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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姜君明的神情,文森特繼續說道:“好好幹,就拿這裡當你的家好了。”說完,文森特轉身離去。姜君明看著文森特離去的身影,心裡反覆回想著,家這個詞,像是帶著一種難以說清楚的魔力,讓姜君明心裡溫暖起來。
夜深人靜,姜君明收拾完屋子,坐在桌邊在煤油燈下翻看藥劑學的書。想著文森特的話,姜君明怎麼都無法像往常那樣聚精會神的看書。
正在這時候,屋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這麼晚了,哪家的人生了急病?姜君明站起身,加快腳步走過去,開啟門。
剛開啟門,一股子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血腥中夾雜著內臟腥臭的味道。這種味道和感覺姜君明熟悉,很熟悉。。。。。。這一刻,他彷彿回到了屍檢室,給解剖老師打下手,做法醫屍檢。
“君明,我聽到狗叫,出去看了看,就看見這個關懷教會的神官。。。。。。”一個鄰居大叔說道,也不管姜君明同意不同意,攙扶著一個一身血汙的人就走進藥鋪。
把那個人放下,鄰家大叔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總不能看著他就這麼死了。。。。。。”
姜君明看著那個人,一身白色的袍子,像是小時候在神殿的孤兒院裡每逢年節來慰問孤兒的神官的穿著打扮。白袍的衣角上繡著三輪彎月組成的圖案。姜君明知道這是供奉一個關懷與救助之神的宗教,叫做關懷教會。
關懷教會大多時間也只在貧民區裡救助一些窮人。它的信徒並不多,只有在貧民區裡受過關懷教會救助的窮人信奉。
好大的一個麻煩啊,不說死不死,就是收留、救治這個人都意味著麻煩。姜君明心裡想到。正在姜君明愣神的時候,鄰家大叔已經出了門,他也知道這是一個**煩,唯恐惹禍上身,躲避不及。見鄰家大叔急匆匆的走了,姜君明無奈的反手關上門,他的心裡有些忐忑。這麼重的外傷,草藥什麼的都沒用,自己能做的只是手術治療。而外科手術。。。。。。要是讓人知道的話,會被歸咎於死靈魔法,被光明與正義的神殿、教會追捕。
可是當姜君明看見一身鮮血的關懷教會的神官的時候,心一橫,拋開一切雜念,一瞬間就拿定了主意。搶救病人的心思戰勝了自己的擔心,還是先試試看能不能把這名關懷教會的神官搶救過來再說。
在實習期姜君明曾經給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醫生打過下手,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耽擱時間。
把重傷的神官平放在地上,一個傷口暴露在姜君明的眼前。傷口在右胸,大概10厘米左右,鮮血混雜著泥土,隨著那人的呼吸,血沫子在傷口裡湧動著。
這名神官受的傷好重!血氣胸、失血性休克幾個字出現在姜君明的腦海裡。姜君明敏捷的在藥店裡找了一圈,拿了一個試劑瓶,一包針線,一根軟管。用試劑瓶裝了半瓶子的水,回到重傷的神官身邊。
把桌子收拾乾淨,姜君明抱起重傷的神官放在桌子上。看見鮮血,姜君明完全沒有害怕。從前死人都見多了,這人還有半口氣,姜君明怎麼會害怕。
第二章小手術
把軟管順著右胸的傷口插了進去,另外一端放在試劑瓶裡。雙手使勁攏住傷口,姜君明沉聲在重傷的神官耳邊大聲說道:“用力呼吸!”重傷的神官還有些殘存的意識,像是聽到了姜君明的話,胸廓開始劇烈的起伏。隨著身受重傷的神官胸廓起伏,試劑瓶的清水馬上被鮮血染紅,咕嘟嘟的氣泡冒起。最簡陋的閉式引流也能救人命,姜君明卻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算不算是違反了光明諸神和正義諸神的規矩,會不會被放到火刑架上燒死。
“咳咳咳。。。。。。”重傷的神官開始劇烈的咳嗽。姜君明知道這是肺葉復張後帶來的正常反應,沒有驚慌,一邊安撫著重傷的神官的情緒,一邊拿過針線包,開始用縫衣服的針線固定軟管,縫合重傷的神官右胸的傷口。
縫衣服的針和做手術的縫合針不一樣,姜君明用著有些不順手,而且完全沒有消毒。看著重傷的神官臉色從慘白變成蒼白,有了一點生機,姜君明知道,這人現在是死不了了,但之後的麻煩事兒更多。會不會感染,自己縫合傷口的舉動要是被神官們發現,會帶來怎樣的麻煩,諸如此類的事情姜君明一想腦子都要炸開。
不管怎麼想,治病救人的心思都佔據了上風。管他那麼多,先把人救活了再說。姜君明最後還是選擇了一個最簡單的、最直接的解決辦法,先救人再說。
重傷的神官隨著生機的流逝,意識有些朦朧,恍惚之中看見一襲白衣出現在自己面前,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