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的,這段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
然後他才將信封拆開,將裡面的信箋取了出來。
卻是一手漂亮的行書。
“第五兄鈞鑒:
常聞英名貫耳,只恨緣鏗一面;是以弟不惜萬里迢迢,由極北鐵雲而發,到中州大趙一見。
年來,與兄相隔萬里,各逞機謀,數有勝負,卻是更加心馳神往。第五兄之雄姿英發,算無遺策,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乃弟之楷模也
萬里冰霜天,一程風雪路。
終於日前,與第五兄一見。足慰平生第五兄智珠在握,乾坤獨造,慧眼之中,對小弟之來歷獨有猜測,弟甚為佩服
常言道聞名不如見面,弟卻說見面更勝聞名中州之事,已告一段落;弟匆匆而去,不勝惶恐之至。遲離一步,恐為兄階下囚也。
臨別匆匆,紙短情長;大趙之雄奇秀麗,中州之恢弘巍峨,俱在弟之心中也來日取之,與兄當共飲之,一醉也
觀天下英雄,唯第五兄與弟耳他日沙場之上,鏖戰之時,也當長憶第五兄今日之恩情,念念以報答也。
小弟年幼,被人稱之諢號閻王,不勝惶恐。惟願此生不負此身,斬第五兄人頭於刀下,方不負此閻王之名也
一別萬里,再重逢,已是黃花過後,煙雲無蹤,成者王侯觀階下囚虜之日,當與兄再見也。
不及辭行,君無須相送。中州之繁華廢墟,兄當見諒。各為其主,身不由己,皆因人在江湖也
道不同不相為謀,唯生死耳
弟楚陽敬上。”
這封信到這裡,就已經是全部內容。第五輕柔讀這封信的時候,笑容滿面,聲音前所未見之清朗。朗聲讀來,聲震小院。
“好狂妄的楚閻王”景夢魂額頭青筋暴突,一拳打在自己大腿上,咬牙切齒
韓布楚眉頭深鎖,程雲鶴細細沉思;高升若有所思。
“此信如何?”第五輕柔終於唸完,含笑看向眾人。
“相爺,這封信,未必就是楚閻王所寫的。”韓布楚慎重的道。
“屬下也是覺得,楚閻王不應該寫這一封信。”程雲鶴皺著眉頭,也是深思熟慮之後,說出這句話。
“哦?”第五輕柔笑容不減。
“走就走了楚閻王來這裡,鬧事情,亂大趙;目的可說已經達到”韓布楚輕輕道:“那麼,以楚閻王乾淨利落的為人,不應該寫出這樣淺薄的一封信”
“不錯,事後示威,而且充滿了幸災樂禍的意思,更兼劍拔弩張,兩軍對壘之氣油然紙上……”程雲鶴道:“楚閻王不應該如此淺薄。”
“至於這字跡……應該是故佈疑陣。”韓布楚道:“相爺請看,這信封裡面的字跡,與外面雖是同一人所書,但卻是稍稍有所韻味上的不同……外面太流暢,裡面的字跡卻是太艱澀了……雖然也努力的想要表達出那種行雲流水的意味,但卻是始終都是如同兩軍對壘,繃得緊緊的。”
“楚閻王,不會這麼沉不住氣”程雲鶴作出結論。
“你們這麼想,就錯了”第五輕柔淡淡地道:“你們這樣想,就落進了楚閻王的又一個圈套”
“圈套?”韓布楚睜大了眼睛。
“這封信,就是楚閻王寫的”第五輕柔舉起這張薄薄的紙,用一種肯定的,不容置疑的口氣,斷然說道
“啊?”韓布楚與程雲鶴同時愕然。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第五輕柔道:“第一,現在鐵雲官場又一次地震,而且,這一次拿下的高官,都是前幾次沒有挖出來的;手段差不多類似。”
“第二,鐵雲的謠言攻勢,被楚閻王以雷霆萬鈞的手段,在幾天之內平息併為此不惜斬殺千人”
“這兩件事,都帶著濃重的楚閻王的色彩。所以你們就開始懷疑,楚閻王是不是根本沒有來到大趙”第五輕柔淡淡道。
“不錯,的確有這種想法。”韓布楚皺眉道。
“但這樣想就錯了”第五輕柔重重的哼了一聲:“這一次鐵雲的動靜,為何來的這麼快?這麼及時?”
“若是真的楚閻王在鐵雲,恐怕不會如此處理,以他的一貫手法,還是會放長線釣大魚,讓我們誤以為我們的謠言攻勢已經產生了效果,從而源源不斷的再次坑殺我們的人……他完全可以做到但卻沒做,為何?”
“這是一種有力的後招,而我已經打算好了如何應付這種後招,但他們卻沒有用。主動放棄,只為了讓我們知道這訊息……這分明