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出了你這麼一位大能者。也算是關懷教會的幸事了。”
任誰都能聽出來大魔法師話語裡的譏諷的意思,大神官微笑不語,姜君明像是沒聽到大魔法師的譏諷似地,站起身衝著強森說道:“麻煩你幫我準備銀葉草和巴戟天,還有配製藥劑的工具、溶液。嗯,還有就是一把銀刀,水盆。清水……”
強森盯著姜君明在看,一股怒火無名而起,越燒越大。這名少年神官。還是見習的神官到底在想什麼?難道把自己當成是一名雜役,隨意指使?他的腦子裡該不會都是水吧。
“把人扶進來,我看看君明要怎麼醫治。”菲林達斯大騎士的聲音從臥室傳出來,冷漠單調的像是一塊石頭。
只一句冰冷的話語便澆息了強森心裡的憤怒。強森心中一動。這也是一個好機會,可以看看這名少年見習神官到底用什麼手段去醫治。如果他真的有本事的話,雖然這種可能並不大,但畢竟還是存在的。如果他真的有本事的話,倒是可以讓他試試看能不能醫治父親的病。要是他沒有本事……強森的眼中掠過一抹殺意。
“您還有什麼吩咐嗎?”強森微微低頭,恭敬的問道。
姜君明心裡嘆了一口氣,強森剛剛的憤怒自己能感覺得到,但菲林達斯大騎士說了一句話。強森就完全壓抑住了自己的情緒。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控制的這麼好的少年,還真是不多見。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姜君明還是沒有客氣,畢竟治病救人才是大事。把需要的東西都告訴強森,強森微笑著點頭應了一下,讓其他奴僕把那名受傷的奴僕扶進菲林達斯大騎士的臥室,然後就去準備姜君明需要的各種器具。
菲林達斯大騎士目光炯炯,看著奴僕的傷臂,確認這種傷不是治療神術能治的,心裡更是好奇姜君明會怎麼做。剛才姜君明讓強森準備的東西也很奇怪,菲林達斯大騎士也猜不出來姜君明到底要怎麼做。心中好奇,這個少年見習神官並不簡單,能在自己的威壓下支撐住的神官可並不多。
“你先醫治他,放手去做,有什麼需要儘管提。”菲林達斯大騎士和姜君明說道。
姜君明點了點頭,心裡面開始回想前臂的區域性解剖結構,一會自己需要怎麼做。手術並不難,有提神藥劑的幫助就足夠了,用不到初級生命藥劑。
那名僕人坐在椅子上,身邊站著的都是平時自己想要說句話都不敢說的大人物,不由得心裡惶恐。他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自己坐著,而這些個大人物們在自己身邊站著。荒謬的事實讓他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屋子裡又多了幾個人,是家族裡的派來詢問菲林達斯大騎士的傷勢的。姜君明感覺到不斷有人來,不斷有人走,但這些並沒有引起姜君明的注意,他把注意力全都放到那名僕役身上。手術並不大,也不難,但一旦準備手術,姜君明還是習慣性的投入自己所有的精力,準備去做這件事情,這是多少年來的習慣。
強森的動作很麻利,姜君明需要的東西雖然千奇百怪,他還是很快就都找到。回到菲林達斯大騎士的臥室,強森身後跟著幾名奴僕,拿著姜君明需要的東西,放置到一邊。強森低聲問道:“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姜君明溫和的笑了笑,說道:“沒有了,謝謝你。”
謝?強森詫異的看了姜君明一眼。難道他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如果要是能治好僕役的病,他就可以嘗試著去醫治自己的父親,不管成與不成,家族都要欠他一個人情。這種人情,是他這種在暮色城那種小地方出來的人絕對想象不到的。謝謝自己,那根本就沒有必要。可是他要是治不好這名僕役的病,能不能活著走出這裡都還是回事。這小子,真是古怪。
強森正想著,姜君明已經開始著手煉製提神藥劑。動作熟練,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堅定、優雅、從容,與其說姜君明在煉製藥劑,還不如說他正在一場盛裝舞會上翩翩起舞,引得全場的矚目。
他到底是神官還是一名鍊金師?這個古怪的念頭忽然出現在所有人的腦海裡。看著姜君明製作藥劑的動作,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
晨光教會的大神官對煉製藥劑也很精通,他驚愕的看著姜君明,臉上雍容的微笑漸漸變得生硬起來。這名少年見習神官制作藥劑的手段純熟到了骨子裡面,就像是他從出生開始就每天都在不斷的煉製藥劑一樣,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無比。精確,準確,正確,沒有一點雜冗的動作,雖然他只是用最普通的草藥煉製最普通的藥劑,可是大神官知道,越是簡單的藥劑,煉製的過程便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