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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御座……”謝知秋羞慚的看著楚陽,老臉紅如猴子屁股:“家門不幸,讓你見笑了……”
楚陽乾笑:“哪裡哪裡,丹鳳小姐性格爽朗開朗大方,正是難得的江湖兒女……”
謝知秋頓時老臉一紅,咳嗽了幾聲。這直接就是野蠻潑辣加上有點天然呆,什麼爽朗大方……
眼睛一眨,道:“這麼說……這門親事?還作數?”
說著,老臉也是一紅。
心道,原本我還有些不大滿意,覺得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現在看來,**鮮花和牛糞要倒個個兒才對,人家肯要這個瘋丫頭就算是燒了高香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若是這個談曇不要,這個重孫女說不定就要老在家裡了……
“當然做數”楚陽義正詞嚴,斬釘截鐵的道。
“那就好那就好”謝知秋如釋重負,頓時笑得更親切了,彎著眼睛道:“老夫現在看來,他們兩個也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簡直是天賜良緣,既然如此……”
他轉過頭,威嚴地道:“廣恩,那文定信物可帶在手上?”
謝廣恩一陣憋屈:自古以來定親,哪有女方先拿出信物的?都是男方先託媒人前來,然後商談,縱然女方再是千情萬肯,也要推拒,然後推選第二個媒人前來,直到第三個,才定下親事,男方奉上禮金,是為三媒六聘;最後才是合了八字,女方交換信物……
這就算是板上釘釘了
怎麼到了自己閨女這裡,居然成了自己家先拿出信物?這是什麼說法?
“額……這個……”謝廣恩在身上摸來摸去,其實他身上帶的有,但怎麼也要做個姿態呀。
“爹”謝丹鳳跺著腳:“你咋回事?這麼大的事,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居然忘了放哪裡了?”
謝廣恩臉上一黑,沒奈何,只得道:“容我找找。”
“我幫你找。”謝丹鳳一個箭步衝上來,就將手伸進了自己老爹的懷裡,埋怨道:“真是……事關女兒的終身幸福,哪有您這樣當爹的……”
謝廣恩幾乎氣暈過去。
這還沒定親呢,就已經迫不及待胳膊肘往外拐了?我不就是拿拿架子麼?這還不是為你好?你居然就等不及了直接就上來掏口袋?
瞧你還沒過門就被人家揍得鼻青臉腫的,就這麼急著嫁過去?捱揍去啊?
真真是豈有此理
還沒來得及阻止,謝丹鳳已經將自己老爹口袋翻了個底朝天,嘩啦啦一堆東西落出來,謝丹鳳已經一把抄了起來,抱在自己懷裡,喜滋滋的跑到談曇跟前,一拉談曇,倆人就坐了下來。
“看看,看看看看,你看哪個好?哪一個合適?”謝丹鳳很是快樂的撥拉了一下,順手拿起一塊紫晶玉佩,翻來覆去看了看:“這塊我掛著倒是挺合適……”
隨即就塞進了自己口袋,然後抓起另一塊:“這一塊給你……嗯,這個我要了,這塊給你……這一塊……”
謝廣恩口袋裡所有東西,剎那間被談曇與謝丹鳳分贓一般瓜分完畢。
談曇懷裡滿滿的,有些猶豫,道:“這……不大好吧?”談曇雖然也不怎麼懂人情世故,但還沒成親就這麼搜刮老丈人……還是覺得有些不得勁。
“有啥不好的?”謝丹鳳呵呵一笑,隨即罵道:“你這傻蛋,老孃我這一輩子就嫁這一次,這是文定之禮只有這一回啊,最多還有一份嫁妝,其他的可就乾瞪眼了。若是咱們下手晚了,說不定我爹這個吝嗇大王直接一毛都不給你,那時候你就哭去吧”
談曇目光一亮,摸著下巴道:“這話甚有道理……”
謝廣恩渾身抖索起來,大怒的道:“你你……你這個孽障你……還有半點女孩子樣兒麼?你……你竟然……”
氣的嘴角冒出白沫,眼看就要暈過去。
“爹”謝丹鳳不滿地道:“以後女兒出嫁了,可就要自己過日子了,您忍心看著女兒過的生活艱難吃不上飯麼……”
謝廣恩臉色鐵青,冷哼一聲,再也說不出話來,袍袖一拂,氣沖沖出門而去。
臨走居然氣的暈了頭,也沒跟老祖宗打個招呼就沒了影子。
楚陽將伸進懷裡的手又掏了出來,一臉無辜。
他本想為師弟出彩禮,沒想到人家自個兒的媳婦就完全搞定了;不僅一分錢沒花,而且差點將老丈人搞得光著屁股出門去……
謝知秋老懷大慰:總算是將這禍害推銷出去了。
捻著鬍子道:“楚御座,你看……現在江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