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超然和談曇實在是撞到了大運。
這師徒二人一路慢悠悠的遊山玩水一般趕路。遇到靈獸能打得過就打打,打不過就躲躲。
遇到人自然也是,有把握的就打打,沒把握的就躲躲。
師徒二人一個是萬事淡然不縈於懷;一個是肆無忌憚無法無天;一個是戰也瀟灑退也瀟灑,一個是衝也彪悍躲也彪悍……
真是絕配
在孟超然的心裡,是無可無不可;什麼卑鄙無恥什麼高尚嚴肅,從他手下施出來都是變成了無所謂。對於要殺自己的人,孟超然瀟灑的殺了,絕不拖泥帶水,而且斬草除根。
這本是江湖的規則,大家都視為理所當然。孟超然自然也不例外。
在談曇的眼中,卻是無事不可做什麼都可以,哪怕以自己現在的修為對上至尊,只要孟超然說一聲:打
談曇就會勇猛無畏的衝上去。
而這一路上,孟超然那種迥異於其他人的豐富的江湖經驗,也充分的體現了出來。不用發覺看到,只要有一種感覺,孟超然就會帶著談曇提前規避,是以一路走到荒原內部,師徒兩人連塊油皮也沒擦傷過。
談曇不止一次發現:正在暗夜之中趕路的時候,孟超然突然就停下了,然後繞路。總要在很遠很遠的距離之後,才發覺師父為什麼會繞路:因為前方不是有強大靈獸,就是有強大敵人
有時候白天,談曇可以清晰的看到,分明是一派平靜的趕路,孟超然的胳膊上的汗毛會不由自主的直豎起來……事實證明,前方果然兇險
談曇對自己師父的這種能力實在是羨慕的眼睛都紅了;這太強大了啊,有這種六識感應,簡直是不會遇到任何的危險啊……
見徒弟紅了眼的想學,孟超然只有苦笑。
天知道這些年之中,他為了某些事情被人追殺過多少次?這可都是在生死一發之中摸索出來,經歷的生死危機多的到了一定的地步,才會產生這樣的靈敏感覺。
這豈是學就能學得到的?
那天兩人一路行走,遇到了兩個垂死的人。一身的黑衣,從山頂上掙命一般狂掠而來。但到了兩人面前不遠的時候,就力竭摔倒,爬也爬不起來了。
而這個時候,孟超然和徒弟正一路悠哉悠哉而來。剛拐個彎,就從山頂上摔下這麼兩個人來……師徒兩人都是面面相覷。
看著這兩個黑衣人在草叢中一動不動,談曇就想上去看看。
其中一個黑衣人呻吟了一聲,道:“救救……”
談曇縱身就要上去:“原來還沒死。”
“慢”孟超然喝止了徒弟,在談曇一片不解的聲音裡,說道:“記得在很久之前,有一位高人說過,在江湖行走,若是看到前方有人昏迷,若不是陷阱,就必定是麻煩。而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
說到這裡,談曇也支起了耳朵,地上不能動彈的兩個黑衣人也是不由自主的支起了耳朵聽著。
“……最好的辦法就是,第一時間砍下這兩個人的頭然後再看這倆人死了沒有……這樣做,第一,可以杜絕埋伏陷阱,第二,還可以與追他們的人套套交情,最不濟,也能夠從死人身上發一筆財。”
孟超然淡淡的說著,鏘的一聲抽出了長劍。
談曇目瞪口呆:師父實在是太有才了,砍下腦袋之後再看人死了沒有?這……簡直是絕招啊,絕對是秘笈啊,真是經驗之談
孟超然說完話,沒有絲毫猶豫,一道劍光飛出,就將那聽了這番話之後正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的兩個人的腦袋切了下來
然後孟超然還劍入鞘,道:“現在應該沒危險了,你可以過去看看。”
談曇有些失魂落魄的哦了一聲,走了過去。想不到自己的師傅如此的決斷……簡直是,太酷了……
毫無原因的殺兩個人居然還能引經據典一番……談曇覺得這種屬於極限裝比的手段,自己一定要學到。
但過了不大一會,談曇就震驚的叫起來:“我草師父咱們發財了”
談曇一激動,說話連在了一起。孟超然頓時勃然大怒道:“放屁你再嘴裡這麼不乾不淨的,為師立即就拔了你的舌頭”然後問:“發什麼財了?”
“這這……這核心真大……”談曇從其中一人的口袋裡掏出來一個玉盒子,其中竟然放著一個拳頭大小的核心,晶瑩璀璨,奪目發光。
“九級靈獸核心……”孟超然大驚失色,一看其中的五彩光芒和濃郁的天地元氣,孟超然就知道,這下子是真的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