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君明馬上反應過來,這幾天太忙了,連上課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哪裡還像是一個學生。自己腦子裡面全都是把關懷女神的神殿變成醫院的構想。中間還經歷了一次死靈法師的攻擊,在教會學院上課這種事情倒是沒想起來。想著。姜君明忽然想到自己在與黑衣人的戰鬥之中意識到自己對神術的施放簡直太薄弱了,雖然關懷女神的神力不強。自己感應到的神力微弱,但總是要學習兩種神術,才能更像是一名神官。萬一再遇到昨晚那種事情,也不至於靠著提神藥劑去勉強支撐戰鬥。
也沒見哪個魔法師或是神官在戰鬥中帶著一兜子的藥劑撇來撇去的,姜君明自嘲的笑了笑。
伊萊娜神官說完,就往神殿外走去。她不僅懶得和姜君明多說什麼,和那些老婦人、孤兒們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不出的冷漠。但她那副慵懶而又高貴優雅的姿態卻讓人覺得這一切都是應該的,要是她像姜君明一樣的平和。這個世界才真的出了大問題。
老婦人和孤兒們想要像姜君明一樣和伊萊娜神官親切的說幾句話,卻又不敢,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送伊萊娜神官和姜君明走出關懷女神神殿的院子。
姜君明跟在伊萊娜神官身後走出關懷女神的神殿,姜君明有些擔心,和伊萊娜神官說道:“昨晚神殿遇到了古怪的身穿著黑色長袍的人的攻擊,我看著像是死靈法師。他們會不會半路伏擊咱們?”
伊萊娜神官似乎在想什麼事情,心不在焉的隨口說道:“不會的,不用擔心。”
嗯?她怎麼這麼肯定?姜君明有些不解。伊萊娜神官剛剛回到關懷女神的神殿,也沒人和她說什麼話,按說她應該什麼都不知道才是,可是怎麼會如此肯定?而且看那些老婦人和孤兒們驚喜的眼神。也不像在自己睡覺的時候回來過,她剛剛說那些盜賊動了神殿的東西,她是怎麼知道的?
伊萊娜神官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但懶得解釋什麼,在姜君明身前繼續走著。沒有再和姜君明說什麼。
“還是小心點好。”姜君明還是有些不放心,昨晚那人攻擊的手段雖然沒多少。但陰狠惡毒,要是再多幾個人一起圍攻的話,怕是伊萊娜神官也對付不了吧。一邊走著,姜君明一邊叮囑伊萊娜神官要小心一點。
說著說著,伊萊娜神官不耐煩的側頭看著姜君明,斥道:“這是我的神殿,你操那麼多心幹嘛?要是害怕,儘可以走的遠一點。”
脾氣好大,姜君明見伊萊娜神官不耐煩的和自己說話,馬上知趣的閉上嘴,安靜的跟隨在伊萊娜神官身後走著。
路過盜賊的巢穴的時候,姜君明看見一片房屋都變成了破磚爛瓦,斷壁殘垣中竟然看不見一塊完整的磚頭。這是伊萊娜神官乾的?姜君明看了一眼伊萊娜神官嬌柔的背影,心中愕然。看上去像是一個小女孩,怎麼會這麼暴力,像極了一隻母暴龍一樣。
越走越近,姜君明便越是驚訝。盤踞在貧民區裡的盜賊的巢穴的確被拆的很乾淨,周圍空空蕩蕩的,剛剛伊萊娜神官拆房子的時候聲勢驚人,怕是普通的貧民都已經遠遠的躲開了吧。
經過那片被抹平的地方的時候,一陣風吹過。更讓姜君明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清晨,原本無風,那片殘垣斷壁還是伊萊娜神官離去時候的樣子。清風吹過,就像是一個強大的存在施展了什麼法術一樣,風吹到殘破的磚上,一片灰塵隨著輕風被吹起,磚石變成粉末,隨著輕風無聲的散去。
那一片斷壁殘垣就當著姜君明的面,像是經歷了歲月的洗禮一樣,在一眨眼的功夫裡,在一陣輕柔的幾乎感覺不到的微風裡,化作無數塵埃,落在地上。
只是一道輕風,拂到姜君明的臉上,輕柔的難以覺察。姜君明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一地的磚被風吹碎,灰塵飄蕩,落下。真是被抹平了……盜賊的巢穴哪裡還能看出來原本的樣子,連那些磚瓦的殘片都已經不復存在,只剩下一片白地,從前的痕跡完全被……抹平。
這得多暴力?要知道伊萊娜是神官,不是騎士,也不是聖武士,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戰鬥力?難怪她會說不要擔心伏擊之類的話,有這麼強大的武力,還用擔心那個黑衣人?姜君明腦海裡浮現出來一副畫面,身穿黑色長袍的那個人手裡拿著骨頭,吟誦著法咒,召喚出黑色氣息幻化的野狼。但黑色氣息還沒有凝聚,伊萊娜神官粉嫩的小拳頭帶著狂暴的風,打了過去。吹散黑色氣息,而那個黑衣人也像是盜賊的巢穴一樣,被伊萊娜神官打成碎末。
這個畫面簡直太不和諧了,詭異的術法,黑色的氣息,粉嫩的拳頭,狂暴的勁風,一切的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