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進嗎?在司隸州那種一馬平川的地方,他敢放任我們來去如風的騎兵嗎?定然不能!他肯定會想辦法先剿滅我們再說!”
孔鑫慢條斯理的走到大帳後邊掛著的地圖邊上,看了許久,搖頭道:“棄城而出,不打攻城戰,打/野/戰,想法是好,可是……王爺不要忘記,潼關背後是什麼地方,是長安城啊!帝國的舊都,一旦被蜀軍攻陷,至少所造成的那種巨大影響,絕對是天后不可以承受的,他不能承受,那就要逼你,蜀軍也就有可趁之機……”
“久守必有失,單純的防守固然能夠拖延時日,但不是解決根本的辦法!”,楊文皺著眉頭,剛才的那種火熱也從心頭退了下去,思忖著,說道:“我需要給蜀軍壓力,至少在外圍,我要讓他們不能真正專心的、全心全意的打攻堅戰。”
“斷糧道?燒器械?還是其他的什麼辦法?”,孔鑫扭頭問道:“這些就意味著分兵,分的少了,不頂用,分的多了,潼關便撐不住。王爺,你現在應該冷靜下來!至少,我們可以等,霍先生那邊已經傳來了訊息,二夫人很快就會率領白袍軍與五萬精銳邊軍前來增援。”
楊文被孔鑫的一番搶白說的啞口無言,哀嘆連連,直接躺在地上望房頂,也不管地上髒不髒。
潼關城外五十里,背靠著古道城,蜀王的大軍便駐紮在這裡,依山傍水,連綿不絕近三十餘里,聲勢浩大到了極致,連生活燒個飯都能弄出火燒燎原的氣勢,更別提那些沒事兒亂起鬨被敲得“哐當哐當”亂響的碗筷碰撞聲了,絕對可以媲美山崩地裂了。
放眼看著那些士卒的表現,酒徒那雙明亮的清澈眸子變的極為陰鬱。因為這在他看來。是士卒沒有紀律性、沒有緊迫感的表現。一隻沒有紀律性、沒有緊迫感的隊伍。怎麼去打仗?怎麼去打勝仗?難道西涼就真的是麵糰兒做的啦,任你揉捏?
越看,酒徒越覺得憋悶,一時間咳嗽個不停。激烈的喘息著,酒徒用絲巾抿了抿嘴角兒的鮮血,嘴裡邊兒是一片腥苦。他的如此表現,可是嚇得身後跟著他的幾個人不輕,這幾個人中沒有蜀王。沒有孫杰,不過,他們卻代表著蜀王帳下的最強力量——蜀中五虎將!
蜀中五虎將之首,不用說了,關君山往那一擺,與他齊名並論的幾個人別說不服,只能是覺得倍感榮焉。關君山就站在酒徒的身邊,齊肩並立,這代表的是身份,也是實力。代表著關君山至少是有資格與酒徒站在一個線上的人物。
蜀中五虎將之二是龍玉,龍且的後人。龍且何許人也?當年楚霸王帳下的絕世猛將。名動天下的劊子手一枚。楚霸王反秦,言稱“不開關獻城,待城破之後,屠戮殆盡”,事後,他果真那樣做了,以至於秦帝國許多地方只要他的旗幟一立起來,便可不戰而勝,而龍且便是楚霸王身邊最忠實的打手,衝鋒陷陣、屠殺百姓,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他這人人品雖不咋地,卻確實是有才華的,否則後來也不會與一代兵聖韓信比劃那麼長時間才被幹掉。只是因為他選擇投靠的人是楚霸王,光輝多有被遮蔽。
龍玉繼承了先祖的勇武善戰,年不過雙十,卻自有一番大將之風,他是五虎將中投奔蜀王時間最短的人,但地位僅次於關君山一人,將其他三位都壓在身下,也足可見其英武強悍。不過,他最令人稱道的還是君子之風,遠遠不同於先祖龍且那般狠戾的仁將風範,折服了很多人。
五虎將之三複姓宇文,名朔此人天生異相,身長八尺、腰闊八圍,虎背熊腰,眼似鷹,口似虎,往那一站,便兇惡的嚇人。蜀王其實並不怎麼喜歡這個時常自稱祖上是宇文成都的莽夫,因為這廝往上刨根兒數十代都是獵戶,只不過是看到其他幾位都是名將之後,心中不忿,所以謊稱。其他的幾位五虎將都有著良好的教養,唯獨這位,言語粗鄙、行為莽撞,蜀王不喜他也是有道理的。
五虎將之四姓邢名厥,他祖上也是大唐帝國的開國功勳,官拜定西將軍,雖不是那麼顯赫,也確實可以稱得上一聲名將之後。其人身長八尺五,容貌威儀,長相上威風凜凜,討人稀罕,所以,他也是時常駐守蜀王府的那個,代表著蜀軍的臉面。
五虎將之五,這位就有意思了,因為蜀中五虎將之名打響的時間約莫在五年前,而他五年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小娃娃,他極少或者說乾脆就沒有出現在過人們的視線當中,以至於很多人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蜀王用來湊數的,但他真的存在,而且……還會叫楊文大吃一驚!因為他長得與現在還在陳蓉蓉手下,時常被陳蓉蓉毆打的小傻子趙王太像、太像了!連頭腦混沌不輕都是一模一樣的!李勇,這是他的名字,他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