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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也不得而知,只知曉這個嗜酒如命的男人從北冥之海而來,名動洛都,一夜之間便成為與天下第二的霍凌雲、奇詭多謀的鄒華、文采飛揚的杜青蓮等人並稱於世的八大才子之一。

當年的那夜裡發生的事情如今說起來還讓人為人津津樂道,酒徒當時約了天下公認的其他幾個才子,包括霍凌雲這個“壞人”、鄒華這個“毒士”、杜青蓮這個“詩君”,還有死去的那個腦殘的“狂生”,寄情于山水的“畫絕”,懶的要命的“鬼才”,留戀青/樓的“花痴”。就是面對著這麼幾個人,酒徒用他們最擅長的東西與他們對賭了一番,他沒有贏,卻也沒有輸,自此之後,八大才子便正式的被叫響。如果這還不足以表現他的厲害程度,那從未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狂生”在待人上的態度便能足以表明一切。無論是對誰狂妄叫囂,他都從未有在酒徒面前說過一句囂張的話。

“咳咳……!”

急促的猛烈的咳嗽,酒徒那張本來蠟黃色的臉,染上了一層不正常的嫣紅色。若無其事的從袖子裡掏出絲巾。酒徒慢條斯理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無論他看起來如何的邋遢。此時此刻,都有著一種別樣的神韻。招招手,接到下邊扔上來的灌滿了酒的酒葫蘆,他又是一頓狂飲。

誰也不知曉酒徒為什麼會委身在蜀王的麾下,連蜀王至今也不知曉,那個喝的一塌糊塗的男子,為何要不遠千里的來到蜀地、來到自己的王府門前,然後……狠狠的嘔吐了一番。倒地不起。蜀王不知道,但他極為信任這個一天中連睡覺都在醉夢當中的男人。就像現在,酒徒說關君山搞不定這邊,他要過來,蜀王便叫他過來,連原因都沒有問。

城門樓下,關君山虎步龍行的走來,三尺長髯隨風飄散,丹鳳眼中精光陣陣,殺氣騰騰。他看起來比三年前威勢更重了。但不同於從前那種鋒芒畢露,看見他彷彿就像是看到了一柄絕世快刀。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更像是一道懸崖,前者代表著穩重,後者代表著危險。

“啪!”

雙手猛的抱拳,關君山微微昂頭看著還在喝酒的酒徒,大聲道:“軍師!為何大軍要在此停留?那西涼鼠輩連日來在外叫罵,我等難道就要做縮首烏龜嗎?我們是要勤王討逆的!不是過來……過來聽人奚落的!您到底在想些什麼?”

已經是第二個日頭了,不知哪裡來的西涼軍,差不多有一千人左右,日夜不停的輪流在古道城外大罵不已。那些侮辱性的詞語,著實叫人暴怒不已。若是一般人,關君山也犯不上生這麼大的氣,就像是一頭猛虎,怎麼會在乎小螞蟻的挑釁?偏偏城外顯現出了代表西涼軍臉面的西涼三傑之首焦應龍的身影,還質疑他關君山的刀是否厲害,這叫關君山怎麼能忍?可酒徒就是不鬆口,這讓他本來只是急躁的心,變得暴怒起來。

“哦?城外有西涼軍?……那可真是不太妙啊!”,酒徒醉眼迷濛的看著關君山,掙扎著想站起身,結果撲騰了半天,只將城門樓上的青瓦剝落數片,索性靠在房脊上,他叫道:“快來人幫幫我!我要下去!西涼軍殺來啦!西涼軍殺來啦!西涼軍殺來啦……”

隨著酒徒這麼一嚷嚷,城頭上頓時一片慌亂。亂亂糟糟的嘈雜了好半晌,才發現原來是喝醉了的軍師將軍酒徒跟他們開了個玩笑話,只是……這真的是玩笑話嗎?當然不是!酒徒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否則的話,他用如此賣力地演戲?

歪著腦袋,酒徒指著城頭上計程車卒,道:“關將軍……嗝……看到了嗎?”

關君山有些疑惑,更多的是不解,反口便問道:“怎麼了?”

酒徒失望的搖了搖頭,連續打了幾個就嗝兒,道:“你上來,跟我喝頓酒,我就告訴你。我也會告訴你……為什麼不讓你去……哇……”,說著說著,酒徒便吐了好大一片,擦了擦嘴角,還很不好意思的說道:“失態了,失態了,喝得太多……”

關君山強忍著那些刺鼻的嘔吐味兒,強忍著心中一驚百爪撓心的急躁,躍上城門樓後,盤坐在酒徒面前,拿起酒葫蘆便喝了個乾淨,道:“我在軍中從不飲酒!但……我今天必須要知曉軍師此舉有何深意,哪怕為此開了禁令!”

“呵呵呵……呵呵呵……”

只有喝多了的人才具備的笑聲響起,酒徒一邊示意下邊的人上酒,一邊懶洋洋的雙手抱懷,側臥在青磚碧瓦中,慢悠悠的說道:“敢問關將軍……在你的印象中,什麼樣的兵馬,算得上是強兵悍卒。你先告訴我這個問題,我再跟你說別的。”

關君山略一思忖,道:“令則行、禁則止,不惜身、不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