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山聽後,直接擰了擰眉宇,不過很快便又恢復如常,緊緊的抿著嘴一臉不甘的沉默片刻後才開口說道:“可是。。。可是文濤少爺的仇。。。”
申屠山原本還想以葉文濤的事情為由的爭取一下,只不過話沒有說完就聽到申屠老人突然喝斥一聲說:“夠了,葉家的事情,豈是你可以插手的?”申屠老人說話的同時,也睜開了眼睛,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出去。。。”
申屠山頓時面露恭謹的向後退了兩步,對申屠老人垂頭拜退,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的轉身出門。
而就在申屠山轉身出門之際,申屠老人卻微微揚了揚頭,怒色全消的眯著著眼睛盯著申屠山的背影,長長的吁了口氣,同時眼神中卻滿是複雜之色。。。
“哎。。。”就在這時,側室裡走出一位老者,長長的嘆息一聲,繼而一臉無奈的對申屠老人說道:“申屠老兄這又是何苦呢?”
老者正是葉家的老壽星葉鶴軒,老人雖然一直在側室裡練著筆墨,不過,外面的事情卻也聽了個大概,對於申屠老人他很瞭解,所以申屠老人的這一番作為,他心裡自然清楚。
“哎!”申屠老人知道自己瞞不過葉鶴軒,只得自嘲的一笑的說:“葉老弟就不要取笑於我了,為兄一生為這三個徒弟也算是耗了十幾年的光景,沒想到,老了,老了,大徒弟為情所迷,三徒弟常年遊走市井,原以為這二徒弟能常伴身邊足矣,沒想到。。。哎。。。”
申屠老人說到這裡,再次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神情也隨之黯然下來。
“紅塵多紛擾,世事總難料。想必以後他會知道你的一翻苦心的,申屠兄就不必煩惱於此了。
老弟我,倒是有些羨慕老兄呢,三個徒弟起碼對你都很孝順,雖然他們性格迥異,但是起碼不敢忤逆於你。”
葉鶴軒說著話神色也有些悵然的又道:“我們都老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管了吧。”
“只是有些愧對葉老弟了,沒有能給葉家掙回一點面子,還險些賠進我一個徒弟,這方墨,還真是小看於他了呢。”
申屠老人苦笑著說道。
“罷了罷了,文濤的事情就此作罷,這些天我也派人調查了事情的詳細經過,看得出來,方墨此子雖然做事不顧後果,但是卻已經手下留情了。
否則,文濤一定會和喬康一樣,連活著的機會都沒有。”葉鶴軒說完苦笑一聲又道:“方家看來是真的要沒落了,沒想到會把這樣一個人才逐出家門,此子手段之高,竟然讓偌大的喬家都奈何不得,可笑我居然為一時意氣還想誅殺此子,現在想來,真是笑話。”
葉鶴軒此時的想法確實也如同他說的一般,而且他已經知道,方墨已經不是葉家可以動的了的了,因為他的老友凌家家主已經暗中示意過,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葉鶴軒卻知道,凌儒成與龍嘯天的交情就好比申屠和自己一樣,所以其中的隱秘,葉鶴軒怎麼能猜不出?
“罷了罷了。。。”此時申屠老人一掃陰霾之氣,一臉釋然的說道:“你不是還約了佐老頭下棋麼?現在都快中午了,走走走,我也和你一起去殺他個丟盔棄甲,也好驅除一下鬱悶的心情。”說完呵呵的笑著起身拉起葉鶴軒就往外走。
“哈哈。。。”葉鶴軒也是徒然一笑,掙開申屠老人的手說:“我看你是想上佐臭棋的那兩瓶茅臺了吧。”
“哎?對了,老佐的病最近好像沒再犯了,聽說是一位年輕的神醫幫他治好的,正好去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幫忙,找到這位神醫,興許文濤的。。。還有救。”申屠老人一臉愧疚的說道。
“好好好,不管怎樣,老兄也算盡力了,無論是葉家,還是那個小兔崽子,為此都很感謝申屠兄。”
葉鶴軒沒想到申屠老人居然還想著葉文濤的事情,著實讓他有些過意不去。
“哈哈哈。。。無妨,無妨。。。”
“哈哈哈。。。”
兩人相繼一笑,哪裡還有之前的半點陰霾?
就好像人們常說的,老小孩,一般含笑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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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市長途客運中心:
此時正值人流高峰期,售票的視窗前幾乎都已經排成了一條條長龍。
方墨有些咋舌的皺了皺眉,心說,這得啥時候拿到票啊?
不過當下也沒有好的辦法,只能老老實實的排隊取票,方墨剛剛選擇了一個相對人少的隊伍,排在了最後,自己剛剛站定,身後就又上來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