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屍愧霸道無比的拳勁,落在那妖雲之上,竟然不能將那妖雲震散,反而還被妖雲碾壓潰散。
接著,妖雲繼續衝撞了過去,烏靈師兄等人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那具被他們引以為傲並視若珍寶的最強屍愧,就被妖雲擊中,然後就解體在了虛空。
再接著,烏靈師兄三位屍王宗的嫡系核心弟子,也被妖雲撞中,只來得及傳出一陣慘叫,三個修者,也和那屍愧一樣,身子爆碎在了當空,被妖雲活生生的撞成了一對血霧。
遠處,目睹這一幕的寧楓等人,全部都驚駭欲絕。
雖然要擊殺烏靈師兄幾個,對寧楓,張玄陽,還有侯飛白三人來說,都可以做到,但絕對不可能像那朵妖雲一般,這麼輕描淡寫。
特別是那具最強屍愧,那是一尊塑靈境的屍愧,雖然烏靈師兄幾個難以發揮出威力,但是其本質卻是無比強大的,之前不論侯飛白的劍氣,還是寧楓的刀芒,甚至是那自主復甦的浩然誅邪尺,都只能讓其出現些許損傷而已。
而這朵妖雲,卻是一撞之下,就將那屍愧,徹底碾為碎末,這是何等的可怕。
那片妖雲,在撞死了烏靈師兄幾個後,在那片血霧中一穿而過,還從裡面帶出來了一塊黃色的玉牌,以及一杆血色大旗。
玉牌自然是御靈令,而那杆血色大旗,也頗為不凡,漆面血色鮮豔,好似有一片血海封印在裡面。
這寶物,赫然也是佈置七煞封天鎮的佈陣之器之一,之前被烏靈師兄等人收取,一直沒有機會動用,就換了主人。
看到那妖雲在擊殺了烏靈師兄等人後,又繼續衝著自己這邊衝殺過來,場內所有人都如臨大敵,一個個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不過這個時候,妖雲的速度,倒是慢了下來,在眾人不遠處停了下來,妖雲劇烈蠕動,而後猛地往內部收攏,最後,一個身形有些佝僂的老者,顯露在了眾人面前。
“什麼!你……你……竟然真的脫困了?”大肥鵝看到那老者的樣子,嚇得渾身都哆嗦了起來,身子不停的往後退去。
申歷目光掃視向大肥鵝,露出饒有興致地神情,輕笑道:“還沒有徹底脫困,不過因為你們破開了御靈大陣陣眼的一絲縫隙,讓大陣出現鬆動,得以讓我的部分神念可以脫離大陣,找到一具軀殼,充當我的臨時分身。”
“呵呵呵,說起來,你這隻小小的黑羽妖鷹,倒真是讓老夫有些意外啊。當初你們那一批被鎮壓進來的七位妖修,你的實力在其中並不算出色。不過這些年月來,其他幾位,要麼被大陣之力馴服,要麼就不甘被奴役的命運,選擇了自絕而亡,倒是隻有你一個人,竟然掌握逃生之術,以秘法自毀肉殼後,還能遁出部分本源神念,重塑軀體。”
大肥鵝聽到老者不是本體脫困,再一感受對方身軀散逸出的氣機波動只有塑靈境一重後,倒是鬆了一口氣,不過面上神情,依舊難看。
而旁邊張玄陽和侯飛白等人,聽到老者和大肥鵝的對話後,都是面色豁然一變,一個個都不可思議地看向寧楓。
“你……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張玄陽還是有些不太確信地說道。
寧楓沒好氣地回道:“要不然我這麼拼命地阻止你們,做什麼?”
張玄陽和侯飛白,都不由自主地取出了各自攝拿的兩枚白玉御靈令,以神念感受上面的氣機。
申歷將這一幕看在眼中,輕笑了起來,道:“你們不用試了,你們手中那些御靈令能夠奴役的妖修,現在都還困在御靈大陣中,你們就算將這些御靈令祭煉了,也召喚不來他們。不過你們也不用急,等一會破開了陣眼,老夫的本體,會和他們一同前來的。”
申歷說話的語氣,非常的平淡,雖然他現在佔據的肉身,也只是塑靈境一重而已,但是卻目無餘子,根本就沒有將張玄陽這些人,放在眼中。
他看待眾人的目光,淡漠至極,就像是在注視一個死人。
張玄陽和侯飛白,都在這位老人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面對那老人平靜而淡漠的目光注視,他們本能地就想要退走。
就算是侯飛白的不屈劍心,在這位老人面前,都生不起戰意。
“我勸你們最好都放下那不切實際的想法,就算現在能逃走,但是真被他破去了陣眼,放出了本體,那身在蠻荒之地,我們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寧楓將張玄陽和侯飛白的神情看在眼中,立刻出聲道。
他還真怕這兩位,起了避退的心思,若是都走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