這文辭枯木……原本是有希望成就至聖的人啊!實乃可惜!實乃可惜!”
北宮伯玉撇撇嘴,他對詩詞歌賦並不感興趣,怏怏不樂的用下巴枕著桌沿兒。好像想到了什麼,北宮伯玉笑嘻嘻的說道:“倒是忘了,太子李珏還有那個陰陽人潞什麼嘉,以及那些因你被趕出大學書院的學子,他們好像在謀劃什麼呢!不是說有個什麼‘邀文鬥’嗎?啥時候開始?”
“我想……馬上開始!”,楊文望著酒樓下上來的一群人,說道。
“噔噔噔……”
急促的腳步聲密集如鼓點兒,本就不甚寬敞的酒樓,硬生生的被堆滿了人。
太子李珏一馬當先,他身後站著金玉候潞尤嘉,更有上百名學子對楊文怒目而視,恨不得殺了他似的。
“昨日於大學書院未見世子,甚為想念啊!”,話鋒一轉,李珏陰陽怪氣兒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是沒膽子來,藉口搪塞呢!”
楊文冷笑兩聲,道:“還不是你這個太子太蠢,害得我去給你擦屁股!”
李珏面色一變,表情陰沉下來。因為趙躍私賣兵刃予妖族且被他親手抓住扔到刑部的事情,他被天后狠狠的斥責一番,直罵他蠢貨。實際上若不是顧忌到保護他身為太子的尊嚴,天后都想動手揍他一頓了。
哪怕是現在,想起天后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兒,李珏也覺得手臂發顫,那哪裡是看自家兒子的表情,簡直與生死仇敵無甚區別!
李珏也在潞尤嘉的提醒想明白了事情,知道自己恐怕是被人利用,心中本來就不爽,如今被楊文擠兌,更是如此。
悶哼一聲,李珏道:“不知世子有沒有準備好接受挑戰啊!”
楊文自然知道李珏所言何以,不過,瞧了一眼李珏身後那百名學子,咋舌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嘛……我的時間很有限,準備拿到第一名的獎勵就走,你們可得抓點緊!我可不會一個一個的接受你們的車輪戰。”
“狂妄!”,李珏身後一人怒道:“拿第一名?你以為你是誰?曹子建在世嗎?”
這人身著青衫,手拿摺扇,身長七尺五,面容俊朗,氣度非凡,一看就不是尋常人等。
楊文歪著腦袋,好奇的打量他幾眼,面向李珏問道:“彼為何人?”
很沒有禮貌的問話惹人不快,那人怒道:“靠山王府難道就是這教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