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看不出陶冶面上的大方實際上是裝的?又怎會不知曉,只要他們敢從這個大門邁出去,就一定會被抄家滅族?因此。誰都沒有動,低著頭用眼神兒交流了一番。
良久,還是拄著龍頭柺杖的老爺子嘆了口氣,道:“將軍有大志向,我等這些江東的父老鄉親自然鼎力支援,然,天后鳳駕荊州,揚州周邊六十萬大軍……我等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求將軍開恩,恩准我等家族的一些小輩遠離此地。避開戰火,若是我等出了意外。算是留下個香火種……”
“哈哈哈!當然可以!”,陶冶大笑不已,直接站到自己的寶座前,掃視四周,大聲道:“好!既然諸公鼎力相助,我陶冶定當竭盡所能,為帝國鏟奸除惡,響應蜀王號召,討伐偽後……”,陶冶本身也沒什麼文采,大老粗一個,說了兩句便沒了詞兒,不過他立馬看到了陶伏的示意眼色,接下來馬上說道:“有道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仗,我陶冶來打,糧草……”
在場的眾人豈能不明白,齊刷刷的抱拳拱手道:“還請將軍放心,我等定當竭盡所能!”
這場“逼宮”一樣的站隊戲碼很快便結束了,實際上在這種氛圍下也很難再去探討些什麼,每一個被陶冶綁上戰車的人,心中都會存有怨氣,這個時候真的很難讓他們說出點什麼,除了沉默還能怎樣?陶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便放了眾人走。
待眾人走後,陶冶臉上的笑容消散了,扭過頭問道:“兄弟,能成麼?那些人被我今日這麼一逼,只怕心生怨氣,不願盡力啊!你看原先那些親近我們的人,現在看我都跟看著仇人一樣,如此情況下……我怎麼能放心他們在後方?”
陶伏眯著眼睛笑了笑,道:“世家士族追逐的永遠是利益,那些從前親近我陶家的,還不是因為有利可圖?兄長安心,我已經安排人將今日之事宣揚出去了,只是稍加改動,換成了他們推舉大兄為討逆將軍,殺了天使,歃血為盟而已!呵呵!大兄之後再面對這些人的時候,只需要告訴他們,天后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小心眼兒的女人,他們便知曉天后不會放過他們,自然會不遺餘力……其實這就是一個小孩子的把戲而已,可世家士族那種不肯冒任何風險的性格,註定了他們會乖乖的聽話!”
陶冶點了點頭,轉念之間,心中其實還是有點後悔的,問道:“可武后的兵馬足有六十餘萬啊!我現在又該怎樣做才好?”
陶伏略一思忖,道:“其一,拉文成侯下水!三年前大兄與蜀王還有文成侯秘密的達成了協議,只需要把這事兒放出風兒去,文成侯必然坐不住,肯定要有所行動。文成侯佔據幷州,背後雖然後北方妖蠻的時刻威脅,但他的實力、他的根基,都是可以與蜀王、靠山王這些勢力掰腕子的存在,這樣一來,天后定然不會放心北方,肯定會將距離較近的徐州的兵馬拉到冀州去增援,洛都城就是洛都城,哪怕是一座空城,也會在天下造成巨大的轟動與反響,讓那些不滿天后統治的人看到希望。其二,我軍的優勢在於水戰,可以以洞庭、鄱陽二湖為據點,連結中間的河流,築成一道堅固的防線,天后固然兵強馬壯,但真正的精銳不過是北宮良玉麾下的南疆軍團,而南疆軍團是以山地戰出名的,天后麾下的水師無論是豫州兵還是荊州兵,久居內陸,哪像我們,時常與東海中的妖族交戰,絕不會是我們的對手!其三,聖隕事件後,咱們揚州南邊的汴州、蘇州,都滋生了一些勢力,尤其是淮南王,他手下也是有些兵馬的,咱們要說動他,將蘇、揚、汴,三州連在一起來跟天后對抗,只要我們撐住,只等西北的戰局決出勝負,文成侯兵出幷州橫掃北地,天下的各種動亂勢力將會全部浮出水面,到那時。天后自己都難以保身。何談來剿滅我們!”
陶伏的一番長篇大論顯然早有準備。頓時說的陶冶心花怒放,頻頻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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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
樓船。
巨大的甲板上站著三個人,一個是天后,一個是公孫,還有一個是北宮良玉。天后臉上掛著溫和地笑容,對著手中這份情報嘖嘖稱奇。公孫手裡同樣拿著一樣的情報,眉頭卻是緊縮。北宮良玉手中也拿著一樣的情報,但只是面色如常的仔細讀完。
因為有文道的出現。情報的傳遞是非常快的,只需要兩個大儒級別的高手千里傳音即可。所以在天后手中的情報並不只是單獨的一個,而是好幾個情報按照輕重順序依次寫下的。這情報上有三條資訊,一,西涼軍初陣大勝,自身折損一萬五千人馬,斬首蜀軍四萬餘眾,蜀王軍師酒徒驟然離世。二,揚州鎮東將軍府內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