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上將!”
“轟隆隆……!”
曠野中的騎兵如同鐵流席捲,所過之處。煙塵滾滾,大地彷彿都要被踩碎似的。
掩著口鼻。長相粗豪的宇文朔心裡邊是哀嘆不已:這到底算是個什麼鬼地方?連風都這麼硬氣!吸進口中的塵土,怎麼跟剛炒熟的豆麵子似的滾燙?孃的!這份苦差事居然落到俺的頭上來,為啥好差事總是龍玉那個小白臉子的?難道……他不會是跟王爺有啥私情吧?嗯!想想好像很有道理的說。
宇文朔率領蜀軍騎兵三萬,一路奔襲,眼看著都要衝到張掖城底下了,居然還沒有下命令停止進軍,還在不靠譜的腹誹著一些虛無縹緲的事情。張掖城的反應極為迅速,現在已經關閉城門,拉上吊橋……宇文朔的手下都要瘋了,自家將軍這是要幹什麼?他以為我們騎的是天馬嗎?以為我們能飛上張掖城的城頭嗎?就算能,那也得看張掖城上的墨家機關器械答應不答應呢!誰不知曉三年前的聖隕事件後,墨家的機關學院四分五裂,大多數的墨家學子都被拉進了靠山王府的麾下?
“將軍!將軍!”
宇文朔的手下大聲疾呼,這才喚回宇文朔的神兒來,這位還有些搞不清楚,左右看著,道:“怎麼了?叫喚什麼玩應兒?”
宇文朔的手下開始抓狂了,大聲道:“前邊兒!前邊兒!”
宇文朔一看,好傢伙!張掖城頭的投石機、大型的床弩都已經蓄勢待發了,連忙大叫道:“停止前進!停止前進!都給俺停下來!他孃的!耳聾啊!”
眼看著很多士卒還是沒能當時御馬停下來,宇文朔好大不樂意的叫罵著,將自己的魯莽無知展現的……淋漓盡致!騎兵最強的是什麼?不就是衝擊力量嘛!正因為衝擊力量的強盛,所以才不能夠說停就停。倒也怪異,他的那些手下,絲毫沒有不滿,更多的是……渾不在意,只當左耳進右耳出啦!
“哈哈哈……!”
打馬上前,話沒開口,宇文朔先是一陣放聲大笑,接著從智海中召喚出一根紋龍熟銅棍,遙指張掖城頭,大喝道:“老子宇文泰!識相的都給老子從城裡邊滾出來投降!不然的話,只待城破,男的全都賣到青/樓做龜/公,女的……嘿嘿!給弟兄們一人一個!”
“哈哈哈……!”
蜀軍瞬間被宇文朔的大嗓門兒以及譏諷西涼軍的話,逗得前仰後合,大笑不已。
公羊苟佇立城頭,眯著一雙三角眼,冷哼道:“愚夫莽漢,言語粗鄙!蜀王麾下難道就都是你這種貨色嗎?當真叫人失望!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西涼王城!哪輪到爾等撒野?我倒要說一句,現在全都乖乖的下馬受降,否則的話,待我擊潰爾等,必擺京觀!”
公羊苟是學的儒家思想,可他卻從來不是那種迂腐之輩,對於仁義之說,他只信仰自己所理解的,只對自己人仁義,對待外敵,他從未手軟過。尤其是敢於挑釁、傷害靠山王府的,正如楊文剛剛繼位之時,西涼內部並不準備服氣的那些人,多數都是由公羊苟率人處理的,手段狠戾到了極點。連那位一手促成聖隕事件,當時還是遼東王的李凌,前來張掖王城,眼見王城之外的京觀,都感到很震驚。
宇文朔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紋龍熟銅棍,抽打的空氣都發出一陣爆響,接著扛著肩頭。大咧咧的笑道:“老子餓了!你要是派人出來給老子送點吃的。老子……也許真的會考慮考慮投誠你西涼呢!當然啦!老子吃的東西可能比較特殊。嗜好食人!就你那沒有二兩肉的模樣,真難看啊!哈哈哈!”
“哈哈哈……!”
蜀軍又是一陣爆笑,他們對宇文朔的張口胡咧咧早就熟絡了,權當逗樂。
“哼!”
公羊苟冷哼一聲,不再答話茬,而是揮了揮手,喝道:“先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崩!!!”
“崩!!!”
“崩!!!”
投石車在張掖城頭上將巨大的石塊丟擲去,直奔蜀軍騎兵。早在千年前。投石機便出現了,那個時候還叫霹靂戰車,因為投石機投出石頭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天崩地裂,打雷似的。如今的投石車幾經改良,有大有小,威力上也不足而一,全都是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張掖城頭上的投石車還沒有那麼巨大的誇張,可以隱藏在數百丈開外,輔助步卒去攻城。這裡用的是小型一點的投石車,雖然最大射程不過兩百丈多一點。卻勝在可以靈活的移動上。配合床弩、滾木、礌石、滾油等等,絕對可以將一座城池鞏固的固若金湯。尤其是——對手還沒有攻城器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