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真的知道楚陽的過往,那麼,甚至,連謀劃這個醫館的事情,也未必敢做。作為整天玩弄心機陰謀的人,楚飛龍比誰都清楚智計的可怕。
數百萬大軍說殺就殺了,還在乎你倆兒子?這是多可笑的事……
將兩個兒子放在楚閻王身邊,還要負責搶奪楚閻王的勞動成果……這絕對是一件比與虎謀皮更加可怕一萬倍的事情。
得到了肯定答覆,楚陽親切地笑道:“這樣啊,我就明白了,二叔放心,我會盡職盡責的做好我的首席醫師,全力的協助二弟,將我們紫晶回春堂,發揚光大滴將來紫晶回春堂名揚四海,楚家發展壯大,二弟肯定也跟著名揚四海,名震九重天”
楚飛龍定睛看了他半晌,終於道:“偷奸耍滑與暗地裡的手段,家族的懲罰也是相當嚴重的。”
楚陽坦蕩的笑了:“二叔,您看我像那種不顧大局的人嘛?這畢竟是我們家族的產業啊,我們畢竟是血濃於水的兄弟。”
楚飛龍心道:什麼是像?你根本就是嘴上哼了一聲,道:“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
轉身而去。
“欺人太甚”楚飛煙氣得渾身哆嗦,不顧楚樂兒勸阻,一閃身追了出去。
楚陽愛憐的撫了撫楚樂兒的頭髮,道:“樂兒,這裡用不到你了,你去裡面房間裡看書吧。”
楚樂兒有些古怪的看著他,楚陽臉色瓶頸,笑容和煦。良久,楚樂兒踮起腳,在楚陽臉上輕吻一下,快樂地笑笑:“大哥……那我去看戲。”
楚陽說的是看書,小丫頭說的,卻是,看戲。
楚飛煙回來的時候,鼻青臉腫,衣衫襤褸,口中憤憤不平的大罵。神色又是失落,又是痛苦,又是傷心,還有些不敢相信。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二哥?你還是不是以前的楚飛龍?”
“你的心呢?”
“以前的楚飛龍哪裡去了?”
“你為何會變成了這幅樣子”
“為什麼?”
…………
想起自己一遍一遍的問話,迎接來的只是楚飛龍冷漠的眼神,楚飛煙心如刀絞:他,竟然連一點愧疚都沒有
心情糟糕透頂的楚飛煙回到醫館,誰也不理,就往內院衝了進去。
“四叔,您不回家麼?”楚騰虎笑著,問道。是的,家族收回了醫館,並沒有安排楚飛煙在這裡做事。
作為剛剛獲得了權力的大掌櫃,楚騰虎當然覺得這位四叔在這裡實在是太礙事了……
楚飛煙即將衝出去的腳步一下子頓住,轉過頭微笑著看著楚騰虎:“怎麼,騰虎,你也要指揮指揮你四叔麼?”
楚騰虎臉色一變,低下頭,道:“對不起,四叔,是小侄關心四叔而已。”
楚飛煙怪笑一聲,道:“老子想回去的時候,就回去,不想回去的時候,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懂麼?這裡是楚家的地盤,老子愛在哪裡,就在哪裡你明白了麼?”
楚騰虎低著頭,恭謹道:“四叔說的是。是小侄冒昧了。”
眼中卻是隱秘的掠過一道寒光。
楚飛煙怒道:“我是在問你,你明白了麼?你應該回答的是‘明白’或者‘不明白’而不是來拍老子的馬屁”
楚騰虎漲紅了臉,只得道:“小侄明白了。”
“明白了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別跟你爹學著陰壞陰壞的”楚飛煙哼了一聲,拂袖而去。畢竟是自己侄子,楚飛煙最後一句話雖然看似罵人,但其中有多少殷切情懷和真誠的盼望,卻是連楚陽也聽得出來。
下人們絡繹不絕的進來,送來的新的桌子椅子,擺放的密密麻麻的,大掌櫃與大賬房各司其職,兩位老醫師也是坐堂問診,各就各位,於是紫晶回春堂,繼續開張了。
楚陽安之若素的坐在自己“首席醫師”的太師椅上,神色平靜自然,似乎這天翻地覆一般的權力變動,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影響。甚至讓他心情波動一下的資格也沒有。
這樣的定力,讓楚騰虎的眼眸閃了好幾次。眼中忌憚的神色,越來越濃,殺機與惡念,也是越來越是不可遏制。
若是他不回來,未來楚家的家主之位,就是我爹的,我爹之後,就是我的。但是他回來了。而且看這小子的手段心機城府,實在是我的最大勁敵
你一個自幼流落在外的野種,憑什麼跟我爭?
不除之,我心不安。
楚陽在看著這兄弟二人吆喝,目光之中一直含著微笑。但,經過了一中午的時間之後,楚陽眼中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